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極

  那天下午，劉強沒有再出門，整天就那樣窩在家裏看電視，直到傍晚的時候給研琪喂了奶之後才再次出門去吃飯，順便去了一家碟片店借了一些碟片來看。那時候vcd還很盛行，也喜歡看一些武打片和島國動漫，什麽柯南啊機器貓啊蠟筆小新啊之類的都看。


  至於那條小弄堂，沒有再去，也許是他的潛意識裏已經是意識到根本不可能會在那條弄堂裏撞見研琪的父母了吧。


  撿到研琪的第二天，是在平淡中度過的。


  那天晚上，研琪把他驚醒了兩次，一次是喂奶，一次是換尿不濕，但是也就在那次他明白了其實尿不濕的吸收能力足以吸收一個晚上的尿液，所以其實也不用急著給她換的。


  然後是第三天，第三天的時候，劉強其實內心掙紮的算是比較厲害了，把研琪交給jc的想法和收留她的想法不斷地在我的內心裏激蕩，但是最後依舊是選擇了暫時收養她幾天。


  主要原因，也許是因為真要我交出研琪，也有些不舍吧。


  雖說研琪一天24小時幾乎有20個小時是睡覺狀態，剩下的4個小時也是閉著眼不知是醒是睡，但終究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而且劉強的內心裏似乎也把研琪當成了類似於寵物和玩物的東西，喂奶換尿不濕擦屁股雖然很讓人難以煎熬，但是其他的時候還是挺讓人期待的。


  就這樣5天過去了。


  這5天的時間裏，劉強的生物鍾徹底被打亂，因為要半夜三更爬起來給研琪喂奶換尿不濕的原因，導致他晝夜顛倒，黑白不分，每天都要睡到9點多。這樣的情況讓他很是擔心等我重新上學之後會不會嚴重影響他的正常學習。


  眼看國慶的7天長假就要到盡頭，劉強心裏的憂鬱也是越來越重，一直思考著如果還要繼續收養研琪的話到底該怎麽辦。


  就目前來看他是不可能放棄學業的，雖爸爸有不少財產，就算以後考不好大學暫時找不到工作也不用擔心沒有錢養活自己。


  但是畢竟他還是要為自己的人生著想，不可能一輩子當一個啃老族，啃爸爸一輩子，而且他也不可能把撿到研琪這件事隱瞞爸爸一輩子，遲早有一天會路出馬腳，會讓他發現。如果他知道我因為研琪而放棄學業……那麽，基本上可以完蛋了。


  因為心裏一直放不下這個結，那天下午整個下午都沒心思看進電視，而是來來回回地在臥室裏的木質地板踱步了好一陣。


  這5天時間裏，劉強一共去了撿到研琪的那條小弄堂4次，但是一次也沒有碰到婦女之類的可疑人物，更沒有看到類似尋人啟事之類的告示。第4次從那條弄堂回來的路上，劉強對自己說，以後也不會再去那了。


  10月6號的那天下午，是他心情最沉重的時候，因為再隔一天就要開學，如果明天還沒有想出一個能兼顧他的學業和照顧研琪的對策，那麽就不得不選擇把研琪拱手讓人，回歸他原來的生活。


  踏踏踏地在木質的地板上來回踱步，覺得自己像個老頭，但是他沒有心思去顧慮那些，因為他的心情真的沉重到了極點。

  不知不覺，就已是黃昏時。


  他的窗戶是朝南的，到了傍晚時分，如果沒有拉上窗簾的話，外邊天空的斜陽餘輝就會照進屋內，落在木質的地板上，落下明晃晃的光與影。


  而他此刻就站在窗前，斜陽照在他的臉上，幹擾著他的視線，因為光線太強，不得不拉起了窗簾，但是就在他要拉起窗簾的那一刻，卻發生了一件讓我又是驚又是喜的事。


  剛要拉上窗簾的時候，順便低頭看了一眼，因為研琪的箱子也是放在靠窗的位置的，所以在拉上窗簾的同時，自然而然也就看到了地上箱子裏的研琪。


  但是這一看，卻驚了。


  因為他驚訝地看到，原本研琪那緊緊閉著，如同密線緊緊縫起來的眼皮，居然拉開了一條不起眼的小縫，透過那一條小小的縫隙，可以看到眼皮後麵那一刻如同黑寶石一般的圓溜溜小眼珠。


  研琪，睜開眼了。


  當然，也許是第一次睜開不適應光線的關係，也或許是因為留在她那粉色小臉上的紅彤彤的斜陽之光太刺眼的緣故，研琪是眯著眼的，直到過了好幾秒才一點一點地鬆開眼皮，眼睛睜得稍微大了一點，然後就那麽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


