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被關在家裏半個月不準出門
冷子寒微彎腰,俊臉湊近她。
洛南初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南初,”冷子寒已恢複了平日冷冽的樣子,他抬了抬手,可後者仿若已經退的十幾步之遠,他也無所謂,直起身淡淡的開口,“莫耀霆五歲見到你,我同樣也是,那是我跟他覺得你很可愛,所以我忍不住抱你,但因為抱了你,莫耀霆生平第一次跟我打了一架,我們還被‘那個人’給罰了一頓,被關在家裏半個月不準出門。”
五歲?
那時候她兩歲,所以她根本就不記得。
等等,那個人?
洛南初更加不明所以了,“那個人是……你們的父親?”
“他不配,”冷子寒忽然怒聲道,俊臉駭人之色,連垂在兩側的手都緊緊的攥拳,“他一點也不配做我的父親,他也算是幸運的,早死了,要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他,讓讓也嚐嚐那些變態又刺骨的痛——”
什麽意思?
洛南初從男人的眼中看到恨,一種蝕骨的恨。
他恨他的父親?為什麽?
難道他父親對他做了什麽?
洛南初想著事情,忽然感覺肩膀驟痛,男人雙手使力的攥住她的肩膀,眼眸陰暗,嘴角噙著抹嗤笑,“南初,小時候你很漂亮,我很喜歡你,長大的你卻更漂亮,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心動,你說,我若要了你,莫耀霆會怎樣?”
洛南初猝然抬頭看他,眸中恐慌與不安,她承受著肩上的痛,腦子卻快速的運轉著,不管他說什麽,現在唯一的就是與軟治硬。
思及此,她垂眸斂了神色,再次仰起抬眸一副嬌美的笑,“冷先生,你救了南初一次,可見你並不是個冷血的人,而南初也看的出來,你喜歡心念,所以你對南初並不感興趣,所以你剛剛那樣說,南初能理解,你是有苦衷的,並不是由心的。”
有苦衷?!
冷子寒低啞的笑,“南初,連心念都知道我冷子寒不是什麽好人,你說一個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又會有什麽苦衷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的力度稍微輕了點。
洛南初自然也擦覺到。
她挽唇笑著,“冷先生,那是別人不懂……”話未完,幾乎是同一時間洛南初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快速的跑開。
冷子寒也並未去追,黑眸盯著那一抹高挑纖瘦的背影。
鈍刀磨骨才能體會到極致的痛楚。
慢慢的來,他不急。
……
……
森林內,到處霧氣騰騰的,幾乎連路都看不清。
而周圍全是參天大樹,別說霧氣白茫茫的看不清路,這偌大的森林根本就無路可走。
“老大,”阿春收起手上的指南針,他擦了下額頭上的汗,“這森林看上去陰森可怖又神秘莫測的,剛剛打電話給蕭楓亭,他說這森林幾乎沒人進去過,即使進去了就再也沒出來。”
“他每次進來都是帶了眼罩的,所以他也不知道怎麽進這片森林。”
莫耀霆一身緊身防彈皮衣,勾勒出他勁瘦而比例完美的身形,他黑眸抬起朝茫茫白霧的遠處看。
俊美的眉眼格外淩厲,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極冷氣場。
阿春見莫耀霆不開口,想了想又繼續道,“我們前段時間也打聽過這片森林,劇說這片土地是與外界隔絕的,原因這森林與沼澤雙重阻隔。森林太陰暗,外界人不敢涉足。不過以前偶爾會有幾個膽大的闖了進去,但在盡頭都被裏麵的沼澤阻擋。”
“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敢踏足這片森林了。”
莫耀霆收回目光,他轉身看眼排著整齊的手下,個個都穿著緊身防彈皮衣,手裏的重型機械機關槍直直的立在手中。
“阿春,”莫耀霆黑眸深深的陰霾,他眉眼冷而陰沉,“讓他們回去,你們四個跟我一起進去。”
裏麵是什麽情況什麽都不清楚,而人多,也並不代表著就安全。
人多,反而麻煩更多。
這個理,阿春自然也懂,他吩咐他們回去。
一個個的都筆直的垂禮,步伐整齊的離開。
“春夏秋冬,集中精力,走!”莫耀霆帶上防霧口罩,邁著長腿率先朝森林入口處走去。
……
陌心念感覺整個人被重重的東西壓住,體內似乎有異物,極其的不舒服。
她蹙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待還沒看清眼前,冰涼的薄唇壓了下來。
“唔……寒……”
“心念先不要說話,”男人邊在她身上馳騁著邊吻道,“先好好做一次,等下我去做好吃的給你,嗯?”
陌心念自然是不會反抗的,隻不過她想到洛南初,還是開口問他,“寒哥哥,南初姐……唔……”
男人吻的深而用力,而動作也意是猛而有力。
她根本就沒了說話的力氣與意識。
整個屋內一片旖旎風光……
……
……
天漸漸黑了下來。
洛南初走了很長的路,她長裙裙擺早已被樹枝野草掛的不堪入目,但她全然不在意。
借著灑進來一點點月色的光,洛南初睜大眼摸索著慢慢的走。
四周冷諷呼嘯的聲音,或傳來不明動物叫喊的聲音,聽著令人毛孔悚然又莫名的絕望。
洛南初雙手抱著自己,每次聽到動物的聲音,她忍不住打寒顫。
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裏走,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不斷的往前走,走遠了,冷子寒才找不到她。
那樣就威脅不了阿霆了。
天空毫無征兆的下起了驟雨,好在這裏的樹木又大又茂盛,雨水落下到沒怎麽打濕洛南初。
但時間久了,那就……
洛南初也實在是走不動了,她身上什麽也沒有,嘴中也很渴,但有雨水下來,她倒舒服了點。
現在的她?仿若又回到了上次被蕭楓亭帶進森林的情景。
但感覺卻截然相反的。
上次她並不怕的。
這次,她出奇的……恐慌。
想到那塊碎裂的玉佩。
洛南初幹裂的唇張了張,“阿霆!”
她背靠在大樹邊,緩緩彎腰蹲下,雙手撐著膝蓋,將臉蛋深深埋入掌心內。
阿霆兩個字她不斷的咀嚼著,直到喉間幹啞沙澀到疼。
一身黑皮衣俊美的男人站在她不遠處,眼睛內全是刀刃般的冷意,整個人仿若淬了劇毒般陰暗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