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小嬌妻
他驀然轉身,驚看向自己的手腕。
一塊表100多萬,這符合正常人的思維嗎?他萬萬沒有想到會這般昂貴,這般奢侈!
另外幾個發小,原本不知道手表的事,聽孫磊這一說,再一看段禦鵬的手腕,就立即明白了。
這群富二代並非惡意傷害,隻是他們骨子裏的那種趾高氣昂,借著酒精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
發小:“我靠!孫磊,你也是的,你辦事就是不靠譜!怎麽給挑塊Blancpain?這種瑞士名表,國內消費不起,有幾個認識的?你幹脆就買個爛大街的歐米茄、浪琴,廣告打的爛響,10萬8萬就解決了。你平時泡妞,個個都送Blancpain,你他媽早傾家蕩產了。”
一群人都盯著段禦鵬看,又盯著他的手腕看。
趙小萌煩透了,斥責一聲:“你們閉嘴吧!”
可是一群人起了話頭,正聊得熱火朝天。
孫磊嗷一嗓子:“去你的!我怎麽沒攔?我跟小萌說了,130多萬還不如給那個誰換台車呢!天天開個奧迪,你看著不鬧心啊?”
“就是,就是……”
有人附和,有人起哄,有人哈哈笑……
趙小萌聽不下去了,充滿了急躁和不耐煩:“你們有完沒完?”
但是這群損友都喝多了,他們沒有敏銳力,沒有察覺到趙小萌已在崩潰的邊緣。
孫磊一擺手:“沒說你,我們這討論車和表哪個保值呢!”
然後跟旁邊幾個人討論:“應該是表吧?”
發小:“那你廢話,肯定是表!車需要開,需要保養,需要停放,後期花銷太多,而且開開就舊了,折價嚴重。表的話,你就放在家裏,這種世界名表,還是新款,怎麽也能保個7折,這不轉眼就100萬嗎?”
發小:“有才,10年工資啊!”
另一發小:“嘿,我記得婚禮上說是簽財產協議,但沒說不要禮物是吧?這才一個多月就100多萬,照這速度……”
“啪”一聲爆力巨響,一瓶啤酒飛出去炸在前麵的屏幕上,碎裂四濺。
趙小萌憤然而起,眸底裏燃燒著怒火。
麵前的台桌上一排啤酒二十幾瓶,被她掄起來幾個“啪、啪、啪…”
砸碎了,還不解恨,狠命一腳踹在櫃台上。櫃台踢翻,“稀裏嘩啦”,整個上麵的東西全撒了一地……
啤酒爆濺的聲音,玻璃碎裂的聲音,尖銳刺耳的嚇人……
瞬間一地慘碎,一地狼藉,這群人個個都閉了嘴巴,驚駭的瞪大眼睛。
十幾年的朋友“臭味相投”,玩鬧和諧,吵罵也和諧,從沒見她發過這麽大的脾氣,眼中都是嗜血的憤恨……
“小萌,你?”
“小萌……”
“小萌,咋了……”
“小萌!”
發小們的呼喚,趙小萌沒有回頭,拎起包,踩著碎玻璃,憤然離去……
.
醉酒該是潮紅的麵頰,但趙小萌卻臉色煞白,一瞬間酒都醒了,直接起身往外走,不理任何人,也沒去看段禦鵬一眼。
其實是不敢,不敢想象他在聽到那種侮辱時,會是什麽反應。
那塊手表變了性質,不是禮物,而是屈辱,他肯定會恨她!肯定恨死她了!
她怒發衝冠,熱血狂躁,可走出大門冷風一吹,又徹骨寒涼。
兩人沒有任何交流,他跟著她走出酒吧,然後她跟著他走到奧迪車前。
開門上車,帶她回家,趙小萌沒有反抗。
事到如今地步,必定要攤牌,應該就是最後一次了。
趙小萌不知道自己是酒醒了還是沒醒,感覺思緒很清晰,卻又腦子發疼發脹,看著移速後移的路燈,眼前暈眩。
她幹脆把眼睛閉上了。
半夜,馬路上無人,車速很快,二十幾分鍾就到家了。
依舊是全程無交流,下車……上樓……開門……進屋……
.
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
趙小萌像是醉了,更像是丟了魂。她垂著視線,看著前麵空無一物的茶幾。
段哥哥轉頭看著她,摘下手表輕輕的放在茶幾上。
趙小萌的視線隨之落在那塊手表上,無聲的笑了一下。
然後,她將無名指上的鑽戒摘下來,也輕輕的放在茶幾上。
她都不知道自己眼中流露出多少憂傷,聲音中帶著出多少落寞。
她先開口了:“我的戶口本在工作室,明天去取,然後辦手續。”
她微側了一下頭,擠出一個慘淡笑容,嘴上還挺逞強:“不錯,這一個半月就當我們體驗夫妻生活了,挺好!”
段哥哥臉色凝重,非常嚴肅的說一句話:“夫妻生活?那恐怕還少了最重要的一項吧?”
艸,聽他這話,趙小萌被氣笑了,自嘲諷刺:“那可真不該為難你,吳傑說過新婚之夜,對著我都應不起來。”
段哥哥絲毫笑不出來,更加凝重皺眉:“他說的話你能信?”
“嗬,那你說過的呢?”
趙小萌終於轉過了臉,發紅的眼眶望著他。
她醉了,也太痛了:“七年前,你親口說的!”
她摸向自己的心口,眼淚湧上來,聲音發顫,句句是痛:“我喜歡你,就是禍害你,我是一堆骨頭架子,我前胸後背都一樣!我這毛病還會……啊!”
突然一道身影覆壓而下,突如其來。
後麵的話,都被吻吞噬掉……
如果世間有魔法,他想抹去那段話,抹去她的記憶。
“唔唔……”
趙小萌一驚之後,就推拒掙紮。
但她的弱小在段禦鵬身下,就是蚍蜉撼樹。
他將她的兩隻纖腕鉗住,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要,狠狠的侵略,加深了這個刎。
趙小萌天旋地轉,腦中金星飛濺……
身上像是被火燙貼一樣的灼熱,她圓圓的眼睛睜大著。
直到霸道夠了,他才坐起身。
他眸光暗而沉,像是一道深潭,帶著強勁的漩渦,似要把她吞噬進去。
趙小萌懵了,酒後的腦子剛才還挺清晰,現在又一盆漿糊了。
剛才發生了什麽,是她醉了,還是他醉了?
段哥哥鬆開禁錮的手腕,但沒有放了她,而是拉著那隻小手摸抵在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