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痛快的根源
歐陽錦瑞甩開了手,直直地看著林月。
“她不說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月不想姐姐再受這樣的委屈,她雖然不讚成姐姐以牙還牙那樣對付裴雲,可是她是她姐姐,她不希望別人把她當成壞女人。
“當年你看到姐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是她被裴雲下了藥,找了個流氓把她。裴雲喜歡你,就故意這樣設局把你搶走。你真糊塗!”林月長這麽大都很少批評人,她是真的怪歐陽錦瑞太草率了。
如果當年不是歐陽錦瑞和姐姐三人發生這麽多糾葛,姐姐的性格或許不會是這樣,後來的人生也當是不同的吧。
“你別說了!”林心尖銳地叫道,捂上耳朵。她最恨提起那段回憶,是以不願意說,總是逃避,那是她多年痛苦的根源。
曾經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最愛的男人棄她而去,那種絕望和心酸,真是想起來都心痛。
“心兒,這是真的?”歐陽錦瑞聲音都顫抖了,緊緊抓住了她捂著耳朵的小手,攥在自己的大手裏。
林心手忽然被他一抓,心竟怦怦跳起來。
沒想到,自己還會為他動心。她問自己,你不是喜歡上李澤明了嗎?為什麽又會在他碰觸自己時心跳加快呢?
歐陽錦瑞已經用火/熱的目光在看她了,那灼/熱似是燒到了她,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他說著,便想把她摟進懷裏。
也許是近情情卻,林心更覺不好意思,閃身躲開便向巷子口跑去。
歐陽錦瑞看她那樣嬌/羞,心不由一動,隨即就追了過去。
林月看著倆人消失,覺得或許他們能有緣再續吧。如果姐姐不是一心一意去愛李澤明,或許她就不用那麽痛苦了。
林心沒跑多久,就被歐陽錦瑞扯住手臂,一用力,便把她結結實實地摟在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遍又一遍的喃呢。是的,都是他不好,如果當時他能成熟一些,主動找她談談,或許就不會有後麵這麽多悲劇了。
“心兒,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我愛你!”
既然已經錯過了這麽多年,如今所有的誤解都已經解除,他再也不想錯過了。
林心心裏湧起一絲感動,這緊緊的擁抱是她盼望已久的。長這麽大,由於不在父親身邊,她一直都沒有安全感。
歐陽錦瑞的懷抱是久違的,那麽溫暖,讓她心裏忽然暖起來。
假如可以,永遠不愛李澤明該有多好?全心全意愛歐陽錦瑞,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你還。愛我嗎?”歐陽錦瑞問這句話時,心無比緊張。畢竟時隔這麽久,不知道她的心意如何。
林心還沒有回答,忽然有一輛車從緊擁著的倆人身邊駛過。
那是一輛黑色加長的豪車,無聲無息地從他們身邊滑過,車裏的李澤明焦急異常,心急如焚中沒有看清路邊緊緊抱在一起的兩人會是林心。
而林心卻清楚,坐在裏麵的是李澤明。
他還是趕過來了,他會怎麽樣?
歐陽錦瑞感覺到懷中的人身體一僵,愣愣地對著車過去的方向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以為她是逃避,自己問完也有些後悔。
“心兒,我們去談談,好嗎?”他低柔地提議,他欠這女孩的太多了,從此以後若是她願意,他會對她一直這樣溫柔的。
“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來!”她輕輕地推開歐陽錦瑞,悄悄跟進了巷子,躲在一個暗處,看李澤明從車上下來。
那時,林月還站在原地,看著姐姐消失的方向悵然若失。
她在想,如果剛剛不是歐陽錦瑞出現,姐姐會不會真的對自己動手。若是她動手了,可能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呼吸,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
這樣想著,霍涼石的形象就在眼前清晰地出現。她才發現,如果是到了生命的終點,她最想見的人竟然是他,而且好像隻有他。
從什麽時候開始,李澤明在心裏完全替換成了霍涼石,她都不知道。
難道是從他默默關心自己時開始?還是從他總是不自覺地挑/逗自己,弄得自己臉紅心跳時開始呢?
仔細想來,和李澤明在一起雖然有十年,或許更多的不是愛情吧。他們從沒有過轟轟烈烈的感覺,有時也會覺得悵然,隻是那時還沒遇見霍涼石,不知道有一種感覺像烈酒一樣,會讓人欲罷不能。
正想著呢,卻見李澤明的車忽然在自己前方不遠處停下來,他急匆匆地從車上下來。
“月兒!”他叫著,心都緊張得差點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林心留言說,與他永別,從此世上再沒有林心,也沒有林月。她還是那句話:如果有來生,一定要先遇見李澤明,一定要讓他先愛上自己。
他真恨自己降低了警惕性,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她什麽都幹得出來。何況林月還是個孕婦,怎麽會是她的對手,她又對林心完全不設防,她想害她太容易了。
好在,林月就站在麵前,她還好好的。
“月兒!”他又呼喚了一聲,已經幾步到了她麵前。
“你嚇死我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前就死死地抱住了她。
林月被他這一抱抱得意外,可是本能地就推拒他。而他正對她有著失而複得的喜悅,抱得她緊的根本掙不脫。
“放。放開我,澤明,放開我!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晚到這裏來了?”
“不,不放,一放開你,你就不見了。”李澤明任性地抱住她,就是不放開。
林心躲在那看著,心像被刀劃過。剛剛真應該下死手的,如果下了手,就再也不用看到這一幕了。
歐陽錦瑞也已經跟了過來,和她一起,看著前方不遠處抱在一起的男女。
直覺告訴他,林心現在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否則如何解釋剛剛她對親妹妹下手的事呢?這一切似乎都來得太突然,隻顧著說十年前的事了,竟忘記了問她為什麽要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