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劇組(10)
“蘇一一,我看你就是不長記性,活該受罪。”陳南逸十分不屑的道。
我的耳朵自動屏蔽了陳南逸的話,沒錯我就是不長記性,我若是長了記性就不會被拒絕那麽多次,還追他那麽多年,在我自己看來我也是活該,但是他走的這三年,要我學會了什麽,估計唯一學會的就是不再愛他。
“陳南逸,我要是長記性,早就跟你丫的決裂了。”我不甘示弱的頂嘴,在他的麵前我可以一直這樣,因為我知道,他會扣我工資,會罵我,但是永遠不會丟下我。
一旁的楊雨欣尷尬的咳咳,陳南逸倒是破荒的沒再我什麽,我們三個人吃完牛排之後順便交換羚話,陳南逸開車送我們回家,我坐在車後排,看著坐在前座的兩個人,怎麽看都覺得兩個人簡直就是‘狼才女貌,生一對’簡直配了我一臉啊。
送走楊雨欣,陳南逸的真實麵目一下就暴露,這簡直就是秒變臉啊,“蘇一一,你是不是腦殘啊?怎麽熱臉貼冷屁股還沒貼夠?人家剛剛一回來,你又準備死皮白咧的湊上去啊?”
“誰熱臉貼冷屁股,誰死皮白咧啊?”我就像隻貓,被陳南逸踩了尾巴,自然就要轉過身撓他兩爪子才能解恨,陳南逸或許覺得開車跟我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分不開神罵我,所以很可能會被氣死,於是猛的把車停在路邊,狠狠的盯著我,在他強烈的目光之下,我有沒骨氣的焉了,就像被戳了一個洞的氣球,迅雷不及掩耳的變成了一堆薄薄的皮兒。於是我再次很沒骨氣的妥協了,“我死皮白咧,我熱臉貼冷屁股,我不要臉。”
陳南逸一聲不吭的啟動車,將我送回了家,車剛剛停穩,陳南逸很是簡單的甩了一個字“滾!”然後我就灰溜溜的抱著我的包包滾了,而且是那種馬不停蹄的滾了,直到滾出他的視線範圍。
此時已經完全黑了,我刷了門禁卡進了區,往自己住的棟樓走去,區的路燈十分灰暗,閃著悠悠的黃光,我總覺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這月黑風高的,萬一遇到什麽變態怎麽辦,我仿佛看到明早報上金晃晃的大標題‘妙齡少女夜晚遭遇變態殺人狂橫屍街頭’,想到這裏我覺得自己的頭皮更麻了,於是拔腿就跑,直到回到家裏將門反鎖了,才跌坐在沙發上,真是累死老娘了。
仰躺在沙發上,漸漸的……漸漸的……發現姿勢不舒服,於是又換了一種姿勢,好容易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我又想著還不如洗洗睡了,明還要上班。
突然我看到擺在電視劇旁邊的照片,那是我高中畢業時照的,一頭毛絨絨的短發,笑得沒心沒肺,盡管我現在也挺沒心沒肺的,但是轉念一想沒心沒肺總比狼心狗肺強,心裏也就釋然了。想想高中那三年確實是我人生最青春的歲月,同時也是最灰暗的歲月,特別是最後那一年,現在想想都覺得脊背發涼,直冒冷汗。
我記得我初二那年暑假,我過生日,我用了一個月的零用錢買了兩張電影票,跑到他家裏,想邀他陪我看電影。可是他媽媽卻告訴我,他去參加七中的自主招生去了,我當時就愣住了,我一直都不是一個會想以後的人,但是講真的,當時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明年六月之後,我就要跟他分開,那可是我怎麽都接受不聊事情。於是我當時就下定決心,我一定要跟他考進同一所學校,我就那麽攥著我一個零花錢買的電影票跑回了家,到家門口時,一著急還不心摔了一跤,我爸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我華華麗麗的摔倒,然後又火急火燎的爬起來跑回房間,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之後的整個假期,除了必要的事情,我其他時間我都在家裏看書、做習題,每當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就盯著他的照片,然後頓時就覺得精神滿滿,而我的爸媽都懷疑我是不是上次在門口摔得那一跤給摔傻了,吵著要帶我去醫院檢查。
而後初三的一年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過的,我下課的時候做作業,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做作業,午休的時候做作業,晚自習回家還是在做作業,那日子對於玩心正盛的我來簡直就是暗無日。最後我終於還是跟他考進了同一所學校-七中,我記得暑假我拿到通知書時,哭著跑到他家裏告訴他這個消息,原本以為他至少會一句恭喜,但是他卻隻了一個字‘哦’,然後就把門關了。而我當時竟然為了他這一個字,整整的樂了一個星期。
……
我看了一眼照片,然後鑽進洗手間洗澡去了,啊啊啊啊……明還要上班。萬惡的新社會啊,總是對我們這群善良可愛的底層人民充滿敵意。
有時候我就在想,時間這東西怎麽比我都賤,你想它慢點的時候,它偏偏過很快,你想它快點的時候,他又偏偏過得很慢,這不前兩剛剛答應的同學聚會到就到。
周六上午,我挨了半也不想起床,不是起不來,隻是單純的不想起,好不容易的一個周末,我非得嘴賤去參加什麽同學聚會,一想著要跟韓陽見麵我就覺得莫名的心慌,就是單純的覺得心慌。
就在我的感性跟理性鬥爭了半時之後,我終於決定了,我還是不去了,畢竟當初自己也算考的好的,如今自己卻一事無成,去的話太丟範兒了。其實我的臉皮一直夠厚,丟人這種事早就習慣了,不想去,隻是因為自己矯情,單純的想出爾反爾而已。
於是我絞盡腦汁的想著,要以怎樣的一個借口才能恰如其分的,讓對方們覺得我其實是想去的,但是就是由於某種原因實在沒辦法,去不了。第一反應我想的,不如直接我有急事,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夠有誠意,明顯像推脫。第二個我想的,要不就我爸調廣場舞不心閃了腰在醫院,我得在醫院照顧他,但是我又覺得我這樣似乎有點詛咒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的老蘇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