  看到研琪睜開眼，劉強簡直就是大喜過望，想到強光刺眼的關係，他急忙拉上窗簾，然後蹲下身，把腦袋湊了上去，盯著研琪的小眼睛看。


  這時，也許是因為拉上了窗簾的緣故吧，她的眼睛已經完全睜開了。


  劉強驚訝的發現，研琪有一對很大的很明亮的眼睛。


  那兩隻眼睛，就像兩隻黑白相間的小蝌蚪，鑲嵌在她那圓而白的小臉上，如同一對璀璨的夜明珠。


  看著那一堆眼睛，劉強忽然明白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中國5000年文化最難解的暗號，在這一刻恍然明悟。


  知道他明白了什麽秘密嗎？


  那就是，原來那複雜難懂的八卦圖上的陰陽魚，指的或許正是人的眼睛。


  黑白相間，圓滑潤澤，裏麵又充滿了無盡的奧秘，宇宙天文地理人間世盡在其中，那不就是……人的眼睛嗎？


  世界上還有什麽比一個人的眼睛更複雜，更能包羅萬象呢？


  研琪注視著他，一對小眼睛一眨也不眨，緊緊地盯著他，好像命中注定她就屬於他。


  而劉強也那麽看著她，心潮洶湧。


  一對大眼睛凝視著一對小眼睛。


  那一刻，不知道研琪這個一片空洞的小腦袋裏會想些什麽。


  鴨子會把出生看到的第一個會運動物體當做它們的母親，不知道人是不是如此。但那一刻感覺研琪在看他，或許，她也會思考？

  思考他這個奇怪的生物是誰，是不是可以照顧她一生一世的人？是她可以依賴信任的人？


  而在另一方麵，劉強意識到的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嬰兒，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麽漂亮純淨的眼睛。

  研琪長大後，毫無疑問，絕對會是一個令世人驚豔的傾城美女。


  至少那一刻，心中有一個聲音，是這樣告訴他的。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盯著新生兒的眼睛仔細看過，如果沒有看過，那麽想先簡單說一下，新生兒的眼睛是沒有神的，新生兒的眼珠子不會像幾個月的嬰兒那樣滴溜溜地轉動，對世界充滿好奇，他們的眼中是沒有神彩的，就像失了魂的人，目光始終隻會聚焦在空氣中的某一個虛無的點上。


  而對研琪來說，劉強就是那個虛無的點。


  看著研琪那蝌蚪一般的眼睛盯著他，他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心裏的那些邪念，居然在這一刻又開始作祟了。


  但是，即使到今天也一直在想，如果哪天研琪沒有睜開眼睛，而且他沒有產生邪念的話，恐怕他和研琪就沒有後麵那一連串算得上是驚心動魄的故事。


  但是可惜，現在述說的是他的真實記憶。


  而已經成為過去的既定事實的記憶中，沒有如果。


  不得不說，在無數個包含他本質的構成元素之中，變態和怪癖已經是不可或缺的構成要素。看著皮膚雪白柔嫩，眼睛黑漆亮澤的研琪，卻是冥冥地意識到了研琪將來必然是一個美女，至少也會是一個可愛清秀的高分女。雖然他沒有學過那無數擼男都求之不得的相女之術，但是有時候，美女和醜女，真的是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可以涇渭分明了。


  也就是看著小研琪睜著眼睛傻傻盯著他看的可愛姿態，那一刻我於還是經不住多年來壓抑的邪念體，開始策劃起了那個他曾經在初中年代就幻想過的“蘿莉養成計劃”。


  其實所謂的蘿莉養成計劃，其核心思想非常簡單，無非就是自己以亦父亦夫的身份把小女孩從小撫養長大，灌輸給她絕對服從和依賴於自己的思想，按照自己製定的方案教育她，讓她從身心上完全變成撫養者的女人，讓她一生也無法離開撫養者，對於那個可憐的小女孩裏說，撫養者是絕對的存在，就是無所不能的上帝，是生命的唯一。


  而對於撫養者來說，說穿了，自己親手撫養的女孩則是自己的玩物，是侍女和寵物一般的存在。撫養者想要如何處置她，就能如何處置她。那個被撫養的女孩的命運完全就被撫養者徹徹底底地掌控著，其一生都隻能受到撫養者的主宰。如果撫養者想要把她變成純粹的欲女，玩物和侍女，那麽女孩的命運就會注定變成那樣的女人。而如果主宰者稍有良心的話，也可以把養女當做女孩或者打造成自己幻想中的那種類型的伴侶，最後在果實成熟的那一刻親手摘下。


  這樣的計劃，就是蘿莉養成計劃。


  這樣的計劃，幾乎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有著魔藥般的誘惑力，尤其是對情竇初開，而且沒有對象隻能靠幻想度日的男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