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知道自己要什麽是好
夜寒體內陡然爆發出一股更加可怕的力量,宛若驚濤駭浪,泛起無邊波濤洶湧磅礴。
血紅色的火焰,蒸騰跳動,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了其中,滅我劍意含著無盡的殺伐氣息,彌漫在整個挑戰台,令他宛若一名從地獄深處走出的血煞修羅。
此刻,他已經將自己全身的實力徹底釋放,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對手太強大了,若不如此,他根本沒有辦法贏下比試。
不,或者說,即便是他傾盡全力,也未必能贏下比試,畢竟保留實力的,不隻有他自己。
“千鋒歸一,劍戮斬神!”
夜寒爆喝,突破自身極限,無論是劍意,劍勢,或者自身的玄力,都逼升到了極致。
此招正是他結合自身對劍的理解,在千鋒劍戮的基礎上衍生而來的最強殺招。
上千道劍光瞬間在他周身分化而出,然後隨著他的聲音急速匯聚,一股淩厲駭人的劍勢正在凝聚而成。
對麵,上官劍庭的臉上也凝重了起來,在此刻,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巨大威脅。
“轟!”
隨意著一聲沉悶的轟鳴,上官劍庭體內的力量便宛若狂潮瀾濤般暴湧了出來,霞光四溢,浩瀚恢宏,一股淩厲之意和冷冽之意刹那間以他為中心向四方狂湧而去。
嗡!
一道劍鳴聲響徹天際,緊接著他周身隱隱有一柄劍影浮現,下一刻,一股衝天劍意淩雲而上,其威勢驚動八方風雲。
“劍閱千秋貫雲河!”
上官劍庭一聲輕喝,一劍狂掃出去。
其威宛若能切開九霄風雲,恐怖而驚人。
對麵,夜寒上千道劍光也已匯聚完成,形成了一柄散發著恐怖殺伐氣息的血色大劍,直接劈斬了過來,一劍之威,仿佛能斬破玄荒,令地裂天崩。
“嗤!”
一道鏗鏘巨響傳遍整個天照廣場,狂風呼嘯,震耳欲聾,淩厲至極的氣息宛若一道道席卷而來的颶風,狂湧四散,景象驚人。
在濃鬱的塵埃之中,兩道人影都直接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狂飆而出。
“這孫賊,好強!”
夜寒手此時鮮血橫流,臂膀上的血肉都充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縱橫交錯,猙獰恐怖。
不遠處,上官劍庭同樣衣衫不整,握劍的手臂同樣炸開了,瘮人的鮮血不斷流溢而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上。
台下,所有人都震驚了。
尤其是天照書院的那幾名長老,全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在他們呢看來,夜寒在上官劍庭麵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然而,他們沒有想到,夜寒不僅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弱,還超乎他們想象的強大。
最重要的是,夜寒隻有禦空境巔峰的修為,而上官劍庭卻有天人境巔峰的修為,兩者的修為在普通人看來,那就是一道天地鴻溝,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可是現在,夜寒不僅逾越了這條鴻溝,還將站在鴻溝對麵峰頂的上官劍庭打成了重傷。盡管他自己也深受重傷,但是這也無法掩蓋他的可怕。
四周,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挑戰台上,這種驚天大反轉,令他們有些難以接受。
即使在葉寒施展出他最強一擊的那一刻,眾人都沒有想過,上官劍庭會受傷,因為他們始終都相信上官劍庭的實力。
“這小子一直在藏拙,竟然連我都給騙了!”韶舒怡有些惱怒的道。
“嗬嗬,夫人,你看到了嗎,那小子似乎也摸到了人劍合一的門檻!”上官業成微微笑道。
韶舒怡朝夜寒看去,發現夜寒周身確實隱隱有劍影浮現,隨即歎道:“這臭小子,還真是會隱藏啊。”
上官業成淡淡地道:“把自己覺得無關緊要的一麵,毫無保留地展示廢給別人看,而自己卻始終保持著最謙卑的姿態,努力進步,而最真實的自我,也暴露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這種人……嗬嗬……”
上官業成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韶舒怡歎道:“夫君說得對,往往能活到最後,或者笑到最後的,也是這種人。”
一旁,商雨音,程鋒,君天鳴,宇文竹四人聽到這番話,都露出了思索之態。
當然,也有人不屑,那就是章青原。
挑戰台上,上官劍庭看了夜寒一眼,目光凝重了起來,道:“想不到你竟然這麽強!”
