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 相似的別人
此時的閆佳怡,在陳盼兒的眼中,就是她的小時候,她從小就被父母遺棄,小小的陳盼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將她丟在福利院門口。
聽福利院的人說,自己剛被送到福利院的時候也就一歲半的樣子,應該就跟現在的閆佳怡一樣的年紀吧,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什麽都不知道,吃飽了就睡,開心了就笑,哪裏知道自己是被人遺棄的啊。
有過那種生活體驗的人,怎麽可能看到另一個開的孩子再經曆自己當年的痛苦呢?在不知不覺中陳盼兒已經把閆佳怡當成了自己,對閆佳怡好,就是對曾經的自己好。
這些都是譚晶無法理解的,陳盼兒也無法解釋給譚晶聽的。
譚晶看著閆佳怡,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眼眸微轉,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說.……這孩子會不會根本就不是白罡的,不對,根本就不是閆珍珍生的啊,怎麽會有母親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骨肉啊,除非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從她的肚子裏冒出來的。”譚晶蹙眉看著陳盼兒,她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陳盼兒愣住了,譚晶的想法足夠瘋狂,可卻讓陳盼兒不禁開始了懷疑。
當初自己也是獨立生下軒軒的,一個生命,懷胎十月,就算是再冷漠的女人也會有母愛吧,除非閆珍珍根本就沒有愛過。
如果說閆珍珍沒有愛過,她為什麽還要忍受十個月,經曆一次生死,將這個生命生下來呢?她既然願意生下這個孩子,應該還是因為愛過,既然愛過她為何又能如此冷漠的對待這個孩子呢?
陳盼兒和譚晶對視著,兩個人的眼中都是疑惑,片刻之後,譚晶將目光轉向了閆佳怡。
“你想幹什麽?”陳盼兒皺眉問道,從譚晶的看向閆佳怡的目光中,陳盼兒看出她要行動了,於是問道。
“當然是采集頭發什麽的了,做個DNA就什麽都清楚了啊。”譚晶瞪一眼陳盼兒,蹙眉說道。
“這個.……這個就不用了吧,她這麽像白罡,怎麽可能會不是白罡的孩子啊。”陳盼兒蹙眉,有些遲疑,畢竟這是白罡的孩子,就算是要給孩子做DNA檢測,也應該白罡來做才對。
“那可不好說,明星還能找替身呢,你難道不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雖然找不到兩片一樣的葉子,但是找一個相似度很高的人還是有可能的,你不是說閆珍珍二婚過一次嗎?說不定她二婚的這個男人,就是跟白罡長的很像的男人也說不定啊。”譚晶一邊說著,一邊將閆佳怡抱進懷中。
聽譚晶這麽說,陳盼兒便也不沒有再阻止她接下來的東西,譚晶也就是取一根頭發而已,她也不會真的做什麽傷害閆佳怡的事情,既然這樣,就隨她去吧。
送走譚晶,陳盼兒抱著閆佳怡,看著她那張跟白罡很像的臉,眉頭緊皺著,難道真的像譚晶說的那樣,這個小孩子是閆珍珍跟一個長的很像白罡的人生的?
“想什麽呢?”白罡的聲音從陳盼兒的身後響起,驚的她慌忙轉身。
“怎麽回來的這麽早?”腦海中還殘留著剛才的想法,讓陳盼兒在麵對白罡的時候有些尷尬。
“來接你,我們一起去接軒軒放學,這幾天光顧著這個小丫頭了,軒軒都被忽略了,早上去幼兒園的路上,還跟我哭了一鼻子,問我是不是有了小妹妹,媽媽就不愛他了。”說起這件事,白罡的眉頭皺了起來。
小丫頭太粘人,使得陳盼兒不得不多一點時間陪她,而軒軒也是陳盼兒帶大的,閆佳怡來的突然,根本就沒有給軒軒時間考慮,所以他才會有一種媽媽被人搶走了的感覺。
聽白罡這麽一說,陳盼兒的心也是酸酸的,她看了一眼在她懷中打瞌睡的閆佳怡,一咬牙將她遞給了李嬸。
陳盼兒決定了,今天就讓自己狠心一把,她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讓軒軒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在閆佳怡還沒有哭之前,陳盼兒慌忙拉著白罡離開,她迅速的動作讓白罡也有些驚訝。
“幹嘛跟做賊一樣?”白罡有些不理解的問道。
“快點,佳怡要是哭了就走不了了。”陳盼兒白了白罡一眼,焦急的說道。
“那有什麽走不了的,你接軒軒放學,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白罡蹙了下眉頭,不太明白陳盼兒的邏輯。
“你這個當爹的當然不知道了,你難道不聽說過後媽難當這句話嗎?就算我挖空了心思對佳怡好,在別人眼裏,我還是做的不夠好。”陳盼兒鑽進車裏,一邊係安全帶一邊說。
“這是什麽邏輯啊,你又不是天使,再說了,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人的心髒本來就不在中心位置,所以你偏心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隻要問心無愧,管別人說什麽。”白罡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道。
陳盼兒蹙了下鼻頭,話誰都會說,現在是閆珍珍不在,閆珍珍要是真的住在一起,看到閆佳怡哭,她才不會問為什麽,隻會職責帶孩子的人。
說起閆珍珍,陳盼兒真的是有些無可奈何了,她是一邊希望閆珍珍能趕緊回來,這樣她就可以把閆佳怡交給她了。
另一方麵,陳盼兒又不希望閆珍珍回來,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了,這樣的話,雖然帶孩子會辛苦一點,但至少不會有紛爭,在陳盼兒的心裏,她早就預料到,隻要閆珍珍一出現,她的世界必然是要經曆一次世界大戰的。
陳盼兒糾結萬分,閆珍珍最終還是出現了,在陳盼兒終於理順了閆佳怡的生活習慣,她也終於能在照顧好閆佳怡的同時,兼顧自己工作的時候,閆珍珍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白家別墅。
夕陽西下,終於結束了一天工作的陳盼兒,坐上了白罡的車,這是他們每天唯二能單獨相處的時光,所以兩個人都格外的珍惜。
“要不我們晚上不回家吃飯了,我請你出去吃,怎麽樣?”白罡一邊開車,一邊看一眼陳盼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