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開業典禮結束了
李毛毛剛說完,徐小璿就失望地過來了。果然,鄭邵晨正在跟別人說話,她不好上前,就回來了。
“他還在跟人說話。”徐小璿撐著下巴不開心地說。轉眼間便到了除夕,村裏麵的人都到祠堂裏麵過年,他們也邀請了李依依和徐玉卿兩個人。過年就是熱鬧嘛,所以李依依想都沒想便答應了。女人們都忙著洗菜做菜,男人們都忙著祭祀修繕之類的,李依依和徐玉卿就帶著孩子們到處玩。
除夕之夜,大家大魚大肉,之後,孩子們就表演李依依和徐玉卿幫他們排練的節目,村民們都看得哈哈大笑,也很欣慰,孩子們都比自己有學問,有成就。大家笑啊,鬧啊,不知不覺就到了子時,就都各自散了。
李依依和徐玉卿也有說有笑地回到了清涼學堂。“小寒剛才的表演正逗,他的眼珠子這麽轉啊,轉啊,跟猴子似的!”
“是啊,這山裏麵,好多的猴子,他學猴子,猴子學他。”徐玉卿也嗬嗬地笑。“好了夜深了,早點休息吧!新年快樂!”他摸了摸李依依的頭,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新年快樂!”李依依朝著徐玉卿的背影說了一聲,便走到院子裏麵的秋千上坐下,望著黑夜發呆。
去年的除夕是個不好的回憶,雖然宮女是被萬貴妃的人迷暈放到房間裏麵點火燒死的,可是畢竟是一條生命。尤其是看到她麵目全非的樣子,李依依更加不敢回憶。
不知道自己走後,張巒夫婦過得怎樣,萱兒婉兒在宮裏又如何,還有雲曦,走的時候也沒有留下一封信。還有他,是不是已經立了那個宮女為妃,正帶著她舉行家宴。
“陛下,夜深了,還是早些歇著吧!”旺公公站在一邊勸坐在搖椅上發呆的朱祐樘道。
朱祐樘沒有說話,過了許久,他才對旺公公說道:“明日把牟斌叫來,朕有話對他說。”說完,他便起身回到偏殿。
“陛下!”萱兒就知道皇帝會來偏殿,帶著兩個宮女一直等著,都快睡著了,他終於來了。
“讓小德子來吧,你們都退下!”伺候完梳洗,朱祐樘便吩咐讓小德子來替他更衣,他還是不想讓宮女碰自己。
“是!”萱兒便帶著宮女退下了,小德子給朱祐樘脫下外衣後也退下了。
朱祐樘側著身子躺下,一如當初李依依在的時候,他就是這麽賴在這裏,看著李依依睡著,自己才肯閉上眼睛睡覺。有時候他會將她擁入懷中,她也不反抗,因為知道他不會做什麽。
“依依,我想你了,你有沒有偶爾想起我?”朱祐樘伸出手去摸了摸,可是什麽都沒有,隻有空氣。他失望地放下手,然後心裏想道:“徐玉卿義無反顧地就帶你走了,你一定很感動吧!你現在是不是依偎在他的懷裏?”想著想著,他的心就揪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傷痛,還是心痛,眼淚也掉了下來。
“臣牟斌參見陛下!”朱祐樘接受群臣參拜後,便在乾清宮接見新的錦衣衛指揮使牟斌。
“起來吧!朕交代你辦的事你辦得如何了?”朱祐樘問道。
“回陛下,娘娘她和徐公子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給村民們上課,閑暇時也會到鎮上走走。”牟斌回道。朱祐樘吩咐過,要一直關注著皇後娘娘的動態,但是不能上去打擾,更加不能讓她發現。
“那他們可有。。。”
朱祐樘話還沒有問完,牟斌立刻說道:“陛下,娘娘和徐公子恪守禮教,並無逾越之舉。”
“哦!”朱祐樘心裏鬆了口氣,但又自嘲地笑笑,自己哪有資格關心這個,即使他們沒有成親,也輪不到自己。
“你去安排,朕想去看看。”朱祐樘想趁著上元節假日,到吳縣那裏去見見她,即使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他也想親自看看。
“陛下!吳縣路途遙遠,您是萬金之軀。。。”牟斌可不敢輕易領命,這要是路上出了差池,自己就萬死難以抵命。
“你們錦衣衛便這點本事都沒有,那朕要你們何用?”朱祐樘難得訓斥道。
“臣領命!”牟斌隻好說道。然後便退下去,縝密地安排朱祐樘的微服出巡。
。“表妹,你這畫的是什麽?”徐玉卿十分嫌棄地看著李依依的畫問道。
“你來幫我寫一首詩在上麵,快!”李依依把畫筆遞給他道。
“寫什麽,這麽醜的畫,沒有人會要的。”徐玉卿雖然這麽說,但是卻乖乖地接過筆坐了下來。
“就寫:美人卷珠簾。。。”
“什麽美人?”徐玉卿做嘔吐狀,“這明明就是醜女!”
“不要打斷我,按我說的寫就是了,哪來的這麽多廢話?”李依依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美人卷珠簾,萬徑人蹤滅。”
徐玉卿皺著眉頭,好笑地說道:“等等,是美人卷珠簾,身坐蹙額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什麽還萬徑人蹤滅,二弟是怎麽教你的!”
“你寫不寫,不寫我去找唐伯虎了!”李依依就要搶走畫。
徐玉卿聽見她說要拿去給唐伯虎寫,便趕緊說:“好好好,我寫,我寫!美人卷珠簾,萬徑人蹤滅,然後呢?”
“兩岸猿聲啼不住,盡是沙鷗一片。”李依依緩緩地吟來。
別說,雖然是取了李白詩詞裏麵的句子拚湊,但是放在這幅畫裏麵似乎又十分貼切,“美人”,珠簾,沙鷗,猿猴,河流。
“你這,好吧,我倒要看看,誰瞎了眼,能看上你這幅畫!”寫完了之後,徐玉卿便吹了吹,讓墨跡快點幹。
“你這是嫉妒我的才華!”李依依滿意地看看畫,然後又收拾了其他一些畫,打算趁著上元節宴會,拿到鎮上去賣,然後再給孩子們買新的。
“賣畫嘍,賣畫嘍,快來看一看,瞧一瞧!”他們來到了鎮上,就支了個小攤位,把畫都掛起來,然後開始叫賣了。
“老板,多少錢一幅?”一位大哥走上前來看了看,然後指著一幅仕女圖問道。
“大哥,這個一兩銀子一幅。”李依依伸出一根手指頭來說道。
“瘋了吧,這畫值一兩銀子!”大哥甩了甩袖子便走了。
“一兩銀子怎麽了,我之前在京城還賣十兩銀子一幅呢?”要不是看在這裏的物價低,她還不願意降價呢!
“看吧,我就說沒人要吧,尤其是這幅,還是收起來吧,也許別的還能賣賣。”徐玉卿特別嫌棄李依依的這幅“美人圖”。
“好吧!”反正這幅畫也是畫來玩玩的,還是把其他的畫賣出去吧,不然的話,孩子們就沒有書了。於是李依依便噘著嘴,把畫拿了下來。
她正要卷起來,一位大哥便走上前來指著她手裏的畫問道:“姑娘,這幅畫賣不賣?”
“賣,當然賣!”李依依連忙遞過去給他看,“您要的話,算便宜一點,就一百文銅錢怎麽樣?”
這十兩銀子還真是沉甸甸地,李依依都看傻了眼。
開業典禮終於結束了,張芙齡和徐小璿都癱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