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見封侯
李醇孝坐在電腦旁,看著國內發來的照片,照片裏葉曉柔跟焦淩煦並排站著,笑的燦爛。
焦淩煦回到城濱就職,李醇孝是早就知道的,也正是因為焦淩煦,李醇孝才會這麽放心的把葉曉柔留在城濱。
以他跟焦淩煦過命的交情,李醇孝相信,他一定會照顧好葉曉柔的,可是想到跟焦淩煦一起到城濱就職的另外一個人,李醇孝的眉頭微微蹙起。
林楠也來了城濱,這讓李醇孝的眉頭緊緊皺起,雖然知道林楠不會傷害葉曉柔,可是他就是覺得不應該讓他們有過多的接觸。
敲門聲讓李醇孝的視線轉移到了門口。
黑染從外麵進來,看到李醇孝,他輕輕點了下頭。
李醇孝合上筆記本,優雅的站了起來,緩步走到沙發邊坐下:“封侯參與了?”
“目前看來是的,不過這種事用的著我們出麵嗎?”黑染看著李醇孝,問道。
到法國之後,李醇孝並沒有回李家,而是在外麵找了地方住了下來,暗中調查起封侯的生意。
封侯跟李醇孝之間的恩怨,黑染和白罡最清楚了,一直以來,李醇孝跟封侯之間總是井水不犯河水,明明在一個圈子裏,李醇孝卻很少關心封侯的生意,可是這次,他卻一反常態,一回來的打聽起了封侯的近況,這讓黑染很意外。
“歐普找了亞影,計劃暗殺我,要是僅僅是因為歐氏的控製權,他完全沒必要這樣,就算我拿到了控製權,以他在歐氏的股份,也不會吃虧,可是他偏偏花了五千萬找亞影,你覺得他為什麽會這樣做?”李醇孝看向黑染,問道。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而這個利益會因為你得到了歐氏控製權受到影響。”黑染蹙眉回道,不明白這個時候李醇孝怎麽又提起了亞影。
“對,我讓白罡調查了一下,歐氏在西歐有一條石油運輸線。”李醇孝道。
“可是這個也不至於他請殺手想殺你吧。”黑染蹙眉,看來問題出在西歐的運輸線上。
“恩,歐氏跟凱洛格家族合作,負責這條運輸線的維護工作,而白罡調查過凱洛格家族,這個在英國看起來很風光的家族,暗地裏做的買賣可沒那麽風光。”
李醇孝說道這裏,在結合封侯的業務範圍,黑染已經想到了他們的在背後交易著什麽。
“還有一點,如果隻是這些,我未必想要阻攔他們,可是他們居然還帶了另一樣,那才是我不能容忍的。”李醇孝眼眸中寒光閃過。
黑染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已經完全弄明白了李醇孝的意思,他們除了走私槍械之外,居然還販毒。
李醇孝、白罡和黑染,未必是好人,可是他們卻有些自己的底線,有一樣東西他們是致死也不會碰觸的,那就是毒品,縱使走在黑夜中,他們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底線,而現在,有人在碰觸這個底線,難怪李醇孝會這麽生氣。
“可是封侯隻做槍械。”黑染蹙眉說道。
“恩,這也是我還和他保持和平的原因。”李醇孝的視線望向窗外,室外的溫暖和他眼中的寒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沉默了片刻,李醇孝再次開口說道,“是該跟封侯見一麵了,你去準備一下吧。”
黑染蹙眉抬頭,看向李醇孝,他的眼神中帶著擔憂。
李醇孝這是準備去見封侯嗎?想到封侯曾經對李醇孝做的那些事,黑染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的收緊。
看出黑染的擔憂,李醇孝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摯友永遠能在他感到彷徨的時候拉他一把,“不用擔心,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現在,他傷不到我。”李醇孝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把那把槍帶上。”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靠在酒吧門口,卻遲遲不見車上的人下來,引得酒吧門口的泊車小弟多看了兩眼。
李醇孝側目看了一眼酒吧,外麵看,這就是一間普通的酒吧,可是隻要留心,就能看出,門口的泊車小弟並不像別家的泊車小弟那樣,對停靠在門口的車輛積極的衝上去,再看他們的腰間,微微隆起的衣服,暗示著裏麵別著東西。
白罡側目看了一眼酒吧的入口,道:“就是這裏了,封侯今晚會在這裏會見一位客人。”
“客人的身份知道嗎?”李醇孝問道。
“隻知道客人來自泰國,我在想不會是尼古拉將軍吧。”黑染蹙眉看著李醇孝。
“有可能,去年尼古拉上位,已經壟斷了泰國槍械走私,夠分量了。”李醇孝回答道。
“那我們還要進去嗎?”白罡問。
回答他的是李醇孝的行動,他推開車門,緩緩的邁出了自己的腳,優雅的起身下了車。
“白罡留在這裏。”站在車下,李醇孝散發著寒氣,連聲音也是冰冷的。
“為什麽?”白罡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做為朋友,他怎麽可能在這麽危險的時候躲在這裏,尤其是知道裏麵還有一個尼古拉的時候。
“你留在這裏,我們會更安心。”回答他的是黑染,黑染已經跟著李醇孝下車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白罡,說道。
“喂,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白罡看著他們兩個站定在車前,一點也沒有準備帶上自己的樣子,他嘴上抱怨著,嘴角卻是揚起的。
“我們需要一個堅實的後盾,白罡,規劃好路線,等我們出來。”李醇孝回頭,看了一眼白罡,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跟上去真要是打起來了,確實會成為他們的負擔吧,可是會打起來嗎?
白罡感動之餘,眉頭又皺了起來。
站在黑色的車前,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他麵色有些蒼白。
泊車小弟看到一直盯著這輛停在門口的車,現在終於看見有人下來了,卻是一位東方男人,這讓他們緊張的情緒慢慢散去,視線也望向了別處。
或許是覺得李醇孝不像是會搞破壞的人,門口的保鏢也沒有過多的留意他們,隻是瞟了他們一眼,就讓他們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