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混眼
“我想先知道，在座的各位有多少堅定不移的唯物論者。”眾人落座，這是蘇旭問眾人的第一句話。
然後，最為尷尬的一幕發生了，四人中，唯一一個舉手的竟然是自家女兒餘馨汝。對上母親那個仿佛被打了臉一般的怨毒眼神，餘馨汝隻好默默的將那隻顫巍巍的小手放下。
“好的，既然大家都不是堅定地唯物主義者，那教學就容易開始了。”蘇旭說完，就回屋把那一大疊書拿了出來。什麽《易經》啊，《奇門遁甲》啊，《推背圖》這些名氣極高的，甚至還有幾本名字賊奇怪的，《燒餅歌》，《魯班書》是什麽？沒聽說過啊。
幾人中，細心的也隻有秦正文，看到蘇旭拿出來的一打古樸泛黃的書，竟然能夠感受到那一股濃濃的曆史氣息。看蘇旭隨便堆在桌上，應該不是什麽文……物……吧……
看到蘇旭拿出來的書，大家也基本猜到了蘇旭想教的是什麽——玄學。
“既然要教你們這些，那我就肯定有辦法讓你們相信。”頓了頓，蘇旭繼續開口：“你們都是天賦絕佳之人，一些基礎中的基礎我就不教你們了，第一步就直接教你們開法眼吧。”
“接下來我會引動天地靈氣，你們感受一下體內氣的運行軌跡，一般人大概三五百遍應該也能開法眼，你們的話，兩次不成功就可以回去了。尤其是你，秦正文，你要是兩次不成功，你絕對會後悔的。”蘇旭也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一股氣流飛速的在體內流轉起來，速度越來越快。一周十秒，第二周確是隻有半秒。
第一個打開法眼的，是張曉，說是法眼，不如說是另外一隻眼——阿撒托斯之眼，眉心中第三隻眼猛然睜開，視線多了一道，仿佛能看見宇宙萬物一般，但是，除了對麵幾個人都變得色彩斑斕，好像也沒什麽不同的啊……
雖然看到了別的東西，但感覺眼睛還是被什麽擋住了一般，看向蘇旭的時候，張曉整個人都在顫抖。因為她看到了，蘇旭身後那赤紅色的十尾虛影，恐怖的威壓猛的壓向張曉的阿撒托斯之眼，反抗不過一息時間，就那麽被強行合攏。啊的一聲，一行清淚從眉心的阿撒托斯之眼流下，張曉直接抱頭痛哭。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疼痛可以比擬的了，阿撒托斯之眼是直接連接著識海的在這種恐怖的威壓下，沒有直接識海爆裂而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若不是阿撒托斯之眼的大部分能力都被封印，恐怕能看見的還有更多。
第二個開法眼的是王秋水，三遍的運轉，就能看到更多以前看不見的東西了，雖然不可能像張曉那樣用直觀的方式看到每個人氣的不同，但也達到了一般天師的水準。當然，除了一些氣，王秋水卻並沒有看見風水玄學中所講述的妖魔鬼怪。
然後是秦正文，隻有他，在法眼打開的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之共鳴，整個地球仿佛都在為他歡慶，慶賀帝王的回歸，慶賀暴君的降世。
三個人雖有先後，但是差距也不過在一分鍾以內，然而那個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餘馨汝，在大家陸續打開法眼後的半個小時內，都毫無進展。
看到這裏，蘇旭都坐不住了，這也太丟人了吧。雖然自己知道冥鬱沒有這方麵的天賦，因為這些很多神通都是他天生的，想要學習本來沒有的東西確實是難上加難。單不說冥鬱，自己的天賦也不差啊，自家女兒怎麽對這方麵學習能力這麽差。雖然玄學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但就算單純的按照氣的軌跡運行，也不應該這麽長時間無法打開法眼啊。雖然自己有隨手將小姑娘法眼打開的能力，這樣做的話，重啟時間線的意義又在何處。
明明隻剩最後一年，卻非要重新開啟這條時間線，蘇旭無奈的搖搖頭，想到他那副從來沒見過的蒼老模樣，眼眶又濕潤的半分。
“轟”！產生的是一大股氣浪。以餘馨汝為中心，竟然將整張桌子都掀飛了。不，不對，掀飛的不隻是桌子，桌邊的三人，包括整個房子內的一切，就連玻璃都連連破碎。
空中，張曉因為阿撒托斯之眼的激活，雖然被蘇旭的氣勢所壓迫而強行合並，但感受到本體受到危險，阿撒托斯之眼還是在瞬間睜開。一道空間波動與氣浪對上，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桌子，以及眾人，就那麽停在空中。
當然，那穩穩坐在原地的蘇旭卻並沒有受到這小小的時間限製，淡淡的聲音從口中傳來：“辛苦了。”
右手一個響指，時間又開始流動，隻不過流動的方向，卻……完全相反。桌子回到原地，人也被法則的力量強行拉了回來，至於家具，就仿佛完全沒有受到過任何變故一般。連茶杯中的茶水，都沒有掀起半分漣漪。
“還行，混眼開了是好事。”蘇旭說話，幾乎從來不帶一絲表情，其實不是因為她沒有表情，隻是因為，考慮每句話要做什麽表情真的太累了。除了在冥鬱麵前，蘇旭才會露出那絲柔情，那天生自帶的嫵媚在冥鬱麵前，蘇旭也能將其完全淡去。
“混眼？混沌既分，陰陽剖判？”身為校長的秦正文肚子裏的墨水肯定還是不少，更何況玄學中名氣最高的眼睛卻是那能不耗費任何靈力便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陰陽眼。
“陰陽眼就是陰陽眼，混眼就是混眼，陰陽眼的功能和法眼差不多，但混眼……”蘇旭一頓，“混眼初開之際，兩眼一片混沌，修煉大成之際，左右眼分為正負，能看破世間萬物。”
“可以啊！馨汝，那可是混眼啊！”張曉感歎，她和餘馨汝的位子隔了整整一個桌子，她都直接爬到桌子上，盯著餘馨汝那迷離的眼神瞅了又瞅。
“其實不是很可以，看不見的感覺真的不是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