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 陰霾

  曉慧一共住了四天院，第四天的時候，她終於是順利退燒了，不過看她的走路姿勢，還是軟綿綿的，他送曉慧回了家，還給她買了不少的菜，讓她可以一個人打理。曉慧出院那天的晚飯，他和嫣綺是在曉慧的家裏吃的，做飯的是他和嫣綺，身為病人的曉慧則是等著他們“父女”二人的輪番照顧。


  在曉慧家的垃圾桶裏，他看到了好幾袋的方便麵，那時他才真的確信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裏，曉慧確實真的是靠方便麵過日子。


  他問曉慧為什麽不去外麵吃飯。曉慧看著他，靜靜地說，節省時間。


  他對曉慧說，以後不能這樣了，會出人命的，吃飯飲食必須跟上，就算你的工作對象是機器，但是你又不是機器，你的身體是有極限的，別勉強自己。


  曉慧像個小孩似的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他用從月子那裏學來的手藝和嫣綺一起做了一大鍋的關東煮給曉慧打牙祭。


  就這樣，曉慧的病情總算是好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是國慶，那幾天，有空的時候他就帶著嫣綺三天兩頭去曉慧家裏吃飯，主要目的是監督一下曉慧，免得她趁人不在又吃些沒營養的泡麵。不過這次曉慧總算是學聰明了，自從上次吃了苦頭之後，曉慧終於開始了正常人的生活，每天都會固定地買點熟菜自己弄著吃。


  曉慧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後，他才安心了幾分，從某點上來說，曉慧真是比嫣綺更讓他不放心。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回到家裏之後，嫣綺居然還笑嘻嘻地說：“papa，你跟曉慧姐姐講話的時候，我覺得很像跟我小時候講話的樣子。”


  小丫頭沒大沒小的話直接讓他陰起了臉。


  “哦，這麽說，你現在很大了？”說著，他還故意看了小丫頭尚未形成規模的胸脯一眼。


  “呃……你在看什麽啊。”發現他在看她後，嫣綺有點緊張起來。


  但是他確實見色起義，直接就朝著嫣綺伸出了手，然後順手一模：“也就這麽點大，還說人家曉慧，啊？”


  “啊！幹什麽，要死了啊！變態佬！”被他襲了一把小丫頭當場站不住了，紅著臉就跑。


  “再跑就不給你買電腦了！”看到嫣綺想跑，他心裏邪念一動，喊了一聲。


  聽到他的話，跑遠的嫣綺立馬止住，她猶豫地轉頭，滿臉憂鬱地看著他。


  嫣綺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乞憐般地看著他。


  “嘿嘿，乖乖走過來，我就給你買電腦。”劉強得意地看著嫣綺，嫣綺咬著手指，有些膽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還是眯著眼睛走了過來。


  “幹嘛啊。”嫣綺還是跟他保持著距離，不敢靠他太近。


  他就那樣站在嫣綺的麵前，和她隔了一米半的距離，那一刻，他就那樣和嫣綺相對而視，看著嫣綺白玉般地臉蛋，垂落的烏黑長發（嫣綺在家一般都不留馬尾），還有她那比手還長的蕾絲長袖，一種莫名地想要調戲她的衝動在他心裏蠢蠢欲動。


  也許真的是因為嫣綺太可愛了吧。14、5歲的這個年紀，是最青澀的年紀，身體已經開始發育，但是離成熟卻還很遠，比起他認識的其他幾個女孩，月子也好，丁茹萍也好，梁永麗也好，甚至曉慧也好，嫣綺……真的是太青澀幼嫩了，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產生保護欲。雖然他已經和嫣綺相處了十多年，但是自從嫣綺開始發育之後，他總覺得嫣綺的變化太大了，才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就感覺她完全變了一個人，就像從一個小女孩瞬間變成了一個小少女。氣質、性格、外貌，都有了變化。

  那種變化，讓他覺得很新鮮，仿佛嫣綺都有了幾分鄰家女孩的陌生感覺。


  嫣綺有些不情願地站在他麵前，有些警惕地看著他，而他則是僵著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完全是出於一刹那的衝動吧，他忽然就上前跨了一步，然後拉過了嫣綺的手臂，就把她往他的懷裏拉過來。


  “啊！唔……”突然被他拉過來的嫣綺小小地痛叫一聲，輕而易舉地就被他拉了過來，當他稍微回過神來的時候，嫣綺已經被他從背後給摟在了懷裏。


  “啊喲，很痛啊。papa，你放開啊。”


  他突然的舉動讓嫣綺有些慌了，她用指甲不算長的柔嫩小手來掰他環繞在她腰部的手臂，但是他卻還是沒有放開，這下她還真有些怕了。他以前不是沒有和嫣綺玩過，小時候他就經常抱她摟她，但是，那時候的玩玩和現在的一時衝動，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幹什麽啦！”嫣綺笑罵著他，但是聲音裏顯然有一絲的震顫，她是在強笑著，盡量想把他此刻的舉動當作是一次玩笑。


