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別扭的關係
黑染的話也隻是讓白罡的腳步頓了一下,他回頭看一眼黑染,道:“放心,沒事的,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有了白罡的話,黑染便鬆開了口,他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他跟白罡說這些可不是為了給白罡心裏添堵,他是擔心閆珍珍的突然出現,會破壞白罡現在所擁有幸福。
白罡跟陳盼兒的事情,黑染和李醇孝多少是知道一點的,當年看著白罡離開陳盼兒之後意誌消沉,這黑染和李醇孝也跟著擔心了很久,現在白罡終於離開閆珍珍又跟陳盼兒走在了一起,他們還孕育除了一個可愛的孩子,黑染不想這些再次被閆珍珍那個女人破壞。
看到白罡決絕的做出選擇,黑染的心算是放下了,看到好兄弟幸福,作為兄弟黑染是真心為他感到高興。
陳盼兒把軒軒哄睡之後,走出了房間,見樓下的燈還是亮著的,猶豫了一下,還是緩步走了下來。
走下最後一節樓梯,陳盼兒便看到白罡坐在沙發上,他的麵前放著一瓶紅酒,而手中的紅酒杯中已經倒上了紅酒。
白罡不開心,這是陳盼兒的第一感覺,每次白罡不開心的時候,他就會獨自一個人喝紅酒,這是他很早以前就養成的習慣。
陳盼兒看著白罡,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為什麽會不開心?難道又因為那個女人?
陳盼兒會這樣想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之前白罡的所有不開心全都是因為那個人,這些已經滲透到了陳盼兒的每一根神經,以至於隻要白罡不開心,她就會以為是因為那個人。
看著白罡借酒消愁,陳盼兒不禁有想起往事,往事有苦也有甜,陳盼兒發現自己所有苦澀都是因為愛而不得。
因為回憶中的苦澀,陳盼兒的眼眶漸漸泛紅,鼻音也開始加重。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看著白罡喝完了一杯紅酒,又續了一杯,陳盼兒輕輕的歎了口氣。
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就算他們現在住在了一起,看起來像是一家人了,但這也是因為孩子,並不是因為兩個人感情又複蘇的可能。
就算白罡跟閆珍珍離婚了,可看他現在借酒消愁的樣子,心裏應該還是不能放下的吧。
想到這裏陳盼兒蹙了下眉頭,在心中咒罵了自己一句:陳盼兒,你難道還不死心嗎?這個男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屬於你!
陳盼兒抽了抽鼻頭,她知道白罡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屬於自己的,而她也不願意繼續一廂情願了。
就在陳盼兒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白罡抬起了頭,他是聽見陳盼兒的抽吸聲察覺都有人的,一抬頭正好看見陳盼兒轉身的動作。
“那個.……”白罡蹙了下眉頭,本能開口想要叫住陳盼兒,可是開了口,他有頓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理由讓陳盼兒留下。
聽見白罡的聲音,陳盼兒也停住了腳步,她定定的站在原地,等著白罡接下來的話。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房間裏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陳盼兒站在原地,聽到白罡出聲,陳盼兒的心劇烈的跳動了幾下,她的心存在期待。
沒有等到白罡聲音的陳盼兒失望了,她是多麽希望白罡說點什麽,哪怕就算是跟她說一起喝一杯也好。
可是白罡沉默了,時間靜止了。
牆上的掛鍾一下下的走著,每一下都敲打在陳盼兒的心頭,讓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來。
“那個.……”陳盼兒終於等不下去了,她緊緊的閉了下眼睛,開口說道:“不是說明天要去見醫生嗎?早點休息吧。”
說完,陳盼兒知道自己應該走了,可是腳卻像灌了鉛似的,遲遲抬不起來。
“是,是該休息了,你先睡,我喝完這一杯就去睡。”白罡的聲音終於從身後傳來,他的聲音猶如夜風一般,微涼,也將陳盼兒的心吹的更涼。
“嗯,我和軒軒睡客房,主臥幫你收拾了,衣服已經放好了,早點休息。”
這一次,陳盼兒已經沒有了留下了借口,她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緩步走上樓梯。
還有一步就走到樓梯拐角,不明白為什麽,陳盼兒再次停住了腳步,她的眉頭也緊皺起來,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苦笑。
‘陳盼兒,你在期待什麽?這個男人早在四年前,就不屬於你了。’
心中有個聲音喃喃的說道,讓陳盼兒的眼淚輕輕的滑落,這是最後一滴為白罡而流的眼淚吧,當年白罡離開,陳盼兒以為自己能忘記,可是過了四年,他還在她的心中,這一次,就讓他隨著這一滴眼淚,永遠的流出自己的心吧。
“盼兒,對不起。”
就在陳盼兒決定抬出最後一步的時候,身後傳來白罡的聲音,他的聲音醇厚而低沉,似乎是在極力的壓抑著什麽。
他說對不起,就跟當年離開時留下的話一樣,可是陳盼兒要那句對不起做什麽用?
白罡的一句對不起,讓陳盼兒的眼淚落的更凶,
陳盼兒抽了抽鼻涕,她知道自己必須離開,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心理防線又會被他擊破,陳盼兒不想往事重現,誰都回不去過去,而過於對陳盼兒來說更像是一場噩夢。
夏末,夜微涼,昏黃的燈光下,陳盼兒看著已經睡著的軒軒,就算心中有再多的苦澀,隻要看到孩子,陳盼兒就覺得苦中帶著一絲甜。
白罡喝幹杯中的最後一口酒,任由苦澀從嘴裏已經蔓延道心頭,他唇角微揚,露出一絲苦笑,心中埋怨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
明明已經把陳盼兒和孩子都留在了身邊,為什麽心中還是酸酸的呢?
或許是因為陳盼兒轉身時那一聲重重的鼻音。
白罡知道,陳盼兒哭了,是因為自己吧,她一定在心中埋怨著自己,可是她哪裏會知道,自己和她爭奪軒軒撫養權的的用意呢?
那天在家具公司,白罡看到了伏案工作的陳盼兒,她微蹙的眉頭,和她認真工作的樣子,讓白罡所有的記憶蘇醒,曾經她距離他那麽近,近到白罡隻有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