夜寒笑著看向他道:“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憋屈,本來以你的修為和實力,即便我施展出如此可怕的一招,也並不一定能打傷你,但你自始至終都沒把我當回事,高高在上,目含輕蔑,這便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上官劍庭點頭,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嗯,確實學到了。”
夜寒笑道:“行了,咱們也別廢話了,來結束戰鬥吧。”
上官劍庭點了點頭,隨即一股劍意陡然爆發,手握晴鋒劍急速襲來。
夜寒臉色微微一變,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電光一閃,便來到了上官劍庭的頭頂,一劍直刺而下。
上官劍庭手臂輕輕一揮,晴鋒劍頓時傳出一聲嗡鳴,輕而易舉的便擋住了夜寒的劍,而夜寒快速無數劍影,繼續強攻。
不過上官劍庭在擋住夜寒的劍影後,直接一劍掃出,恐怖的劍光傾泄而出,瞬間便將夜寒震退。
夜寒剛立定腳步,身體再次消失,眨眼便衝到了上官劍庭的胸前,一劍劈斬而下。
上官劍庭神色從容,晴鋒劍劍式玄妙無比,同樣擋住了夜寒的劍。
夜寒快速揮劍,宛若疾風驟雨而襲,劍勁浩蕩磅礴。
上官劍庭同樣不遑多讓,劍招淩厲逼人,恐怖無比,凶猛異常,宛若數萬匹脫韁狂奔的野馬。
兩人你來我往,十分膠著,激烈無比,鏗鏘之聲此起彼伏,響徹不斷。
夜寒手握靈闕劍,身形如電如影,在配合著戰雲踏的情況下,神出鬼沒。
而上官劍庭則是恰恰相反,立身於原地,以不變應萬變,手裏的劍章法絲毫不亂,沉穩而玄妙,一時之間,兩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過,夜寒心知肚明,剛才雖然他們都受了重傷,但是上官劍庭畢竟有著天人境的修為,自己和他比硬實力,始終要差上一分的,這樣打下去根本不可能打贏,所以他必須得要想個辦法才行。
若是一般的天人境強者,他想要贏下比試,根本不在話下,但是上官劍庭不一樣,這是一個絕世天才,即便是比起他都不一定遜色。
以他現在的修為,打不過很正常,他不覺得自己應該打得過,更沒有沮喪。在他看來,打架不一定要全憑實力,還得靠腦子。
突然,夜寒直接退後了十米,然後便站著不動了。
“你為何不出手了?”上官劍庭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
“我不想出手了,我打算和你耗,耗到你主動開口認輸!”夜寒一臉認真的道。
上官劍庭就這麽看著他,沒有說話,實則他目中是懵逼的,猜不透夜寒究竟想要搞什麽鬼。
夜寒沒有理會上官劍庭,自顧自的拿出一枚丹藥來服下開始療傷,不過他並沒有大意,雖然沒有看上官劍庭,但還是防著對方的。
上官劍庭手裏的晴鋒劍握緊了些,有些懵逼。
“我們這是在比試!”他開口,神色十分不悅,認為夜寒這是不尊重他。
夜寒看了他一眼,“沒錯啊,我們是在比試啊,我受傷了,我怕疼,我得先療會傷!”
“還可以這樣?”
“這家夥到底要搞什麽名堂?”
“雖然這家夥很強,但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他不會是又想耍什麽陰招吧?”
台下議論紛紛,十分不解。
天照書院那邊,雲舒等幾名長老同樣有些想不明白。
上官劍庭終於忍不了了,“你竟敢如此蔑視我,接我一劍!”
“停!”
就在上官劍庭剛要出手的那一刹那,夜寒突然大喝,上官劍庭冷冷道:“如何?”
夜寒笑盈盈的道:“我現在在療傷,你現在出手就是在趁人之危,你難道要當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嗎?”
上官劍庭道:“比試過程中療傷,這是你自找的,我何來的乘人之危?”
夜寒一本正經的道:“我現在在療傷,在沒有煉化丹藥時,沒有辦法更你盡全力打,你這不是乘人之危,你這是什麽?”
夜寒繼續道:“還有,我現在已經開始療傷,你要是繼續出手,我大不了就直接躲著你,等我傷勢恢複之後,我便是全盛的狀態,而你卻是重傷狀態,你覺得你還能打得過我?”
夜寒一臉真誠的說道:“我也是為你好,我們兩人與其這樣打,還不如先將傷勢恢複再戰一場,這樣不是很公平嗎,你說對不對?”
