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藥浴
小瓷瓶整體呈乳白之色,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淡淡的瑩潤光澤。
仔細一看,赫然便是下午,淩公明特地前來,送給淩天的那瓶築基藥液。
影師輕輕地揭開,小瓷瓶的瓶蓋,一股淡淡的藥草香味,頓時彌漫在了房屋之中。
隻是一聞,淩天便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似乎好上了幾分。
“張廷大師配置的,這築基藥液……果然名不虛傳!”
“老師,接下來我便是要服用,這築基藥液,來衝擊鬥之氣九段了麽?”,聳了聳鼻尖,淩天眨眨眼睛,望向影師。
一張稚嫩小臉上的表情,寫滿了熱切與期待。
“嗬!好大的本事,居然要直接服用它?”
“小子,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呀!”,幽影聞言,白了淩天一眼。
十根手指穿葉飛花般的,在小瓷瓶瓶口,彈出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指訣。
然後一聲輕喝:“出!”
一滴宛如紫金溶液般的水滴,便是靜靜的懸浮在了,影師虛幻的手掌之上。
“呼——”
淩天搓了搓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擁有著不俗靈魂感知力的他,能夠非常清楚地感受到,影師手中那一滴小小的紫金色液體,究竟蘊含了多麽充沛的能量。
平複下內心的波瀾,淩天低低一笑,小心地問道:“老師,那你說,這築基藥液,到底應該怎麽使用呢?”
“藥浴!”
影師惜字如金,大手一揮,將屋內斜靠在門後的木盆,吸了過來。
然後一拍淩天手指上的納戒,木盆便是在刹那,被裝滿了清水。
手掌輕輕翻下,影師掌心間的那滴紫金色藥液,在地表引力的作用下,直直落入木盆中。
“嘀嗒……”
帶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一盆清澈的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淡紫之色。
“行了,你把衣服脫掉,坐進去修煉吧!”
“我要是沒有估計錯的話,借助著這築基藥液的藥力,最多兩天時間,你便是可以踏足,九段鬥之氣的境界了!”,影師拍了拍手,微笑道。
“好的!”
淩天滿心歡喜,急忙點頭。當即飛一般的,褪去全身衣物,“撲通”一聲跳進了盆中。
小手結出九星天辰訣的修煉印訣,很快進入了狀態……
皎潔的月光,透過小小的窗戶,細細碎碎的點綴在少年身上。
配合著那修長而白皙的肌膚,竟然給人一種很安寧、很唯美的感覺。
房間內,沒有一絲一毫的響動,唯一起伏的,隻有淩天那並不寬闊的肩膀。
這是他靜靜呼吸,造成的必然結果……
影師漂浮在一邊,手上拿著一卷,不知名的黑色卷軸,似乎在沉吟著什麽。
他這一思考,一夜的時間,悄然流過。
……
次日清晨,雞鳴三聲。
月亮自西方墜下,太陽從東邊升起。
房屋內,坐於木盆中的少年,緊閉了一整晚的雙眼,也是微微顫動了一下,但並沒有睜開。
知道將木盆中的,最後一縷能量氣流吸入體內,輕輕顫抖的睫毛,才成功地帶起了一對,漆黑靈動的眸子。
雙眼乍睜,淩天漆黑如墨的眼瞳中,一道淡淡的白芒,轉瞬即逝。
那是剛剛被吸收,又未被完全煉化的鬥之氣。
緩緩地將胸腔中,沉悶了一夜的濁氣吐出,少年神采奕奕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猛的站起身子。
任由冰涼的水花,從身上淌落。
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感受著體內,那充盈的鬥之氣,有些迷醉般的喃喃自語:“這種實力進步的感覺,可真是令人著迷啊……”
“怎麽樣?突破了嗎?”,見淩天起身,一旁守護了一夜的影師笑了笑,問道。
“還沒有,昨晚的修煉,很大一部分能量,都是被我破損的經脈和肌肉吸收了。”
“所以,鬥之氣的幅度,提升比較有限。”
“不過,經過一晚的恢複,我此次鍛體所受的傷,已經痊愈了七七八八了。”
“再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我便能突破到,九段鬥之氣的境界!”,淩天望向影師,一臉笑意地回答道。
“嗯,你的境界提升一分,接下來對付那個,叫淩仟騎的小子,把握便大一分!”
“嘿嘿,小家夥,有人來了,我也就不多待了!”
“大清早的,就有人來送禮,看來你這個少族長,待遇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點點頭,影師搖身一晃,化作一道流光,便是閃進了淩天,手指上的漆黑納戒之中。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淩天,呆立在原地。
“這老師……怎麽總是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啊……”
“如今落魄成這副模樣,還有誰會來給我送禮?”,淩天叨咕了一句,毫無顧忌地從木盆中爬出來,將身上的水漬擦淨,不緊不慢地穿上衣服。
回頭望了望,顏色便淺了一些的紫色水液,沒有多言。
他知道,這是由於自己的身體,吸收了其中,所蘊含的能量的緣故。
無奈地搖搖頭,歎息了一聲,道:“看這顏色,最多再用來修煉一次,就能清澈見底了吧……”
“這麽一大盆水液,隻夠我修煉兩次的麽……”
“看來這依靠靈丹妙藥修煉,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夠耗得起的啊……”
“起碼我淩家,還不具備這個實力……”
昨晚影師已是告訴過他,他父親給他的這一瓶築基藥液,別看著瓶子挺大,裏麵隻有寥寥不超過五滴藥液。
可淩天知道,這一瓶築基藥液的價格,起碼也要一兩百金幣。
這些錢,放在外麵,足以讓一個平平常常的家庭,過上四五年的溫飽生活!
“隻能靠自己努力修煉了啊……”
“不然,一座金幣堆成的小山,恐怕都不夠堆出一個,實打實的鬥氣強者……”
說著,淩天爬上自己那柔軟的床榻,準備躺上一個時辰,好好歇上一歇。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急促的響起,讓得少年的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
“誰呀?”
在淩天的印象裏,實在想不出,有誰的敲門方式,是如此的粗暴與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