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取藥
“這種不懂禮貌、趾高氣昂的家夥,管他什麽身份有意義嗎?”衛夏翻了個白眼,“沒教養的東西。”
聽得衛夏這般話語,對麵的兩名男子皆是一愣,尤其是那長衫青年,嘴角竟是抽搐了起來,緊緊盯著身旁的男子,“鄭叔,快打電話,把這不知好歹的小子的車給扣下來!”
西裝男子輕輕一點頭,意味身長地看了衛夏一眼後,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喂,小牛啊,我在外環快速路出口這一塊兒,你帶點人過來,發現了一輛違規的車。”
“馬上就到,鄭局長。”
“哼,我看你待會兒怎麽辦!這可是桃江市交通局的鄭局長!”長衫青年眼睛微眯,狠狠瞪了衛夏一眼。
就在這時,衛夏身後突然傳來了馬歡的聲音,“衛夏啊,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花了這麽長時間?”
聽見馬歡的聲音之時,那手機還貼在耳邊的鄭局長身子猛地一僵,手機轉眼之間便是摔在了地上,“馬、馬市長?”
“什麽風把您吹來了啊?”辨出馬歡之後,那鄭局長臉頰上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向前邁出幾步。
“天少啊,剛才這車是你開的?”馬歡皮笑肉不笑地道,“沒想到你這交通局的局長竟然沒有以身作則啊!”
“不敢不敢,今天是出了點急事,要不也不可能在快速路上超車啊!”鄭天少臉頰微微抽搐,裝出一副極為委屈的模樣,說道。
一旁的長衫青年,麵龐已是沒了絲毫的血色。從這兩人的對話當中,他已是知道了這從商務車下來的男子身份,正是桃江市市長——馬歡!
本來他以為自己車上有著交通局的局長就已經後台夠硬了,誰知道竟然會如此點兒背,碰上這麽硬個點子。
“哦?什麽急事兒能夠讓你這麽著急?”
“這位啊,是回春堂王老先生的孫子,王蒙。這些日子我身體出了點問題,所以趁著今天早上有點時間,趕忙去那回春堂一趟,讓老先生看看我這是怎麽回事兒。”
“十點多的時候,局裏還有個會,要不也不可能這麽匆忙啊!”說著,鄭天少指著手腕上的表,滿臉苦色地道。
“你們也是要去那回春堂?”馬歡聽得這話,眉毛一挑,說道,“正好我們也要那回春堂,不妨就順路一起吧。”
“就聽馬市長您的,都聽您的,”後者急忙點頭,而後似是想起了什麽,轉過頭看向一臉戲謔笑意的衛夏,咽了一口唾沫後說道,“那王侄這胳膊…”
“好說好說。”衛夏嘴角微挑,向前邁出幾步,絲毫不顧王蒙臉頰上的懼色,右手按在其大臂上,向內一轉一推!
“啊、疼!”王蒙身子猛地一縮,失聲喊道,然而當他抽回胳膊時,發現衛夏已經將其歸位。旋即縮了縮脖子,向後退了幾步,看其模樣,似乎生怕衛夏一言不合再把他的胳膊給拽脫臼了一般。
“哈哈,既然弄好了那咱們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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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一次你可不能超我的車了!”說著,馬歡輕笑著,意味身長地拍了拍鄭天少的肩膀。
“不敢不敢。”
……
郊區的一處庭院,門匾上寫著“回春堂”三個大字。或許是因為提前安排過的緣故,此時的回春堂當中竟是沒有什麽病人。
“爺爺!”兩輛車剛剛停下,那王蒙便是一溜煙跑進了庭院中,扯開嗓門喊道。這副模樣,哪裏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分明和一個幾歲的小孩子沒有什麽區別。
衛夏慢悠悠從車上下來,看得那腳底抹油的王蒙,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說這家夥是怕自己對他不利不成?
不多時,鄭天少、衛夏、馬寧一家便是走進了院中。
“王老先生,好久不見啊!”遙遙望見那頭發斑白的老者,馬歡便是朝著那人揮了揮手,滿臉的笑容。
“馬市長,怎麽還要您親自來啊?還有鄭局長,你們這樣可是讓我這把老骨頭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啊!”
“王老說的這是什麽話啊,我們是來找您看病的,自然是要親自來,哪兒有讓您來找我們的道理啊?馬市長,你說是不是?”鄭天少擺了擺手,笑道。
進屋客套一番之後,那王老眼眸猛地一凝,上下打量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衛夏,旋即轉過頭看著身旁那麵色極為精彩的王蒙,而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朝著衛夏抱了抱拳。
“今日,我王鴻飛替我這不懂世故禮數的孫子給小夥子道個歉了,還希望小夥子能夠別往心裏去啊。”
雖說王蒙在他麵前狠狠地告了這衛夏一狀,但是王鴻飛也是知道王蒙這小子的脾性,若不是他自己先嘴欠手欠,又怎麽會惹得別人直接把他的胳膊搞脫臼了?