  但是，那一刻，抱著嫣綺的嬌軀，他和她的身體隻有兩層衣服隔著，她那暖暖的體溫還是傳到了他的身上。


  那天天氣本來就有些涼，抱著嫣綺，他覺得手臂和小腹處都特別的溫暖，像是抱著個大型的熱水袋似的，又軟又暖和，說不出的舒暢。


  那時候抱著嫣綺，他甚至產生了奇怪的想法。


  他在想，組成此刻嫣綺身體的物質，應該有他小時候喂她的奶粉，也有這麽多年來他喂她吃的米飯、肉絲和麵條吧。仔細想想，麵粉、大米、奶水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組成了他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嫣綺雪白的肉體，真是不可思議啊。


  他也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麽會有那種毫不相幹的念頭。


  “papa！”


  嫣綺的叫聲讓他稍微清醒了幾分，他的手急忙往上挪了幾分，然後，他迅速的轉移注意力，把手指按在她的腰部，撓起了她的癢來。


  “啊哈哈！癢！”被他撓了癢，嫣綺立馬瘋叫了氣來，嫣綺的腰從小就很細，到了青春期個子長高了之後，身體就更細了，腰部從兩側向內凹進，成流線型，非常地順滑，從腋下到臀部上方，一口氣摸起來完全就是一路順暢，很是順手。當然，因為腰更細的緣故，嫣綺的身體也更敏感了，以前她就很怕癢，現在被他用手一撓，立馬全身一顫，整個人都笑抽了。


  “怎麽樣，癢不癢？”


  “癢……咯咯咯咯……”


  “他看你再跑，告訴你，被papa抓住之後就別想跑了。”


  “咯咯、咯咯！”


  嫣綺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而他也是在撓了她幾下之後收了手。


  就這樣，一次本來幾乎會讓他因為欲望膨脹而導致嫣綺被猥瑣的行動，最後在他的理智克製之下，還是順利地轉化成了一次普通的嬉鬧。

  但是……也從那時候開始，其實他和嫣綺的關係，恐怕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父女關係了……


  ……


  國慶前的那天晚上，他約了曉慧，和嫣綺一起去商場買筆記本。在電腦方麵，曉慧絕對是一等一的行家。在商店裏逛了幾圈之後，最後曉慧停在了一台國慶打折後賣7800的蘋果電腦前，曉慧盯著那台電腦半天不動，他就知道她在推薦他買那台。


  據曉慧自己說她是看中了其超薄的外型和蘋果自帶的ios係統。綜合價格和性能，曉慧還是推薦了他那台。


  問了嫣綺的意見之後，嫣綺也同意了電腦，現在的孩子，小小年紀都是對蘋果派情有獨鍾，他倒是真對蘋果沒什麽特別的感覺，自己的手機都是三星的。


  就這樣，和店家商討了一下價格之後，他還是把電腦抱回了家。


  曉慧也跟到了家，因為他麻煩她幫他安裝一些係統，順便請她吃飯。因為他擔心萬一曉慧一個人在家說不定又會吃些營養不良的東西。


  曉慧幫嫣綺的電腦裝了不少先進的軟件，包括一些先進的畫圖軟件（美圖秀秀）、動畫製作軟件和變聲軟件，還有一些女生比較喜歡玩的小遊戲，還順便幫嫣綺的電腦美化了一下桌麵。


  看到曉慧給嫣綺的桌麵弄上了一幅高清雪景壁紙圖片，那時候他才覺得，原來曉慧也不是他想象中那個隻有數學細胞而沒有藝術細胞的計算機女孩。


  曉慧的審美水平，也很高。


  在家裏吃了晚飯之後，他送了曉慧回家，而嫣綺則是樂此不彼地在家裏玩著她的新電腦。他對嫣綺的要求是，平時玩電腦的時間不能超過1個小時，節假日也不能超過兩個，不然就沒收她的電腦，小妮子想都不想就應了聲：“哦。”然後就去玩她的新電腦去了。


  為了不讓嫣綺沉迷於電腦，曉慧特地幫他開啟了人臉識別軟件，係統識別的是他的臉，所以嫣綺每次要開電腦都必須找他，這樣一來他也就限製了嫣綺玩電腦的次數。


  對於這一點，他還是很得意的。


  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這台電腦，僅僅是他和嫣綺矛盾觸發的起點而已……


  國慶的第六天，嫣綺在樓下的客廳裏寫作業。


  “綺綺，幫我去拿一下手機充電器來！”


  “自己去拿啦，我在做作業。”


  那時候他在客廳裏玩手機，但是手機沒電了，於是他讓嫣綺去拿充電器，可是小丫頭以做作業為理由拒絕了他。沒辦法，他之後自己上樓進臥室拿手機充電器，但是剛進臥室，他卻偶然地看到嫣綺電腦裏的qq有頭像閃動。


  好像是嫣綺的同學。


  那時他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他知道嫣綺一直都有幾個同學在聯係，但是他並不是很清楚他們聊些什麽東西。那時候想到嫣綺還在樓下寫作業，一時半會兒不會上來，他心裏癢癢，就走到了嫣綺的電腦前，點開了qq頭像，看是誰給嫣綺留言。


  但是當他看到對方名字的時候，他立刻就不淡定了。


  甚至，不僅僅是不淡定的問題，而是心冷不冷的問題。


  對方的qq名字，居然是陳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