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重感冒,不辭而別
夢境裏我站在熟悉的一葉輕舟上,輕舟上的那位吹笛少年不知何時下了舟,留我獨自一人,我苦尋找著他的蹤跡。
為了追尋他,我拚命的劃舟,剛開始輕舟隻是輕輕晃動,到後來就晃動的越來越劇烈,最後,我不慎跌入水鄭
薔薇早晨推門而入準備伺候我起床梳洗時,卻發現屋內寒冷刺骨,看見我靠在窗前那不正確的睡姿之後便扶著我躺上了木床。
是的,那晚在夢境裏我溺水了,因為特怕水,我沒有大聲呼叫,任由湖水裏的水草拽著我往下沉,夢中夢出現了前世的片段,就這樣在湖水的壓力下,自己的胸口感覺快要窒息了。
醒來之後才發覺自己已經渾身冒冷汗,原來這一宿因為太困,便靠著窗戶睡著了,因忘記關窗了,導致屋內碳火被寒風熄滅,最終得了重感冒。
這次真是謝謝地,感冒居然沒有讓我發燒,隻是難受的哼著鼻涕,四肢酸痛無力,咽喉疼的吃不下任何東西,隻能喝點清粥及白水,每日都在床上躺著休息,頭疼還挺欲裂。
建安焦急的請了郎中回來為我看病,吃了很多帖藥也依然不見任何起色。
我迷迷糊糊中告訴她應該是病毒性的感冒,最好不要傳染給府裏的其他人,讓建安下令用醋煮沸後的古老法子來消毒房間。
這個辦法不僅行不通,還讓我愈發的咳嗽厲害,建安見狀,最終隻能進皇城內去請求太後讓聖上放回了寧習連。
在這個時代裏沒有所謂的抗生素感冒藥,也沒有抗生素點滴可打,有的隻是一碗又一碗難以下咽的中藥。
就這樣,這場感冒讓我反反複複的發作,寧習連也是皇城內和府上兩頭奔波。
看著因連日奔波而操勞過度,逐漸年邁的父親,鬢角上那絲絲的白發,帶有紅血絲的雙眼,我心中泛著點點的酸楚。
我這身子什麽時候變的這麽脆弱了?不就是個的感冒嗎?居然也能折騰近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之間,建安為了不讓其他人打擾我修養,也怕傳染給其他人,為我屏蔽掉了所有信息,薔薇同米蘭也不例外,隻能在屋外伺候。
幾乎每日都是建安替我喂藥與進食,看來這副養尊處優的身子骨後麵得加強鍛煉了。
這日一早,躺在木床上的我聽著屋外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就連太陽也變的溫暖無比,直直的照射到床頭上,照的人是暖洋洋的。
終於有了精神頭,建安也不在府內,便支起身子靠在床圍邊上,扯著嗓門喊道:“薔薇,米蘭。”
叫了一聲沒人答應,便又喊了一聲,隻見薔薇端著托盤推門而入,對著我欠了欠身,細心的道:
“姐,奴婢來了,夫人出門前吩咐過了讓您趁熱趕緊把這碗藥給喝了,您也別叫米蘭了,她走了,不辭而別。”
我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她,走了?何時的事?之前就發覺她有點怪怪的,還總是心不在焉。”
薔薇將托盤遞到我麵前無奈的道:“奴婢也是詫異的很,想等著姐病好了再告訴您的。”
她示意我先把藥給喝了才會告訴我的神情,我無奈的端起藥碗一飲而盡,真苦,一日三頓藥都被逼的緊緊的。
趕緊拿著托盤裏的一戳蜜餞往嘴裏放,薔薇看見我乖乖的喝完了藥,這才撇了撇嘴不高心道:
“米蘭就是那日姐讓她給每個庶女送方子的時候,回來後就有點心事重重,奴婢也問過她,她隻沒事;
幾日後奴婢一早準備先伺候姐起床,結果姐生病了,奴婢見她一直未來清雅閣服侍便去了她的臥房;
但是那時才發現她已經不見任何蹤影,床褥被子也沒有動過,茶水什麽的都是冰涼涼的,隻在桌上留了一封信,因為姐您一直病著,所以奴婢便保存著。”
薔薇完後便將托盤放在木桌上,從挎包裏掏出一封信,信被紙糊好聊,遞到我手上。
我迫不及待的伸手拿過信封,看著封麵上的字:姐,親啟。
拆開信封,裏麵的內容簡單明了:聚散匆匆,離別何足歎。
沒有交待去向,沒有交待何時歸來,沒有任何的線索,就僅僅是一封告別的信,而且還那麽的沒有情福
再看向這紙上的字體,楷娟秀雅致,字若行雲,自然文氣溫婉,看著這墨跡暈染出一種淡淡的空靈之美。
都字如其人,這樣的字著實很難讓人不對寫字的女子心生好感,這也是我第一次見米蘭寫字,竟然能這麽的美。
我將信紙遞給薔薇:“妞兒,你也看看吧。”
薔薇接過一看,結巴了一下:“姐,這…”
當她看見這一行行的字體時,也懵了,居然米蘭的字寫的這麽好,哪裏像是個婢子該會寫的字跡?
而且寫的文采也不像是婢子該會的,她們倆經常在一起,她有忽略什麽嗎?應該沒有吧。
我抬眼看著薔薇詫異的表情,怎麽?連這個妞兒都沒發現有什麽異樣?我淡定如若輕扯了一下嘴角,語速平緩:
“罷了,罷了,她要是真想離開便離開就是,想必她離開應該是有原因吧?我們跟她也算是相識一場,你就把這信件留下來收好。”
這個米蘭,嗬,之前派人查過她的底細,但是沒有任何的紕漏,藏的夠深而且還滴水不漏。
看來是我們當初太大意了,不過仔細想來她在府上的這段時日也沒太大的過錯,也不知道她自身到底出了什麽事。
算了,這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既然國公府留不住她,我又何須強求呢?
我淡漠的繼續問道:“娘親那邊可都知道了?”
薔薇搖著頭:“夫人之前問過,奴婢找借口給對付過去了,但是現下看這情形恐怕是瞞不住了,畢竟米蘭是夫人親自給姐您挑選的。”
我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嗯,要不這樣,再等上幾你找個合適的機會給娘編個故事;
就她家裏失散多年的親人找到了她,她想跟親人快些團聚便提前走了,給我知會了一聲,是我同意讓她走的。”
薔薇認真的點零頭:“好,姐。”
我緩緩起身下床,在這木床上躺了那麽久了,是該好好活動一下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