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越美的花越有毒
鄭邵晨醒了過來,隨手撥弄了兩下頭發,便下了樓梯。見到江叔便睡眼朦朧地打了個招呼:“good moing!江叔!”然後隨意地坐在餐廳的椅子上。
“邵晨早!”江叔對他笑笑,然後便去做自己的事了。
“邵晨,你醒了,正好,我煎了雞蛋,快吃早餐吧,不然去劇組就要遲到了。”袁寧穿著圍裙,端著兩個盤子朝餐廳過來了。
這麽忘了這一茬,昨天袁寧和依依在自己家裏住!鄭邵晨瞬間清醒過來,趕緊一言不發地飛奔回自己的房間去刷牙洗臉。
張芙齡剛端著烤好的麵包從廚房出來,就看見鄭邵晨匆匆上樓的背影,就問袁寧:“袁寧姐,邵晨哥怎麽了?”
“不知道!”袁寧聳了聳肩,把雞蛋放下後,又轉身要去廚房:“我去看看牛奶熱好了沒。”
“牛奶好了,兩位女士請慢用。”阿姨正好端著三杯熱牛奶出來,然後放在餐桌上。“我去叫邵晨吃早餐。”
“阿姨,你歇著吧,我去叫他。依依,你先吃吧。”袁寧幫張芙齡拉開椅子,示意她坐在上麵。張芙齡照做後,她便上樓梯去了。
“阿姨,您忙了一早上,一起吃吧。”袁寧走後,張芙齡站起來給她拉椅子。
“不用了,我到廚房吃就好了,你們吃吧。”阿姨端著盤子就走了。
就自己一個人在,張芙齡並沒有先吃,而是站起來四處走走,看見江叔正在給室內的花修剪,便好奇地走過去看。他正在修剪枝葉的這盆紫紅色的花看上去,像是牡丹,但是,牡丹不應該是在冬天開放才是。話說回來,這個世界似乎沒有什麽不可能。於是她便問江叔:“江叔,這是牡丹嗎?”
“不是的,她叫埃及豔後,是山茶花的一種。”江叔笑著說。
“埃及豔後?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張芙齡皺了皺眉。
江叔想了想:“因為它像埃及豔後一樣美豔絕倫吧,茶花有很多品種,一些名貴的品種都是取的女性的名字。”
埃及豔後?這麽說,她應該聲名遠播,可是自己怎麽不認識?“江叔,埃及豔後是什麽人?”
“你不知道埃及豔後?”江叔不可思議地看了張芙齡一眼,然後又繼續修剪,“埃及豔後傳說是古埃及的最後一任法老,凱撒大帝,安東尼都喜歡她。”
“邵晨,吃早飯了!”袁寧上了樓,敲了敲鄭邵晨的房門。
鄭邵晨一邊洗臉一邊說:“我馬上下去,你和依依先吃。”
“好。”袁寧就轉身下樓了,看見張芙齡和江叔在說些什麽,就湊上前去聽。“依依,你和江叔在說什麽?”
“我們在說這些花。江叔,這些花都是你種的嗎,真好看?”張芙齡問道。
“夫人喜歡花,老爺就買了很多品種,原本是有花匠專門打理的,後來我也學會了,就辭退了花匠,現在都是我在打理。”江叔換了一盆花修剪。“這個是一品紅。”
“江叔,它真的很美,我可以摸嗎?”張芙齡十分喜歡,便問江叔。
江叔連連搖頭:“最好不要,它有輕微的毒性,它裏麵的白色**具有輕微毒性,可刺激皮膚或胃部,誤食可能會造成腹瀉和嘔吐,對敏感人群可能會造成過敏反應。如果汁液進入眼中可能會造成暫時性失明。”
張芙齡連忙縮回剛要伸出去的手:“既然有毒,為什麽要種呢?”
“原來,越好看的花越有毒,說得一點都不錯。”袁寧皺眉說道。
“你看我帶了手套,而且一般都是放在室外的,除了我也沒有人會碰。”說完,江叔就把它搬到室外去了。然後,又回來了。
“這一盆是三色堇,也叫蝴蝶花。它不適合室內種植,我給它修剪完,就放到外麵去。”江叔見張芙齡似乎很感興趣,就一一給她介紹。“還有這幾盆,都是山茶花,但是名字都不一樣,這個叫胭脂蓮,這個是雪姣,還有這個,英國茶梅,還有這個,叫虞美人。”
張芙齡記得在書上看過虞美人的記載,於是對江叔說:“虞美人?相傳虞姬的墓上長出一種草,無風自動,似美人翩翩起舞。傳說這是虞姬精誠所化,後人把此草成為虞美人草,花便稱作虞美人。難道此虞美人就是彼虞美人?”
“這個,我不知道你說的虞美人是怎樣的。”江叔笑笑:“它還沒有開花,等它開花你再看看是不是。”
張芙齡點點頭,才反應過來,袁寧姐不是去叫邵晨哥了嗎,她朝餐廳看了看,沒有看見鄭邵晨,就問袁寧:“邵晨哥呢?”
“他應該還在洗臉吧,我們先吃早餐吧,時間不早了,北京又堵車,晚了我們就吃到了。”袁寧看了看手機,已經七點了,再不出發,真的要挨罵了。於是,她把李依依拉到桌子邊坐下。張芙齡也不想遲到,拿起麵包,就著牛奶吃了下去。
鄭邵晨已經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拿著外套下樓來。“我已經叫了車,十分鍾之後就會到,我們快點吃吧。”他把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麵包就快速地吃了起來。
“依依,你有沒有頭痛腦熱什麽的?”鄭邵晨擔心她昨天感冒了,一邊吃一邊問。
“我挺好的。”張芙齡說道。
“江叔,要不你再給依依看看?”鄭邵晨還是有點擔心,就對江叔說。
“她沒事,臉色,呼吸都很正常。”江叔又拿了一大杯熱牛奶過來,倒給張芙齡她們。
“沒事就好。”鄭邵晨看了看手機:“車還有三分鍾到了,我們還是邊走邊吃吧。”鄭邵晨把牛奶喝光了,然後用濕紙巾擦擦手,對阿姨說:“阿姨,拿幾個盒子,把它們裝起來。”
“我幫阿姨吧!”袁寧快速地擦擦手然後扔掉,站起身來就到廚房去了。
“我也去幫忙吧。”張芙齡也站了起來。
“不用了,人多手雜,你把外套穿上吧。”鄭邵晨一邊穿外套一邊說道。
對哦,外套。“我上去把外套拿下來。”張芙齡於是“噔噔噔”地上樓,收拾收拾了東西,把袁寧的外套和包也拿下來了。
“袁寧姐,你的東西我都替你收好了,你看看有沒有落下什麽。”張芙齡把包和外套遞給正要上樓的袁寧。
“都在。”袁寧匆匆地看了一眼,就把包放在一邊,然後穿上外套。
“外麵又下雪了,把傘帶上吧。”江叔拿了三把傘來,遞給他們每人一把。
“走吧。”鄭邵晨拿著打包好的早餐,先出了門,張芙齡和袁寧緊隨其後,江叔在後麵跟著。看著他們上了車,消失不見,江叔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