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美豔四座,飄若舞蝶貴若仙
那一刻,時間停止了。他隻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那一刻,空間凝固了。他隻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
那一刻,燈光暗淡了。他隻能看到眼前風姿傲世的黑裙少女。
一切都變得那麽夢幻飄渺,迷離朦朧,如同幻境。
像是彗星掃尾般的華美亮麗的黑色直長發飄逸輕舞,緊裹纖腰的黑色裙巧合其身,銀白色的束身帶交錯穿插,點綴其身,彰顯雅氣。像是倒置的黑玫瑰般的裙裾微微後傾,在身後拉開長長的尾巴,隨著她優雅自然的步姿緩緩跟隨,如同遊走在靜水之中的遊魚尾影;裙裾上的褶皺隨著她的步子而一緊一放,合攏分離,如同月夜之下的海浪波紋,那般富有生命力;腰間緊束的黑色長帶隨意分開,在背後飄動,像是黑色的羽翼,在身後緩緩伸展。
黑色的吊帶繞過渾圓雪白的香肩,黑色與白色在這一刻突出了最鮮明的對比。剪裁合身的露背裝卻全然沒有放縱的氣息,有的隻是清新典雅的高貴與聖潔,甚至帶點小純真。
秀娥紅潤,延頸秀項,丹唇外朗,皓齒內鮮,瑰姿豔逸,身姿曼妙。
白潤的臉頰帶著晶瑩的水汽,顯出健康與飽滿。白皙柔嫩的皮膚富有光澤,如同脂膏。
殷紅的櫻唇掛著那一絲用不消失的微笑,隨和愜意,給人感染力卻絲毫不做作,自然純真,散發著爽朗與神秘的魅力氣息。
她就像是山嵐裏飄蕩的霧,朦朦朧朧,恍如夢幻,難以捕捉。
她就像是夜中綻放的曇花,芳華絕代,氣質濃鬱,魅力無邊。
她就像是月光之下的瀑布,光彩四溢,寒輝熠熠,風情萬種。
再美的語言也無法形容她那浮雕玉琢般的玉肌,再傲的文字也難以描述她那魅倒眾生的氣質,再絢的畫筆也不能勾勒出她那完美無瑕的優美曲線。
如果把丁茹萍比作一朵白蓮花的話,那麽此刻的月子就是一朵紫黑色的睡蓮,或者深黑色的玫瑰。
如果丁茹萍是一隻自然的白天鵝,那麽此刻的月子就是一隻孤傲典雅的黑天鵝,一隻翩翩起舞的黑蝴蝶。
而黑天鵝,注定比白天鵝奪目。
如果丁茹萍是天使。
那麽,此刻的月子,就是女神。
月之女神。
此刻的月子,絲毫沒有了往日帶著點男性酷帥氣息的瀟灑,有的隻是最為女性化的美麗和優雅。
傾國傾城,迷倒眾生。
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詞語能夠用來形容月子此刻的美麗。
黑色的長裙拉出長長的一角,在身後緩緩飄移,像是在風中飄散的長煙。
她走的很輕,很靜,黑亮的舞廳地麵倒映著她的身姿,她雪白修長的雙腿步步輕移,宛若踩在水中央。
當她緩緩走過人群時,人群都是不自覺地讓開了道路,仿佛稍微靠近一些都是對她的褻瀆。
月子的出現,出乎了包括他在內所有人的預料。尤其是月子的這裝著裝,他差點根本認不出她來。
反差實在太大了。
平時和月子相處時,她雖然也是個美女,但是因為性格的爽朗和灑脫,而且習慣穿一些牛仔褲、皮夾克的緣故,她的女性氣質被削減了很多,所以雖然讓人覺得驚豔,卻不足以讓人震撼。
而此時此刻,穿上了華麗的黑色哥特蘿莉長裙的月子,完全就是一個高貴的公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驚人的氣勢。
太美了。
十年藏鋒不露聲,一朝離鞘動鬼神。
這樣驚豔的美麗,徹底地折服了在場的所有人,他不知道女性會怎麽想,但是就他這個男人的角度來看,月子真的好美。
比丁茹萍還要美了幾分。
可以說,月子一出場,就蓋過了丁茹萍的風頭。
同樣是最美的姿態,月子在氣質和姿容上都秒殺了丁茹萍。
當人群朝著他的兩側讓開時,他就知道月子的目標是他。
她臉上掛著清淺而神秘的微笑,朝他走來。
周圍的人都是目瞪口呆,鴉雀無聲,一片寂然,連細碎的議論聲都在這一刻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月子的身上,他們期待著,想要看看這個在舞會中途突然闖入的絕世美女為誰而來。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他看到蕭實傻愣著眼,一臉吃錯了藥的模樣
他看到嚴平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朝他而來的月子。
他看到丁茹萍神色異樣,麵色複雜地看著走來的月子。
所有的人,隻要他目光所能及的人,無一不是滿臉的震驚,一臉的羨慕或者讚賞。
無一例外。
而就在嚴平、馬亮、蕭實、丁茹萍……凡是他認識的人的驚愕目光中,月子就那樣淡淡地微笑著,朝著他走來,伴隨著撲麵而來的檀香,月子如同一縷青煙,緩緩地飄到了他的麵前。
“不好意思,來晚了啊……”
如同蘭香般的氣息飄蕩而來。
月之女神,月子,就那樣,一步、一步離他越來越近,直到站在了他的麵前。
對他展顏微笑。
那是帶著一絲歉意的微笑。
他就那樣呆呆地看著她。
舞廳裏的燈光迷離絢爛,勾畫出了一個童話般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裏,仿佛隻剩下了他和她。
他該說什麽呢?
