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並不是李毛毛
“二表哥,我有話,想單獨和李大人說說,要不你先過去?”李依依看著李白酷似李毛毛的臉,就想和他聊上幾句。所以,她就先讓徐玉林離開。
“是!”徐玉林雖然不明白,她和李白也沒有什麽交集,有何事可聊,但是他隻能帶著疑惑離開。
“萱兒,你也到旁邊去。”等徐玉林走後,李依依又對萱兒說。
“是!”萱兒覺得很奇怪,一般情況下,皇後是不會避諱自己的,可是這一次有點不一樣。不過,她也隻是遠遠地走到一旁去。
“不知皇後娘娘,有何指教?”李白有點懵,這自己和皇後,還是第一次單獨談話,還真有點緊張。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而又寂寥的雨巷。”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是李依依還是想測試一下,所以就念了《雨巷》的前一句。
李白心裏納悶了,這皇後,為何會說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像是在說話,倒是像是念詩,可是,這也不是詩詞。而這句話裏麵,他聽出來的是傷感。不是聽說,皇帝對皇後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她又在彷徨什麽?
看他一臉懵的樣子,李依依知道,他不懂,他並不是李毛毛。於是笑著說:“李大人,我這首詩,如何?”
李白丈二摸不著頭腦,這是詩嗎?那就算是吧,也不應該找她的大才子二表哥才對,為何要單獨讓自己評論?
“皇後娘娘,這天朝文化果然博大精深,臣竟不知,還有如此,新奇的詩。”對於這首,暫且稱為“詩”的話,李白也不好評論。
“你說得太對了,這文化源遠流長,還有很多需要我們研究的。待會兒,我就同陛下說,我們兩個要加強文學交流。”既然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李依依也不想多說什麽,所以找了個說辭。
“多謝皇後娘娘。”李白低頭說。沒想到,這皇後,居然還關心國家大事,也是難得。
“小德子,你怎麽來了?”李依依轉身正要叫喚萱兒,便看見小德子不知什麽時候過來,與萱兒交頭接耳。
小德子走上前去說道:“回皇後娘娘,陛下喚奴婢過來瞧瞧,娘娘您可有用得著奴婢的地方。”
李依依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對他們說:“晚宴要開始了,我們走吧。”說完,就走在了前頭,萱兒跟上。
“大人請!”小德子讓李白先行。
李白對小德子笑笑,然後伸手也做了個請的動作,兩人達成默契,李白走在了前頭,小德子跟在了後麵。
“你以前可認識李白?”晚宴結束之後,李依依把孩子哄睡著了,坐在朱佑樘的身邊,拿起了針線。朱佑樘本來在認真地批閱奏折,忽然停了下來,問李依依道。
“以前?不認識啊,怎麽了?”李依依拿著線打算穿針的,可不止怎麽的,就是穿不進去。
“你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點。。。”朱佑樘放下手裏的奏折,從李依依手裏接過針線,一下子就穿了進去,然後又遞還給她。
李依依也是服了自己,這麽簡單,早知道就讓他穿就好了,她一邊照著花樣子繡一邊說:“他長得挺像李毛毛的,不過,我確認過了,他不是他。”
聽到李依依提起李毛毛,朱佑樘心裏一陣恐慌,又想起來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知道兩人能相守多久,他忍不住抱住了李依依。
李依依正研究著這一針該怎麽下呢,忽然就被朱佑樘抱在懷裏,針一不小心就紮到了手指,痛得叫了一聲:“啊!”
“怎麽了,怎麽了?”朱佑樘慌亂地放開她,見她的手指受傷了,後悔莫及,連忙叫來小德子:“快去把太醫叫來。”說完,就把李依依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裏,幫她吸出血來。
“慢著,別去了。”李依依連忙叫住小德子,然後對朱佑樘說:“就是被針紮了一下,不用請太醫了。”大晚上的,又沒什麽事情,何必興師動眾。但是又怕朱佑樘堅持,她就對萱兒說:“房裏不是還有止血膏嗎,去拿過來吧。”錢將離煉製了很多藥丸,都是日常所需,所以乾清宮裏有很多瓶瓶罐罐,一些小傷,直接用藥就行了。
“是,娘娘。”萱兒於是便去拿藥膏了。
“你怎麽了,心神不寧的,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李依依回過頭來問朱佑樘,她明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國家大事固然繁瑣,可是這些他尚且能處理,畢竟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可是,一想到她可能隨時會離開自己,就心力交瘁。自己雖然貴為君王,天子之尊,卻依然守候不住自己的幸福。
“可不是因為你心裏隻有照兒,我心裏不是滋味。”朱佑樘不想提心中所想之事,於是假裝吃醋地對李依依說。
“噗呲!”每次看朱佑樘吃醋的樣子,李依依就忍不住笑。“我不就是給他繡個肚兜嘛,你想要的話,我也給你繡一個?”她打趣地說道。朱佑樘這麽大年紀了,自然是不一樣穿肚兜的了。
“荷包也行。”朱佑樘說,可是轉念一想,又搖搖頭說:“還是不要了,這些事,還是交給宮人吧,免得傷神。”刺繡這種東西,必須要聚精會神,十分傷眼睛。他不想李依依勞累,把時間花在這個上麵。
“是你自己不要的啊,我本來還打算等給照兒繡好以後給你繡一個的。”李依依玩笑地說。
“知道你是愛我的,隻是真的不用為我做這些,隻要你陪在我身邊足矣。”朱佑樘說完,就把李依依攬入懷中。
萱兒拿了藥膏過來,對於這種場景也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於是在門外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陛下,娘娘,藥膏奴婢拿過來了。”
“好,拿過來。”朱佑樘說道。等萱兒過來了,他從她手中接過藥瓶,然後問:“朕來就好。”說完,就小心翼翼地從藥瓶裏麵倒出一點,然後塗抹在李依依的傷口上。之後,又用消毒過的棉布,綁在她的手指上。
“綁成這樣,你真的是不打算讓我繡肚兜了。”李依依笑著看著被他裏三層外三層包著的手指對他說。
“在未完全痊愈之前,不可拿任何東西。”朱佑樘正色說。
“啊?那我吃飯怎麽辦?”
“我喂你。”
“。。。那我洗澡呢?”
“我幫你。”
“。。。”李依依臉上一紅,早知道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