一一七 打的就是江南總督
書辦見李方奎這是要玩真的了,頓時嚇得開始哆嗦,自己隻是個記錄的,那是一分的好處也沒撈上,總不能平白無故就這麽挨一頓大刑。
衙役還沒有架起書辦,書辦就已經開始接連求饒。
“李大人饒命啊,小的說,小的什麽都說!”
海曉天和李方奎聽到書辦這麽一說頓時瞪大了眼睛,誰都不知道這書辦會說出些什麽。
坐在旁邊的胡明遠此刻再也按耐不住,頓時喊出聲來。
“不要胡說!”
李方奎聽言轉身對著胡明遠大聲嗬斥道。
“你給我閉嘴,再敢多言本官可要動刑了。”
胡明遠聽言怒對著李方奎,卻也再是不敢說話了。
李方奎見胡明遠不再說話轉頭對著書辦嗬斥道。
“還不給本官如實說來!”
書辦見李方奎連胡明遠都嗬斥的不敢出聲,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隱瞞頓時全部抖落了出來。
“回稟欽差大人,當時率先賣地的四人並未出現在名單上。”
海曉天聽言臉色頓時大變,終於不再沉默急忙開口。
“你說四人並未在名單之上是何意思?如實招來,膽敢有一句假話定叫你皮開肉綻。”
書辦哪裏見過這陣勢,這些人既然說的出來那定然做的到,在他們眼裏自己的命當真不值一提。
“回大人的話,當時確實是有四人率先說要賣地,但是等到真的簽約之時卻發現這四人並未災民,當時小的請示過胡大人,胡大人叫我不要聲張。”
這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再蠢的人都能從書辦的話裏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海曉天沒有想到這書辦居然會說出這等事情,本來準備結案的案子此刻再生波瀾。
胡明遠此刻已經癱軟在地上,本來所有的事情都進行的十分順利,誰又能想到這書辦會一害怕全部抖落出來。
李方奎聽了書辦之言,心中十分高興,真是柳暗花明,死路變成了生路。
李方奎轉身看了看胡明遠冷笑道。
“胡明遠,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說實話?難道當真要逼我們動用大刑嗎?”
胡明遠聽到要動用大刑頓時有些害怕,急忙向著海曉天看去,此刻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海曉天身上。
也難怪胡明遠會這樣,這個時候的胡明遠已經嚇得失了分寸。
隻是人在驚嚇之下做出的決定往往不是正確的,海曉天見胡明遠在這個時候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自己,頓時心中來氣。
整個大堂之上多少雙眼睛都盯著海曉天,這個時候看自己難免不讓百官懷疑,海曉天急忙避嫌。
“胡明遠,你當真好大的膽子,難怪懸賞告示發出去兩天了一點動靜也看不見,本府還奇怪為何六個縣的災民誰都不認識這四人,你居然敢欺瞞本府,我看不動大刑是不行了。”
錢有糧和李方奎聽到胡明遠這樣說,這才放下心來,兩人剛才當真害怕海曉天阻攔。
此刻海曉天自己都說出來要動大刑,且不論這話是真是假,但是既然海曉天當著百官說了出來,想要再阻攔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李方奎此刻就像得到了尚方寶劍一般,心中瞬間就來了底氣。
“胡明遠,本官勸你還是從實招來,如若不然本官可就要真的動大刑了!”
胡明遠見事情已經敗露,此刻幹脆來個寧死不認。
“小的不知道李大人是什麽意思,而且小的並未知會過書辦任何事。”
李方奎見胡明遠到了此刻依然嘴硬,頓時心中來氣,對著左右大聲嗬斥道。
“來人呢!”
兩個衙役聽言急忙上前。
“大人有何吩咐?”
“即刻給本官將胡明遠杖責五十。”
兩衙役聽言互相看了一眼麵麵相覷,兩人都隻是認為這李方奎就是嚇唬嚇唬胡明遠,畢竟就算是罷了官,胡明遠那也是江南總督。
李方奎見兩個衙役聽了命令居然紋絲不動。
“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麽?再敢耽擱連你們一起用刑。”
兩人聽言這才明白李方奎已經是來真的了。
衙役急忙上前就要架起胡明遠,誰知道剛走到胡明遠跟前就聽見胡明遠說道。
“我看誰敢!”
兩衙役聽言頓時停在了原地,轉身看著李方奎。
胡明遠不等李方奎說話,急忙又說道。
“雖說朝廷暫時罷免了我的官,但是隻是暫時,朝廷正式的罷免文書一日不來,我依然是這江南總督,我看你們誰敢給我動刑!”
胡明遠一句一言說的極為緩慢,但是字字顯得慷鏘有力。
堂上眾人此刻被胡明遠這樣一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但是李方奎不一樣,今日的形勢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刻絕對不能手軟必須當機立斷。
“本官和兩位大人都是皇上欽派而來的欽差,你居然敢威脅我們,你這分明是藐視當今陛下,你這不忠不義的小人,你想造反嗎?”
眾人聽言急忙向著李方奎看去,尤其是站在外麵的方文廷。
想不到這李方奎居然比自己還會栽贓,短短幾句話就上升到了造反的高度。
而且卻說的還是極為有道理,容不得胡明遠反駁。
胡明遠急忙開口想要反駁,話還未出口就聽李方奎大聲對著衙役說道。
“還愣著幹什麽?本官打的就是江南總督,還不給本官用刑?”
兩人都明白剛才李方奎說這話的意思,違逆欽差那就是違逆皇上。這帽子扣下來任誰也接不住,舍小利而取其大利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兩人想到此處眼神會意,立馬就架起了胡明遠,此刻在他們眼中可沒有什麽江南總督。
兩人手法極為熟練,架起胡明遠後在手中讓胡明遠瞬間翻過身子,而後又重重扔在地上。
人剛落地,衙役順手拿出一旁的刑杖,還未等胡明遠說出話來,頓時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板子。
一聲殺豬般的吼叫出現在了大堂之上。
兩衙役聽言頓時臉上露出難言之色,手下力度減輕了幾分。
李方奎站在邊上看在眼裏,打個板子還要偷工減料那還了得。
“給本官重重的打,誰敢徇私舞弊可別怪本官不客氣。”
兩個衙役聽言頓時不再手下留情,幾杖打下去胡明遠頓時鬼哭狼嚎的。
這胡明遠哪裏受過這等重刑,這杖責之刑看似簡單,實則威力十分強大,就算是習武之人幾十杖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何況是錦衣玉食慣了的胡明遠。
還未打到十杖,胡明遠就已經忍受不了劇痛開始求饒。
李方奎見胡明遠求饒也不示意停止,這正是突破胡明遠心理防線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