抱怨她來得太遲?
抱怨她讓他幾近失望?
抱怨她讓他被人嘲笑?
不會。
那一刻,看著月子,他心中所有的怨言,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他心裏有的隻有觸動和無法言語的震撼。
“月子……”
他緩緩地走向月子。
目光微側,他看到丁茹萍用無法掩飾的驚訝神情看著月子,她也被震撼到了吧。
女性天生就有很強的競爭心理,對於月子這個突然出現的競爭對手,丁茹萍自然是感到了出乎意料的壓力,所以,才會這樣震驚。
他還看到,嚴平站在丁茹萍,目光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月子,滿臉的不敢相信。
他微微一笑,然後走到了月子的麵前。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劉強歎了口氣,苦笑著對月子說。
月子清淺地一笑,然後,她緩緩地抬起了帶著白色素絹手套的手腕,纖細白嫩的右手輕輕地提到了他麵前。
“看來我讓你煩惱了呢。”月子臉上依舊掛著歉疚的笑容,她緩緩提起了在他麵前的雙手,然後下一刻,月子忽然用右手搭住了他的肩膀,她的腳步一提,身子一輕,整個人都是向他倒了過來。
月子,撲到了他的懷裏。
他下意識地環手抱住了她,這時候月子正好抬起頭,秀發垂落,仰麵看著他。
這是他第一次離月子這麽近。
他能夠看到她修長密集的睫毛,看到她那對如同凝聚了暗黑星雲般的瞳眸,以及那皎月般白皙的完美臉蛋。
他能夠感受到月子那撲麵而來的淡淡氣息。
他的心開始怦然跳動。
五年多來,他的心還從來沒有跳得這樣厲害過。
他都已經他的血液裏已經沒有了那種躁動一時的青春活力。
但是在這一刻,他發現。他錯了。
原來他還年輕。
“來個……小小的賠償吧……”月子對他眨了眨眼睛,麵頰上卻是浮現出了一絲暈紅。
“什麽賠償?”他下意識地問,卻發現月子臉正在緩緩向他靠近。撲麵而來的熱氣越來越強。
他心頭暗驚。
心跳也越來越快。
月子……是在暗示他?
暗示他……親她?
隨著他呼吸越來越急促,月子的臉頰也在向他漸漸靠近。
他感覺的他越來越口幹舌燥,全身的毛孔似乎在這一刻舒張開。
因為喝了點酒,此刻,他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緩緩燃燒。
這一刻的月子,是那麽美。
那麽迷人。
可是,他應該吻她嗎?
她和他……不過是從一麵之緣開始的朋友而已。雖然她今晚來做他的舞伴,可是……他能這麽對她下手嗎?
他的關係真的到了那一步?
可是,如果他們的關係沒有到那一步,為什麽月子卻在這一刻主動暗示他?
月子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這點他很清楚。
她這麽做,是為了挽回他的麵子嗎?
隨著月子的臉緩緩朝他逼近,他的大腦裏閃過了無數的念頭,但是很快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卻都隨著月子芬芳的氣息而一卷而走。
“吻下去!”
“劉老板,吻下去!”
“快吻!!”
“……”
隨著月子的臉龐緩緩朝他逼近,他的耳邊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催促聲。呼聲越來越高,越來越激烈,幾乎到了不吻下去就無法停止的地步。
這可怎麽辦?
這一出實在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的內心開始了複雜的鬥爭。
如果這一吻下去,他和月子的關係估計都難以解釋。
但不吻下去……月子不是他真正女朋友,而隻是他臨時請來的舞伴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那他的醜出的就大了。
他看到月子迷離而期待的目光,看到她那微紅的麵頰。
那一刻,他心中有某個聲音在呼喊著他:吻下去!
別再像以後了。
吻下去!
你等了那麽多年!
吻,還是不吻?
看著眼前的月子。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然後,他心頭的燥熱終於還是擊敗了他的理智,他的目光對著月子,看著她殷紅的櫻唇,看著她明亮的瞳眸。
他,吻了下去。
吻向了月子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