上官劍庭有些猶豫。
夜寒笑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偷襲你的,畢竟我現在也在療傷。”
上官劍庭終於盤坐下來,服下一枚丹藥療起了傷。
看著他服下丹藥,運轉功法開始煉化藥力,夜寒露出了一抹笑容。
下一瞬,他突然起身,手持靈闕劍向上官劍庭殺了過去。
感覺到有危險臨身,上官劍庭瞬間睜開眼睛,可就在這時,夜寒的劍卻已經抵在了他的眉心。
上官劍庭怒瞪夜寒,“夜寒,你……”
夜寒嘴角微微一揚,“你什麽你,你輸了!”
“你……”上官劍庭雖然是一個冰窟窿,可是此時也被氣得發抖,“你竟然卑鄙到如此程度!”
夜寒毫不在意,“不聽不聽,我什麽都不聽,我隻知道我贏了,你輸了!”
上官劍庭氣得臉色鐵青,陰沉得可怕,“好,好,好,算你狠,我輸了!”
說完,他轉身就下了挑戰台。
天照書院的那幾名長老都呆住了,對於此戰,他們沒有想過上官劍庭會輸,更沒有想過他會輸得如此荒唐!
幾位長老都吹胡子瞪眼,看向夜寒時,目光十分不善。
至於宣布比試結果的那名教習,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但是能夠明顯的看得出,他對夜寒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魚龍書院這邊,韶舒怡等人同樣有些發呆,這個結果,真的是太出乎預料了,他們知道夜寒無恥,但此刻他們才發現,太低估夜寒無恥的下線了。
至於台下的眾多天照書院的弟子,此時全都瘋了,眼睛瞪得通紅,充滿著了血絲,群情激憤,義憤填膺,紛紛嘶吼不斷。
“卑鄙無恥之徒,滾下台去。”
“如此無恥之人,不配為勝!”
“打倒夜寒,四院之恥。”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知道耍陰招,如此德行缺失之人,不配進入雲天秘境,更不配得到獎賞!”
怒吼如潮,不斷向夜寒湧來,若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此時夜寒恐怕早就已經死過數萬次了。
然而,夜寒卻一點都不在意,麵色坦然,他見半天都沒有人宣布結果,於是看了一眼那名宣布比試結果的教習一眼,“教習,我贏了,您怎麽還不宣布結果呢?”
那名教習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那叫做贏了嗎?”
夜寒故作迷茫,“我沒有嗎?你看上官兄都下台去了,難道不是我贏了嗎?”
“你卑鄙,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有人怒吼。
“是啊,自己多少實力,心裏沒點筆數嗎?”有人附和。
“你這種行為,簡直丟盡了魚龍書院的臉,更是丟盡了我們四大書院的臉,你這個四院之恥!”有人怒斥。
夜寒看了那些人一眼,高聲道:“既然是比試,就是考驗兩個人的綜合能力,並不一定要以武力分勝負啊,勿論你們如何說,也改變不了上官兄敗給我的事實不是嗎?”
“我操,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老子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去你大爺的,你這個陰險狡詐的渾蛋,要不是你耍陰招,十個你也不是上官師兄的對手,你居然好意思說出來上官師兄敗給你?”
“你的無恥,簡直讓我驚歎,像你這種無恥之人,怎麽不去死?”
那名宣布結果的教習沒有再看夜寒,而是看向天照書院的幾名長老,此戰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判。
這時,天照書院的一名長老站起身開口道:“此人心性狡詐,應當取消其獲勝的資格,並且取消他去雲天秘境的資格。”
聽到這句話,夜寒當場就不幹了,直視那名長老,“這位長老,你這話未免說得太過了吧,我的名額乃是我辛辛苦苦獲得的,憑什麽你說取消就取消?”
“你幸幸苦苦獲得的?”那名長老冷笑了一聲,“你自己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你自己心裏知道。”
夜寒鏗鏘有力的道:“我自然知道,是我辛辛苦苦獲得的。”
“放肆!”那名長老被氣得不輕,一個小輩竟敢如此頂撞他。
夜寒冷笑著看了天照書院的幾名長老,“怎麽,你們天照書院莫不是想欺負我一個小輩吧?”
天照書院的幾名戰老眉頭微微皺起,沒有說話。
夜寒冷笑道:“在比試場上,最重要的便是在規定之內取得勝負,我想請問諸位前輩,我是違背了哪條規定?規定上有明說我不可以使詐嗎?若是沒有,那為何我已經站在這裏半天了,還沒有人宣布結果,更有甚者,有人還想取消我的資格,憑什麽?”
“小子,你太放肆了,竟敢用這種態度跟我們說話!”剛才說話的那名天照書院的長老嗬斥道。
夜寒絲毫不懼,“你們都要取消我的資格了,你還想要我對你恭恭敬敬地講話?你是在搞笑嗎?老東西?”
