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小姨,我害怕
“抱歉黎總,久等了!醫院外麵來了好多記者,他們大部分都知道我是您的助理,所以一直纏著我,我費了好大勁才甩了他們···”
黎司瓊並沒有責怪他來的晚,反而一臉平和的接過東西,說:“沒關係,辛苦你了!”
蘇助理愣了一下,他們黎總真的是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自從認識了舒迷鹿之後。
從前他做的一切,對黎司瓊來說都隻是公事公辦,哪裏能奢望聽到他會貼心的給一句“辛苦了”。
蘇助理瞥了眼坐在床上的舒迷鹿,在心裏暗暗發笑,其實他們黎總現在這樣,挺好的。
不再是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變得有人情味,有煙火氣息了。
另一邊。
“小姨,眼看事情越鬧越大了,怎麽也不見司瓊哥和舒迷鹿他們出麵解決啊!”
“就是啊!你看外麵來了多少記者,這下可真是鬧大了。”
朱落茗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撲閃撲閃的閃光燈,內心焦灼。
“芊芊,你確定你今天這麽做不會出事嗎?萬一被老太太知道了怎麽辦?”
她歎氣,回身拉起朱芊芊的手:“老太太六親不認,心狠手辣,自己的親孫子,說弄死就弄死,連眉頭都不眨一下,何況是我們?”
朱芊芊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道:“小姨,我說了這事你根本不用擔心,反正連累不到我們就是了。”
事情還未塵埃落定,朱落茗終究還是不放心的。
“你說,那舒迷鹿能相信你和她說的嗎?”
“她會信的?章默之前怎麽害她的,她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有可能不相信我,但她也是絕對不可能相信老太太的。”
朱芊芊極為篤定道:“她一定會想我不可能憑白無故編那些話騙她,所以她會提前防範的。就是,不知道她會怎麽防範,正好借此,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本事,能讓司瓊對她另眼相待。”
隻聽朱落茗突然嗤笑,說:“她最大的本事,就是那張臉,你要是長了她那張臉,你也可以讓黎司瓊對你另眼相待。”
“小姨,你見過那個什麽叫林瑜若的嗎?”
“我當然沒見過!”朱落茗搖搖頭,“我是在司瓊他媽死了之後才進的黎家門,可那瑜若死的比他媽還早一些,我怎麽可能見過。我也都是從章默和秦卿她們嘴裏聽來的。”
朱芊芊抽回了手,有些不開心,一想到舒迷鹿,她總覺得不甘心。
“m市有多少女人想嫁給司瓊哥,可她卻憑著一張臉就輕而易舉的讓司瓊哥對她另眼相看。”
而我住到黎家快一個月,連瓊哥的麵都見不到,上次匆匆一別,我都還沒好好看看他,他就走了,甚至還聽到他說要娶舒迷鹿!”
“我覺得···太不公平了!”一邊說,一邊臉上爬上了難掩的失落。
“是啊!”朱落茗認同道:“你長得也不必她差多少!”
“反正,不到最後一刻,我絕不放棄!”
“你有這份決心是好的!可阻礙著你的,不止一個舒迷鹿,還有一個門第架勢樣樣的都出挑的秦卿默,而且章默還看好她,我怎麽覺得她才是最大的絆腳石。”
朱芊芊挑起眉,說:“小姨,你怎麽看不明白呢,明明秦卿默才是這個世上最不需要去擔心的人。”
“這話怎麽說?那秦家的家世在m市······”
“家世這東西真要那麽重要的話,司瓊哥怎麽會放著她不要而去喜歡別人。她為了能嫁給司瓊哥,整天討好章默,章默做的那些事,在背後出力最多的就是她秦卿默!”
“司瓊哥又不是傻子,他會看不出來嗎?她驕橫狠毒是事實,沒有男人會喜歡一個心思那麽壞的女人!”
“還有小姨你,你也是整天圍在章默身邊,加上你的身份敏感,司瓊哥連帶著對我也會心存芥蒂。他會本能先入為主的以為我和你們,和秦卿默是同類人,所以我才要做今天的事情。”
“我把章默的計劃告訴他們,就算到時候司瓊哥不感激我,他至少也會覺得我是個善良沒有城府的人,這樣,我想要接近他才會更加容易。”
朱落茗聽完,眼神放光,笑道:“沒錯!沒錯!我怎麽沒想到這個呢,還是芊芊你聰明啊!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以你的聰明和心智,想要成功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朱芊芊胸有成竹,跟著笑了笑,“司瓊哥那樣完美的男人,誰不想嫁給他!”
嫁給黎司瓊這件事情,光是想想就讓興奮的血液沸騰。
憑什麽那個舒迷鹿憑一張臉就能捷足先登?
她不服!
聽她說了這麽多,朱落茗不安的心才漸漸落了下來,反正今天的事情她們都沒有插手,一切都是章默安排的,出了事也怪不到她們的頭上。
朱芊芊垂下眸子,不知想到了什麽,她那紅紅嫩嫩的嬌唇勾了起來,掩藏不住笑意,再抬眸時,看見朱落茗朝她頭去奇怪的眼神。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怎麽了小姨,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朱落茗搖搖頭,“我是在想,讓你來黎家是來對了!這兩次的舒迷鹿的事情,多虧了你勸我不要和章默她們一起摻和,否則···”
“當然不能摻和了!”朱芊芊兩人站在醫院長廊的盡頭處,她看著長長的走廊,眼裏帶著憧憬和期望,她當然不能摻和進那些事裏去。
黎司瓊是她見過的所有男人裏,最完美的,她一見傾心並為之癡狂。
她希望自己,在黎司瓊的眼裏也會一個完美的女人,善良美麗,溫柔體貼,幹淨無塵。
如此想著,她又突然收回了眼,失落的神色再次爬上了她的臉龐。
“小姨······”她苦笑了一聲。
“怎麽了?”
朱芊芊看了眼朱落茗又看了看長廊的另一頭,看著看著又不自覺歎了氣。
朱落茗看著她這幅模樣,頓時心急道:“到底怎麽了呀?是不是有哪裏有不妥當的?”
“不是!”她咧嘴一笑,想讓放心,隻是這笑容怎麽看怎麽苦澀,“我隻是突然有點害怕?”
“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