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不能和女人說話
“芙兒,你和樘兒的事情,朕聽母後說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朕,你們到底怎麽了?”乾清宮內,朱見深問李依依道。
這個,也搞得人盡皆知嗎?昨天她送媛兒回長春宮,王順妃便拉著她悄悄地問這件事,她還以為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李依依隻好搪塞說太子太忙之類的。
“父皇,我們,挺好的。”在朱見深麵前,李依依可不敢說朱祐樘很忙這樣的話,隻好含糊其辭。也希望朱見深顧念這兩人是公公和兒媳的關係,不要深問。
“朕記得你好像說過,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你在向往自由?”朱見深居然一語中的,驚得李依依抬起頭來看著朱見深。
“看來朕說對了!”朱見深看李依依的表情就知道。他並沒有生氣,發怒,不解,而是沉思了一會兒,便喃喃說道:“自由,也許隻有神仙才有自由吧!朕貴為天子,卻最不得自由。”
然後他又對李依依說道:“可木已成舟,你已然成為了太子妃。況且朕看樘兒對你一往情深,你真的舍得離開他?”
“。。。”
“或者,你擔心樘兒日後會有很多妃嬪,把你拋之腦後?”李依依久久低頭不語,朱見深便又開口問道。他歎了口氣說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更何況他的身份。朕答應你,會在母後麵前說說話,讓她多寬限些時日,讓你想通。”
“多謝父皇!”李依依沒想到,朱見深居然會說出這一番話來。
“朕也想知道,有沒有一個帝王,能堅持隻有一位皇後,沒有妃子。朕倒希望,樘兒能做到。”曾經朱見深也想過,和萬貴妃一起創造曆史,可是形勢比人強,他又不夠強勢,終究是負了萬貴妃。
朱見深的話一直回蕩在李依依的腦海裏,是啊,沒有試過,怎麽就知道,朱祐樘他做不到呢?她剛回到文華殿,便聽見朱祐樘正在跟沈淑儀說話。
“依依,你回來了。”看見李依依回來了,朱祐樘便上前去牽著李依依的手問她道:“剛才表妹跟我說了些你的童年往事,她說你小時候在老家差點溺水,後來就十分怕水。可是那一日你居然敢下水去救我,你是何時學會水的?”
“我,就,後來學會的,表妹她不知道而已。”李依依支支吾吾地說道。
“哦!”這倒也有可能。
“殿下,表姐,臣女便先告退了。”說完,沈淑儀便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她還說了些什麽?”沈淑儀走後,李依依便問道。李依依的性格和張芙齡的其實差很多,從張母那天回憶的往事她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沈淑儀說了些什麽,朱祐樘又覺察到什麽。
“沒說什麽。依依,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跟她說話,那以後我便不說了。”朱祐樘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和沈淑儀多說了幾句話而不高興便說道。
“沒有,怎麽會,她是我表妹,說話怎麽了?”李依依笑著說道。
“我還以為你是吃醋了,心裏還竊喜。”朱祐樘低聲說道。
“是啊,我吃醋了,從現在開始,你隻能和我一個人說話,不但表妹不可以,萱兒婉兒,凡是女的,你都不可以!”李依依調侃道。
“遵命,夫人!”朱祐樘也跟李依依玩笑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太後娘娘請你們到仁壽宮用晚膳。”兩個人正說著話,萱兒便在外麵回稟道。
“好,我們待會兒便去。”朱祐樘對萱兒說道。
“哈,你跟萱兒說話了,說,怎麽懲罰吧!”李依依笑著說道。
“那就懲罰牽你的手一輩子,如何?”說完,朱祐樘便牽著李依依的手,一起去仁壽宮。
“原來這是種懲罰啊,那還真是委屈你了。”李依依故意甩開他的手,獨自往前走。
“我錯了行不行?”朱祐樘又緊緊地抓住李依依的手,攔住她道。
“真的錯了?啊,怎麽腳這麽酸呢,是不是走多了路啊?”李依依故意順勢坐在欄杆上麵,然後用手敲打著小腿。
“我背你!”朱祐樘立刻蹲在她麵前。
“可不是我逼你的,你自願的啊!”李依依得逞地趴在朱祐樘的背上,還胡攪蠻纏地說道。
“自然是我自願的,我隻怕你不讓我背了。”朱祐樘開心地說道。
“要一直背到仁壽宮哦,不然的話,就是你說話不算數,還要懲罰!”李依依十分嘚瑟地說道。從文華殿到仁壽宮,其實距離還挺遠的,李依依覺得,他一定堅持不了。
“說說看,懲罰是什麽,我好決定到底要不要接受懲罰。”朱祐樘覺得要是懲罰還是背她的話,他寧願一輩子都受懲罰。
“我才不告訴你呢,哼!”李依依可不上當。
“放我下來吧!”走了三分之二了,李依依明顯感覺到朱祐樘有點喘,又看見他臉上的細汗,便對他說道。然後掏出手帕,給他把額頭上和臉上的汗水擦幹。
“不,我一定能堅持到終點的。”朱祐樘停了下來又堅持繼續走下去。
“我不會懲罰你的,放我下來吧。”她還是擔心他瘦弱的身體不行。
“放心吧,這麽一點路,我還是可以的。”朱祐樘轉過頭去對李依依笑笑。
既然他這麽堅持,李依依也就不跟他說話了,讓他節省一些體力。
終於到了仁壽宮,李依依一邊給他擦汗一邊說道:“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麽虐待你了呢!”
“怎麽會,這是開心的汗水!”朱祐樘很是享受李依依現在這麽關心他的樣子。
“還是先洗個臉再進去吧,不然皇祖母看見了可不好。”說完,李依依便吩咐人去打了水來。等朱祐橖洗好臉,整理好兩人才進去見周太後。
“這是從西方進貢來的葡萄酒,皇祖母覺得好喝,便讓你們過來一起嚐嚐。”周太後吩咐人給朱祐樘和李依依都滿上。
“皇祖母,芙兒她不會喝酒,這酒還是算了吧。”朱祐樘拿過李依依的酒杯,對周太後說道。
周太後說道:“哎,這酒又不是我們常喝的那一種,聽說這個是喝不醉的,就讓芙兒喝一兩口,就當是嚐嚐吧。”
是葡萄酒,應該度數很低,不會醉的吧!李依依見周太後的興致高,便從朱祐樘手裏拿過來,對周太後說道:“那芙兒便陪皇祖母喝一杯吧。”說完,她便敬了周太後一杯。
雖然說是葡萄酒,但還是有酒的那種味道,李依依皺了皺眉頭,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隻好硬著頭皮喝了下去。李依依心裏想道:這一定是劣質的葡萄酒,不然怎麽會這麽難喝。她趕緊吃了幾口菜,又喝下朱祐樘盛好遞過來的湯,才覺得緩了過來。
“樘兒,既然芙兒不能喝,你便陪皇祖母喝吧。”周太後開心地說道。
“是,皇祖母!”朱祐樘見周太後開心,也不忍心弗了她的意,便陪她多喝了幾杯。按理說,朱祐樘的酒量比周太後要深,但是不一會兒,朱祐樘便醉了,趴在了桌子上。
“哎呀,樘兒醉了,芙兒,快帶樘兒到房間裏麵去歇著。”周太後向琴姑姑使了個眼色,便有太監上前去,把喝醉的朱祐樘抬到了周太後早就準備好的房間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