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新婚之夜
黑染的話音一落,黑老爺子手中的拐杖“砰”的一聲敲在了地麵。
“臭小子,你是想氣死我是吧!行行行,你能耐大了,爺爺說一句你頂一句,這日子沒發過了。”黑老爺子瞪著黑染,憤怒的吼道。
李精致從黑老爺子來開始就一直提著心吊著膽,這會更加眉頭緊緊的皺起,眼看著黑染還要張嘴說些什麽,她慌忙上前一把堵住了黑染的嘴。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爺爺做了一天的飛機,你就不能緩緩再說嗎?”李精致是從黑染的背後堵住他的嘴的,等於說是她整個人懸掛在黑染的身上,這一下把在場的幾個人全都怔住了。
黑老爺子也沒想到李精致會突然衝出來用這種方式阻止黑染開口說話,看到黑染狼狽的被她堵住嘴,黑老爺子一時居然忘了生氣,連嘴角都揚了起來。
辛梓琳臉色蒼白的看著黑染和李精致,像這樣的動作是她一輩子都不敢對黑染做的,沒想到黑染居然不反抗,而是愣愣的站在那裏任由李精致捂住自己的嘴。
開始的時候黑染是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李精致已經爬在他的身上了,這個時候他要是反抗的話,李精致很有可能吃不準力摔倒在地,黑染怎麽舍得李精致摔倒呢,被她這麽爬一下,無非就是丟點麵子,相比自己心愛的女人,丟點麵子又算的了什麽呢。
李精致很快也發現自己的動作欠妥,她慌忙從黑染的肩頭跳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一眼黑老爺子,後退一步,躲到了黑染的身後。
“嗬嗬,阿染跟李小姐……關係很好呢。”辛梓琳有些吃味,語氣酸溜溜的說道。
辛梓琳的聲音讓黑老爺子也反應過來,這好歹是大庭廣眾,兩個人居然就這麽公然的摟摟抱抱起來,委實有些讓老年人受不了。
可黑老爺子轉而又一想,不管是在法國還是在這裏,這種親密舉動對年輕人來說都不算什麽,於是他也隻是蹙眉白了黑染一眼,轉頭繼續往前走。
有了李精致那一下,黑染和黑老爺子之間反而和諧了,誰也沒有再提剛才的爭吵,一路上倒也安靜。
酒店的包廂內,李精致早早就預定了一桌洗塵宴,點的都是地道的國內美食,一盤盤又好看又好吃的美食上桌,讓黑老爺子的眼眸都放出光芒。
對一個久居國外的老人來說,沒有什麽比故國的美食更有吸引力的,這個時候,他也忘記了自己跟孫子的矛盾,光顧著享受黑染的孝敬了。
飯後,黑染帶著黑老爺子上了頂樓,在頂樓的VIP套房門口,黑染扶著老爺子說道:
“您這來的突然,我也沒什麽準備的,今晚就隻能委屈爺爺住這裏了,不過爺爺放心,我和阿致就住在你隔壁,你有事打內線電話給我們就可以了。”
“啊?阿染,你就安排爺爺住這裏?怎麽不住山頂別墅呢?我也能照顧爺爺。”辛梓琳蹙眉看著黑染說道。
“那是人家李少的別墅,我們住那裏不合適,今晚上先在這裏住一下,明兒就搬回我的別墅去。”黑染涼涼的說道,他根本就不想跟辛梓琳解釋這些。
辛梓琳也看出黑染對自己的不友善,她微蹙了下眉頭,目光微涼的掃過李精致,她總覺得黑染對自己這樣全都要怪李精致。
李精致才不管辛梓琳怎麽看自己呢,她悠然的靠在對麵的牆上,反正黑老爺子不想自己插手他的事情,她也落得清閑。
伺候著老爺子睡下之後,黑染和李精致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累了吧,咱們也早點休息吧。”黑染衝李精致挑了挑眉,調戲的意味明顯。
辛梓琳坐在黑染的對麵,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心情也有些異樣,自己在最好的年紀時跟了黑染,那個時候兩個人愛的奮力,卻也愛的辛苦,沒想到七年沒見,黑染居然能對另一個女人這麽好,這種好,遠遠超過了當年對自己的好。
辛梓琳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當年兩個人愛的小心翼翼,人前連手都不敢牽,更不要說這樣眉來眼去了,可現在黑染居然當著自己的麵跟另一個女人眉來眼去,這讓辛梓琳根本就無法忍受。
“我回去了。”辛梓琳猛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她突然而來的聲音驚的李精致和黑染同時往望向她,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詫異。
“好,路上小心一點。”還是黑染先反應過來,點頭說道。
辛梓琳微蹙一下眉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看著辛梓琳離開,黑染長長的出了口氣,偏頭再看向李精致,眼中已經帶著炙熱的情愫。
都說春曉一刻值千金,黑染和李精致領了結婚證之後,就忙著去機場接老爺子,直到現在,才有時間獨處,兩個人對視著,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熱情。
電光火石,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黑染緊緊的擁抱李精致,而李精致輕輕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她已經做好了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黑染的準備。
夜色本就撩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新婚夫妻完成了他們的儀式。
黑老爺子這番前來,依舊是為了家族繼承權的問題,可黑染卻早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跟他談這件事,隻要他一提繼承權,黑染就找出何種理由轉移話題,實在無法轉移,他索性拉了李精致就跑。
幾天下來,黑老爺子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作為黑家長老級的人物,黑老爺子自然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待在城濱,他隻能無奈的返回法國,或許是因為真的生氣了,他居然走的時候都跟黑染說一聲,等黑染去酒店的時候,才發現老爺子居然已經退房離開了。
站在早已經安靜下來的套房客廳裏,黑染又那麽一瞬間的恍惚,他眉頭緊皺,頭緩緩的垂下,他知道自己的自私已經惹黑老爺子傷心了,他也知道自己這麽做才是最好的結局,他不想因為繼承權的問題,失去一個好哥哥,他期待老爺子有一天能自己明白,到時候他一定跪在老爺子麵前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