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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約時間看花燈,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高興的拍著手:“好啊,沐歌還沒看過皇城舉辦的元宵花燈會,以前隻在國公府裏看過,都不怎麽過癮,那就算上我一份吧。”


  “好,到時候我會派人去你府上通知你具體時辰和地點的,另外,公子要去嗎?”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肖嫻雅就紅著臉用絹帕捂著臉頰。


  我被她那句話給問懵了。


  還那樣的害羞臉紅,誰?公子?說的是哪家公子嗎?我怎麽可能認識呢?

  見我一臉的茫然,肖嫻雅又小聲的說了句:

  “哎呀,就是寧公子。”


  我恍然大悟,整個東君國隻有國公府是姓寧,原來是說的哥哥,難道她對哥哥有愛慕之意?


  我將雙手肘杵在石桌上:


  “這個我不清楚哦,也許不會來吧?

  因為最近李美人老是反複的肚子不舒服,昨兒個在大殿上宴會進行了一半就被召喚去了玲瓏軒。


  我跟娘親都沒來得及跟他多說話。”


  說完這些,我能感受到她眼裏暗淡的失落,她淺淺的:“哦”了一聲。


  估計她還不知道現在開始哥哥的婚事是不能自己做主的吧?

  昨天在大殿上就有一個女子委婉的拒絕了聖上的賜婚。


  我猶豫了一下,比起我直接了當的告訴她不如讓大殿上的那些流言慢慢傳到她自己耳朵裏吧,至少沒那麽殘忍。


  就在這時,肖嫻雅盯著我身後的位置,溫柔的說道:


  “大哥,你回來了?”


  我轉頭朝身後望去,隻見木橋上麵緩緩走來一人。


  他一襲戎裝勃然英姿,體型結實有力,如瓊枝一樹般,全身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


  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眸裏如一潭深水直淹沒得人無處喘息,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紅唇。


  當他走進我們時,這男子的陽剛之氣瞬間籠罩住我。


  肖嫻雅連忙對他有禮的欠著身,我也跟著可並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


  他看了一眼我們,開口問道:“嫻雅,這位姑娘是?”


  這是很有男性魅力的磁性聲音,真沒想到,將軍府裏的兄妹都有這麽好聽的聲音,難道是遺傳誰了嗎?


  肖嫻雅笑著回答:“大哥,這是國公府的小姐,沐歌妹妹。”


  我緩緩抬起頭,對上他那雙靈動的眸子,欠了欠身微笑著說道:

  “沐歌見過肖將軍。”


  他看著我微微一楞,然後有禮的作揖道:


  “寧小姐,在下有禮了。”


  都說習武的人都是粗漢子,不拘小節,但是這個肖奕霖雖穿著戎裝卻沒有那種粗獷,更多的是儒生的那種文雅,是隨他母親嗎?

  他挪開眼睛看向肖嫻雅詢問著肖夫人的身體,最後彬彬有禮的告退了,去往內府的暖閣。


  我跟肖嫻雅在涼亭附近又轉了一圈,這天氣雖然出著太陽,可是風一吹過還是比較刺骨的。


  摸著有點疼痛的腳踝,肖嫻雅似看出了我的不舒服,拉著我一起回了暖閣。


  來到暖閣大門外,聽見了裏麵的氣氛很是不錯,歡聲笑語的。


  見我倆一進去,婢子為我們褪去了厚重的外套,暖閣裏麵架著三盆火炭很是溫暖。


  娘親一見我進去就拉著我的手,指著肖奕霖說:“沐歌,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奕霖。”

  其實肖家人際關係並不複雜,府上就一個嫡出兒子,一個庶出的女兒。


  我對著他相視一笑,欠了欠身,回道:“是,沐歌剛才在外麵已經見過肖將軍了。”


  聽我這麽一說,肖夫人從旁趕緊糾正的說道:“叫什麽肖將軍啊?多見外,叫他奕霖就好,這樣才不會顯得生疏了。”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這樣直呼名字怕是不好吧,而且他還比我大很多哦,至少得加上哥哥二字才不會覺得失禮吧?


  我看向娘親,她對我點頭示意,好吧,無所謂了,隻是一個稱呼:“奕霖哥哥。”


  肖夫人在一邊笑的很是溫柔:“這就對了,以後就一家人了,生分了不好。”


  聽著全是女人們的話題,肖奕霖起身對我們告退。


  原因就是要回到軍營裏守職,因為肖老將軍還在軍營裏當值,他也會按著輪班表執行休假時間來,今日的出現隻是個美麗的意外。


  今日雖說是來將軍府拜年的,但在我眼裏看起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怪。


  在府裏用完午膳跟晚膳,呆了將近一天的時間,肖嫻雅把將軍府裏裏外外全都給我介紹了一遍,就差要把看門的狗兒也介紹給我了。


  終於可以回自己府上了,娘親跟她的好姐妹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了,姐妹情深是真心可以用嘴吹出來的。


  回到自己的閨房,薔薇已經在為我鋪床暖窩了,我齜牙咧嘴的緩緩坐到桌子前說道:


  “薔薇,快,快,我的腳踝實在是太痛了,今日在將軍府裏簡直就不能叫拜年,就是讓我不停的使勁兒當壓路機,快來幫我揉揉。”


  薔薇跟了我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這些聽不懂的語言,回頭看著我,停止拉扯手上的棉被。


  立馬跑過來揭起我腳上的裹布,看著那一片小紅腫心疼的問道:

  “小姐,今兒早上沒聽見你說受傷了啊?難道是跟夫人去將軍府給弄傷的嗎?”


  說完就跑到一角落的櫃子裏取出小藥箱,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個紅色小瓷瓶為我上藥。


  我看著她輕柔的戳著腳踝又想起了昨日那一幕,惡狠狠的說道:


  “我這腿傷是拜一個橫行霸道的螃蟹所賜,如果沒有他我哪裏會遭這個罪。”


  薔薇歪著完全聽不懂的腦袋,我倪她一眼,給她一個你不用聽明白,隻需要聽我說的眼神。


  薔薇替我揉完後突然下跪說道:“小姐,奴婢有個不情之請。”


  我示意她起來站著說話,這個薔薇每次一回家就這樣,肯定又是她那個不爭氣的爹。


  見她偷偷的抹著眼淚,我忍不住的問道:

  “薔薇,告訴我,你那個作死的爹是否又為難你們姐弟了?”


  薔薇這次是搖著頭回答道:

  “不是的,小姐,這次我爹並不在家,我弟弟告訴我說他已經快有十天沒回過家了。


  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小姐給的金玉簪都被他臨走前給當了,也當掉了家裏的地契跟房契。


  昨日就有人上門來拆房子,至於他現在在外麵是死還是活我也不想管了,因為他已經對我和弟弟造成了最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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