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她,我帶走了
“香菱姑娘,你不必如此!”
夜寒連忙起身避開,後退了兩步。
“公子……您……您既然不嫌棄奴家,為何要百般推辭?”
香菱嬌媚無限,眼神中帶了一些幽怨和不解。
“咳咳。”
夜寒幹咳了一聲,說出了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理由,“那個,香菱姑娘,你的美意我心領了,隻是我還小,這些事是大人才做的事,我是萬萬不能的。”
“咯咯。”
香菱笑麵如花,風情無限,含笑道:“公子這是哪裏的話,這京都十七八歲的世家弟子們,天天往這縈夢閣跑的比比皆是,人生多哀,有快樂時,當及時行樂才是,公子又何必自持?”
夜寒有些無言,心想,你少誘惑我,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笑道:“香菱姑娘說得極是,隻是世間之人,千人千相,每人皆有不同,做人的準則也是不同,若是有樣學樣,不顧原則,那豈不是成了隨波逐流的蠢貨?”
“既然如此,那奴家尊重公子。”香菱整理了一下衣著,有些幽怨地說。
“多謝香菱姑娘理解。”夜寒笑道。
“公子客氣,奴家不敢當。”香菱微微一笑,“既然公子不願奴家服侍,那奴家再為公子彈奏一曲如何?”
夜寒搖頭,“以後吧,我有更重要的事,想要跟香菱姑娘說。”
香菱疑惑地問:“公子如此鄭重,不知想要跟奴家說何事?”
夜寒道:“我若離去,懷王必定會遷怒於你,不知香菱姑娘可願跟我離開這裏?”
“公子要為奴家贖身?”香菱詫異。
“端看香菱姑娘選擇。”夜寒微笑著說。
香菱猶豫了起來。
這對他來說無異於人生中的一次重大選擇,她從小就被賣到這裏,命運淒慘,這個地方看似華麗,可卻是一座金絲牢籠,根本不得自由。
若是選擇留在這裏,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但若是離開,這雖然風險極大,卻也是一絲生機。
夜寒也不著急,坐下慢悠悠地飲著酒,等她的答複。
當然,他想要幫香菱,其實也有著他的考量,一是院子裏缺一個做飯的人,而是這件事確實也是因他而起,不能坐視不理,三是看中了香菱的天賦。
雖然乍一看,她的天賦也不怎麽樣,現在隻有禦空境初期的修為,但是夜寒卻看出了她的與眾不同,那便是體質,她的骨骼十分精奇,並且血氣中若有若無的散發著一種莫名的氣息,這股氣息十分奇異,卻又讓人難以尋覓。
至於年齡嘛,雖然看著才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估摸著也得有三十幾歲了,畢竟修者的年齡在一定的時間內是不成正比的。
半刻鍾後,香菱忽然抬頭道:“奴家願意跟公子走。”
此刻她極其好看的桃花眼中再也沒有一絲逢迎和媚意,有的隻是怨恨和堅定。
夜寒放下酒杯,笑道:“好,既然香菱姑娘決定了,那我們就走吧。”
香菱錯愕,“現在嗎?”
“現在不走,難道還要留下來過夜嗎?”夜寒說完,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便向門外走去。
香菱臉色一紅,心想道,隻要公子願意,那也不是不可以啊。邁步趕緊跟上。
夜寒也不拖遝,找到這縈夢閣真正的主事人,說明了心裏的想法。
“你可知香菱是我們縈夢閣的花魁?”
主事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襲青衫,身材高挑,透著一股貴氣,並且氣息綿長雄厚,修為就連夜寒都看不透。
有師尊的分身護體,夜寒倒也不至於害怕他,畢竟齊封可是半步晦明境強者,有他這般修為的人,在整個古元帝國都是有數的,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說吧,要多少銀子?”
“銀子,銀子可不行!”中年男子笑著說。
“不要銀子,那就是要金子嘍?”
中年男子搖頭,伸出手比了一個二字,“靈晶,小子,隻要你能拿出兩萬靈晶,香菱就讓你帶走如何?”
他心裏是不屑的,兩萬靈晶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便城中那些揮金如土的世子哥們,也不一定能輕易拿出來。
不料,夜寒卻答應得十分爽快,“好,兩萬就兩萬,成交。”
說著,將一枚儲物戒扔向中年男子。
中年查探了一下儲物戒,露出了一抹驚色,隨即看向夜寒的目光都變了。
“不知公子是來自何地,令尊是誰?”
