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為五鬥米折腰?
但眼前,李雪峰開出了不錯條件,弄的他不由有些心動。
不過,想到自己時間不多,如每天跟其花費一時辰參悟道文,也便沒多長時間再去道文閣請教別人。
“如沒了這個作用,參不參加就無所謂了。”
念此,他直接搖了搖頭,婉言拒絕道:“在下謝過師姐,不過師弟最近忙於修煉,分身乏力。對於這弟子派係,本身沒太大興趣,還望師姐見諒。”
“拒絕了?”
自己邀請被拒,少女頗有些不敢置信。
反應好久才回過神來,不免有些失望,但表麵還是道:“行吧,望師弟日後刻苦參悟道文,莫要浪費了上好天資。”
“謝師姐體諒。”
秦穀笑著抱了抱拳。
心中暗歎口氣,李雪峰逐漸走遠。
對於一優秀弟子未能加入道文閣,她這個道文閣副閣主心中難免鬱悶。
“看來自己道文天賦還是可以的。”
看著對方遠去背影,秦穀內心有點暗爽。
之前參悟牧星大陣時,一些不解之處他也問過白狐狸,結果每次都是換來對方嘲笑。
此刻,被李雪峰這個道文閣副閣主這般招攬,他頗有幾分揚眉吐氣之感,看向白狐狸眼神滿是得意。
“你小子得意什麽?”
極其看不慣他這般模樣,白狐狸毫不客氣地潑了盆冷水,道:“穀小子,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剛才把加入道文閣的條件換成以後你來這裏聽道不花貢獻點,這個李雪峰八成會相當樂意地答應你?”
“嗯?”
秦穀臉上原本有些小爽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他娘的…”
良久,他才喃喃出口:“我怎麽忘了這個?”
來這裏一次便花費五十貢獻點,如今他不過才總共兩千家當。算下來,不過隻能來二十多次,一個月都不到。這其中,就更不要說其他花費了。
也就是說,還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他就要為自己的“學費”奔波了。
“狐狸,你剛才為什麽不提醒我?”
秦穀轉眼就怨到了白狐狸身上。
這埋怨人的本事還是白狐狸教的,隻是想不到他這麽快就融匯變通了。
“他奶奶的,這事和狼爺有什麽關係?你別隨便埋怨人!”
“再說了,你剛才不是得瑟得很爽嗎,怎麽現在後悔了?”
“而且,後悔你埋怨狼爺幹嘛?要是真後悔,你和那李雪峰說去,隻要你不嫌丟人!”
看向遠處李雪峰,秦穀還真是猶豫了會,但最終,還是沒好意思張嘴。
再想想剛才自己拒絕對方時的爽快,他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沒事裝什麽大瓣蒜,現在好了吧。”
看他這鬱悶樣,白狐狸滿臉幸災樂禍。
其實剛才李雪峰招攬秦穀時,心中未免沒這個打算。隻不過念到對方極有天賦,內心應是心高氣傲,應該不會做這為五鬥米折腰之事,也便沒說出口。
畢竟,作為天才弟子,她本身就是不為五鬥米折腰之人。
然而,事實證明,秦穀沒她想的那麽高尚,心中更是巴不得她趕緊撒下那五鬥米,好讓他幹脆折腰。
之後,李雪峰又來此處傳授了幾次別的道文。
然而,在秦師弟看似平淡、實則眼巴巴渴望的眼神注視下,她還是沒再說出道文閣招攬之事。
自己熱情相邀但卻碰了一鼻子灰,估計她也不想再自找無趣。
於是,天資超人的秦師弟又順利學會了三個靈級下品道文——鐵膚文、虎嘯文、聚靈文。
一節道文講授課下來,他收獲不知是別人幾倍。
注意到這一點,李雪峰更是可惜,但無奈對方明確表示不想加入道文閣,她也不能強求。
殊不知,在他眼中那心高氣傲的秦師弟此時正眼巴巴看著她,巴不得她能重新招攬於他,好讓他趕緊折腰。
結束之時,少女簡單交代兩句,便直接離開,麵上鬱悶。
收拾好桌上東西,秦穀隨之離開,內心同樣鬱悶。
見此一幕,眾弟子不由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麽回事?”
…
見天門,不是顧名思義的大門,而是兩座奇異山峰。
傳聞這兩座山峰是在逐鹿還未創院之時,一絕世強者來此領悟劍道,一劍斬而令大山化兩半,因此形成這座劍修聖地。
其中,蘊含濃厚劍意,乃劍門弟子鍾愛之修行聖地。
兩座山峰造型奇異,中間留有僅可令二人通過之狹窄通道。站在其中,抬頭僅可看到一線天空。
將薑扶柳所給那枚令牌交與守門人審核後,秦穀飄然入其中。
一路走來,兩側厚重山壁滿是密密麻麻之劍痕,其上劍意斑駁混雜,種種意境縱橫。
他知曉,那是往日於此修煉的劍修所留之痕跡。
由於此時乃是深夜,附近倒是沒什麽弟子。選一僻靜之地,他從納戒中取出了那柄玄級中品長劍。
一天時間,上午是江若初的元力教導,下午則是北雀的體修訓練。晚上經曆風雷台體修後,其還要再去李雪峰那裏參悟道紋。這些必不可少之事,便占用了秦穀一天中的將近九個時辰。
在他僅剩的三個時辰中,有一時辰在中午,被用來修煉日月大典。而原本夜間的兩個修煉時辰,他便選擇了來劍門中的見天門磨煉劍道。
逐鹿書院,不分日夜,不少弟子修行往往是日夜顛倒。像先前李雪峰道文講授,都已是半夜醜時將近。
隻不過,像他這樣把自己逼迫得如此狼狽的,確實不多。
“點字訣,講究點連線而線成麵。嚴格來說,其應屬空間劍意範疇。”
“第一境界,乃是點上文章,一點寒光萬丈芒,講究的便是以點破麵。”
“而之後的點動成線,則是一點動而一線縱橫,修成第二招之劍痕。”
“這接下來的‘劍麵’該如何修煉?”
“先前,隻要一點動便能形劍痕。現在,若想以一線而成一麵,其中奧妙,貌似並不簡單。”
思索半天,秦穀仍是眉頭緊皺,全然沒有靈感。
心情煩躁之下,他不由得踢了身邊正呼呼大睡的白狐狸一腳,憤憤道:“狐狸,有什麽指教沒?這點字訣的最後一步——以線成麵,我到底該如此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