“爺爺你怎麽…”王蒙剛出口,便是被王鴻飛一個眼神便是堵了回去,臉頰瞬間便是變得青一陣紅一陣。
“都是些年輕人,血氣方剛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既然王老您都這麽說了,我自然是不會往心裏去。”說著,衛夏臉頰漾開一抹笑容,朝著王蒙伸出了手。
這種情況下,麵對主動表露善意的衛夏,王蒙也不好怎麽辦,隻能硬著頭皮握住了衛夏的手,數息之後,便是如握到了燙手的烙鐵一般,急忙鬆開了手。
見得二人這副模樣,一旁的幾人笑著搖了搖頭,不再過多去關注這些無關之事。
“你們今日來,是有著什麽疑難雜症要找我這老東西看吧?”王鴻飛撫了撫花白的胡須,輕笑道。
“正是。”馬歡一點頭,指著身旁的段穎,“這是我夫人,這些日子裏一直失眠多夢,食欲不振,在醫院裏也沒查出什麽毛病。昨日這位小夥子把過了夫人的脈象,說是肝火太重,身體虧虛所致。”
“不知道王老有沒有什麽治療的方子?”
“哦?是這位小夥子看出來的?”王鴻飛一挑眉毛,眼眸當中閃過一道光,略作猶豫後,朝著身旁的王蒙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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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後者立馬心領神會,搬出了幾張椅子來。
王鴻飛指著自己身旁的椅子,看向段穎,“那可否讓我把一下脈?”
“當然可以。”段穎輕輕一點頭,坐在椅子上,把手腕遞給了王鴻飛。
“脈象微微有些紊亂,氣血太足,是肝火過旺所致,”約莫一分鍾後,王鴻飛指肚輕抬,點了點頭,“這位小兄弟說的一點都不差。”
“那應該怎麽治?”聽得這話,馬歡微蹙著眉,急忙道。
“半夏、黃連、瓜萎、茯神、知母、白鮮皮,這幾味藥煎製,一日一次,服用上兩個星期便會痊愈。”王鴻飛拈著胡子,站起身,走到一旁的藥櫃處,從幾個櫃中取出了一些藥材,包在油紙中。
“等下!”一旁的衛夏突然發聲製止,急忙向前幾步,“這白鮮皮萬萬不能往裏加!”
“這是什麽意思?”段穎皺著眉,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昨日衛夏可還說自己對這些藥材沒有什麽了解,怎麽今日就知道這白鮮皮不能混在一起煎服?
衛夏喉結上下動了一動,微偏著頭,“王老,這白鮮皮加進去的話,恐怕有些不妥當吧?是不是應該用甘草代替白鮮皮比較好?”
王鴻飛手中的動作一愣,皺著眉細細思索著,而後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小夥子說得對,說得對,是我這老家夥上了年紀記性出問題了。”
“確實是應該換成甘草。”
馬歡一臉的不解,看向衛夏,“你怎麽知道這藥不對啊?你不是不懂這藥材的藥性嗎?”
衛夏身子一愣,昨日他確實沒有說謊,他真的不知道這些藥材的藥性如何,但是今日在係統的相助之下,這些藥材在他的眼中完全是換了一副模樣。
那黃連、知母、半夏幾味藥材之上,皆是有著顏色深淺不一的藍色霧氣,在這般距離上,衛夏竟是能夠感應到一絲絲清涼之感自藥材上傳來。
而那白鮮皮之上,則是泛著淡淡的紅光,若是服用了這藥,恐怕隻會讓肝火、胃火更重。
在他望向藥櫃時,卻是發現一個小櫃子當中也是散發著濃鬱的藍色霧氣,定睛看去後,方才確定那一味藥材正是甘草。
正因如此,他才確信這王鴻飛是弄錯了方子。
“如果用了白鮮皮的話,雖說也能夠解肝火吧,但是療效卻是會差上許多,”衛夏摸著下巴,似是在思索著什麽一般,朝著王鴻飛眨了眨眼,慢條斯理地道。
“小夥子說得不錯,說得不錯。”王鴻飛讚許地點點頭,眼眸當中盡是欣賞之意。
“那就按這位小夥子說的吧,加上甘草。”說著,王鴻飛便是將藥材重新包好,打成捆遞給了等在一龐的馬寧。
見馬歡一家已是取了藥,那鄭天少急忙向前踏出幾步,雙手托著腰,滿臉苦澀地道。
“王老,我最近腰背一直酸痛得很厲害,坐著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彎腰,不知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