夜寒漫不經心地道:“我來自西南,小人物一個。”
“西南?既然這樣,那便好辦了。”
中年男子忽然笑道:“不好意思小家夥,現在你不能帶她走了,除非您能再拿出兩萬靈晶。”
夜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堂堂的縈夢閣主事人,竟然如此不守規矩,若是傳出去,恐怕不好聽吧。”
中年男子道:“你以為你還出得了這裏嗎?”
夜寒冷笑道:“在你動手之前,我奉勸你可要想清楚了,別後悔啊。”
中年男子眉頭皺了皺,“別說西南地域就那麽幾個勢力我惹不起,即便的你就是來自那幾個勢力,隻要今天我將你斬殺與此,又有誰知道呢?”
“李陶,你好無恥。”香菱氣憤地罵道。
“你這個臭婊子,給我閉嘴,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李陶惱怒道。
夜寒泰然自若,指了指他,頗為挑釁地道:“你知道嗎,就在剛才不久,連懷王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有勇氣說出這番話來的。”
夜寒向前走了幾步,“不過想來也是如此,世間愚蠢之人本就不可理喻,一旦見到一點好處,就宛如惡狗撲食般,全然忘了還有腦子這麽個東西。”
“小子,你算是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如此辱罵我。”李陶怒喝道:“
我看你是找死!”
夜寒抬頭看向他,眼裏充滿了譏諷:“要動手就趕緊動手吧,我還等著回去呢。”
中年男子臉色陰晴不定,此時居然被唬住了。
此子如此有恃無恐,必定不簡單!
但轉念一想,這裏是自己的地盤,若是什麽都不做,傳出去他在京都還如何立足?厲聲道:“小子,你少在那裏虛張聲勢,今天無論如何,你是走不了了。”
話音落下,他手中的玄力暴湧,幻化出一隻大手朝抓了過來。
“公子,小心!”香菱嚇得花容失色,驚呼出聲。
但夜寒卻紋然不動,嘴角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轟!”
巨掌拍在夜寒的身上,頃刻間便崩裂開來,氣勁宛若潮水般,向四周擴散而去。
若非房間內有禁製保護,此時整座屋子恐怕都要坍塌了。
而此時,在夜寒的身旁,多了一道虛影。
這道虛影正是齊封!
“何方宵小竟敢如此欺負我徒兒?”
蒼老的聲音卻是鏗鏘有力,宛若巨鼓之音,給人一種莫大的安全感。
“這……這是,這怎麽可能?”李陶滿臉驚駭。
“師父,這家夥居然想殺徒兒,您可得替我做主啊。”夜寒委屈地說。
齊封點了點頭,手掌微微一抬,一股恐怖的力量宛若怒濤般匯聚。
“等等!”李陶大叫:“請原諒晚輩無知,驚擾了前輩,晚輩願贖罪,還請前輩開恩。”
可齊封並未停止手中的動作,這道分身上麵隻有他的一點思想,那便是保護保護夜寒,所以此時對於李陶的求饒,他是沒有自主判斷能力的。
“公子,此人在京都勢力很大,殺了他,會惹出天大的麻煩,還是放了他吧。”香菱走向前說。
“行吧,看在香菱姑娘的麵子上,我就暫時饒你狗命。”說完,夜寒看向齊封:“師父,辛苦您了,您先回去,接下來由徒兒自己處理吧。”
齊封看了他一眼,收起力量,化作光芒消失在夜寒的眉心。
夜寒走到李陶麵前,冷冷道:“香菱姑娘今天我帶走了,但是我的靈晶也得給我拿回來。”
說完,夜寒直接從他手裏搶回了儲物戒。
“你……”
李陶怒意滿麵的盯著夜寒。
夜寒神情自若的道:“你什麽你,你最好別得寸進尺,我告訴你,小爺我沒有給你要謹慎損失費就算不錯的了,你可知道你剛才那副模樣有多嚇人,我現在心髒還砰砰亂跳呢。”
“咯咯…….”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香菱都忍不住掩麵輕笑了起來,這麽一本正經的說自己被嚇壞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呢。
李陶怒火翻滾,他在心裏大罵,放你娘的狗屁,我看你鎮定得很,道:“好,這次我認栽,你將他帶走吧。”
說這句話時,他目中充滿了恨意和殺意。
夜寒自然將這一切都收入了眼中,“嗬嗬, 別不服氣,我就是那麽拽,那是想搞我,我隨時歡迎,但是提醒你一下,小魚小蝦的,就沒必要派來了,來了也是枉死。”
說完,看向香菱,“香菱姑娘,我們走。”
香菱點頭,兩人轉身離去,瀟灑無比,囂張之極。
“小子,我們走著瞧,今日之辱,來日必叫你百倍來還!”
李陶一巴掌將身旁紫檀木桌,直接拍為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