“豎子,老夫看你是找死!”
那名長老大怒,手一揚,幻化出一隻巨手,便朝夜寒抓了過來。
夜寒臉色驟變,可就在這時,一道光芒激射而來,瞬間便將那隻大手擊散了。
而那名長老也發出一聲悶哼,不自覺地倒退了幾步。
出手之人正是韶舒怡,她輕飄飄地落在夜寒身旁,雍容華貴,風姿動人,散發著一股成熟的氣息,出塵動人。
韶舒怡看了那名長老一眼,“曹老頭,你好歹也是前輩,竟然對小輩出手,你還要點臉嗎?”
“你們魚龍書院的好弟子做了什麽,你沒看到嗎?”曹洪怒聲道。
韶舒怡淡淡道:“看到了,他贏了啊,怎麽沒看到?”
“你……”
曹洪氣得臉色漲紅。
韶舒怡懶得理會他,看向天照書院的大長老雲舒道:“雲老頭,此戰你天照書院的弟子敗了,你可認?”
雲舒猶豫了一下,隨即歎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大長老……”
旁邊的幾名長老剛想出聲說些什麽,雲舒揚手阻止了他們繼續開口。
韶舒怡道:“好,認了就好!”
韶舒怡看一眼四周,繼續道:“戰鬥最重要的就是贏,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勝利者的,我們四院大比,雖然講究點到為止,有著諸多規則約束,但是隻要在規則內贏得勝利,那便是真本事,卑鄙也好,無恥也罷,有本事贏了再說,否則全都閉嘴!”
周圍一片靜默無聲。
夜寒看著此時的韶舒怡,心裏無比佩服,所謂的巾幗不讓須眉,所謂的風采絕世,說的便是這般女子。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足夠維護自己。
這時,淩雲書院的一名長老歎道:“韶長老,你這是縱容歪門邪風助長。”
韶舒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指著夜寒道:“我想請問你,他違背了哪條規定了嗎?”
那名長老說不出話來。
韶舒怡有氣勢逼人地道:“還是他犯了什麽滔天的罪孽了,抑或是他故意的殺了人了?”
那名長老閉口不言。
韶舒怡十分強勢的道:“既然都沒有,那麽贏了就是贏了,你們哪裏來的那麽多意見?你們當中要是有不服的,下一次大比再來報仇啊!”
一番言論,讓在場眾人都很啞口無言。
因為,夜寒雖然用了一些無恥的招數,但是確實沒有違背什麽規定。
“雲舒長老,你覺得呢?”韶舒怡看了雲舒一眼道。
“此戰,夜寒勝!”雲舒輕歎了一口氣,微微笑道。
“哼!”
韶舒怡輕哼一聲,便直接下了挑戰台。
夜寒也連忙個跟著走下了挑戰台,雖然經過韶舒怡的震懾,沒有人再敢開口罵他,但是周圍那些人眼中的怨憤,他卻能切身的感受得到。
天照書院那邊,幾名長老圍過來,看著大長老雲舒,一人問道:“大長老,難道真的那把第一名的那個位置給那小渾蛋?”
雲舒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能告訴我他違背哪條規定了嗎?”
那名長老瞬間被噎住。
雲舒道:“那小子無不無恥,終究是他自己的事,更是魚龍書院自己的事,既然沒有違背比試規定,那我們自然也要按照規定辦事,否則違背規定的就是我們!”
說完,他直接就跳上了挑戰台。
魚龍書院這邊,夜寒看了韶舒怡走到韶舒怡麵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多謝韶長老出手相助,否則弟子現在恐怕早就變成一團肉醬了。”
“哼,你少在這裏油嘴滑舌,你有齊封那老家夥的一道分身,即便是我不出手,你也死不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韶舒怡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腦中響起。
“嘿嘿。”夜寒撓了撓頭。
韶舒怡打量了夜寒一眼,道:“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是好事,但是很多時候,還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否則是很容易短命的。”
夜寒滿頭黑線,十分的無言,但是還乖巧的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挑戰台上忽然有雲舒的聲音傳來。
“諸位,三天後前往雲天秘境,還請諸位莫要忘了。”
四院的眾長老都拱了拱手,表示明白。
“三天後?”夜寒皺眉。
“怎麽了?”宇文竹問道:“你難道有其他事情嗎?”
夜寒搖頭,“隻是一想到還要在這裏待三天,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天照書院剛才對他的態度,讓他沒有一點好感,若是可以,他真的一刻鍾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好了,我們回去吧。”韶舒怡起身道。
“嗯,好!”眾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