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不敢承認

  雲六娘可以肯定,沒有和岑深有過什麽交集。


  他們幾次見麵,分明就是連話也沒有說,存在記憶記得,就是岑深實則是一個很高傲的人。


  因為高傲,所以她甚至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也因為高傲,對於他,他才會有特別清晰的印象。


  這樣一個人,如果她吻過,那麽怎麽會沒有印象。


  她轉過頭,聲音有些低:“慎言,你胡說,我和太子妃交情很好,所以,我敢肯定,太子妃的初吻,絕對是給了太子的。”


  她所有最美好的,都給了子車世。


  當然她想,如果給了岑深,那麽也很不錯。這個想法讓她的臉紅了起來,耳朵都燒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李慎言卻無比懊惱,她也發現了雲六娘的不對勁兒,卻隻當雲六娘是因為生氣。


  畢竟雲六娘是岑深的未婚妻,她的未來丈夫,居然和別的女人親吻過。


  李慎言拍了幾下自己的嘴巴,然後還在想應該怎樣補救,結果雲六娘就已經問了這樣一句話。


  她眼神表示懷疑,雲六娘難道已經氣得神經不對了:“咳咳,六娘快看,岑七哥好像快贏了。”


  雲六娘心中懷疑,感覺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


  或許說,她和岑深的緣分,早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種下了。


  難道,這一次重生,就是為了遇到他!

  她猛地轉過身:“慎言,告訴我,岑深和太子妃,幾時認識的?又發生過什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李慎言一震,她早就覺得,自家的岑七哥,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而女主角,自然就是雲六娘。


  難道迷迷糊糊間,她就已經成了男女主角發生誤會的源頭?

  她背後出了一層冷汗,可是雲六娘這樣問,她又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呀!


  她根本不想騙雲六娘,和女主角作對的女配,最後會有多慘,鬧著穿越小說,都市小說,修仙小說裏麵,都有介紹。


  轉頭她又想,或者說了,他們會產生誤會,但是說不定最後,會因為這些誤會,感情更好。


  如果不好,她也可以神助攻呀,說不定她的小侄子,很快就能出來,陪她一起玩兒了。


  腦袋裏轉的飛快,於是她皺眉,冷靜地說道:“其實,岑七哥,一直喜歡太子妃。”


  雲六娘臉爆紅,因為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麽早以前,就對她有心思。


  她努力回想,卻還是沒有發現,他喜歡她的蛛絲馬跡。


  雲六娘感覺耳朵燒了起來,明明不是純情的人,可是這會兒,偏偏就這樣。


  她轉過頭:“為什麽?”


  雲六娘這番表現,落到李慎言眼中,隻覺得她似乎很是生氣,心裏有些小後悔,可是話說到這裏,也不能刹車呀。


  於是,她破罐子破摔,劈裏啪啦,就將岑深和雲六娘那點往事,給說了出來。


  “怎麽,太子殿下很生氣?”


  岑深臉上帶著嘲諷,看著麵前這因為壓抑著憤怒,而麵色陰沉的男人,心裏更是生起了殺意。


  他劍勢淩厲,他實際上隻要使出全力,子車世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他沒有使全力,自然不是為了保留子車世的麵子,在她的心中,子車世就應該是罪惡滔天的,不可饒恕的。


  哪怕披了一張人皮,也依舊讓人厭惡!

  “你殺了她,將她的人皮,掛在自己的房間中,是想讓自己覺得,她還沒有離開嗎?你真惡心!”


  岑深對子車世,沒有絲毫仁慈。


  子車世麵色微微泛白,岑深的那些話,已經慢慢勾起他內心的魔障。


  沒錯,他殺了他最愛的女人,可是!

  他沒有錯!


  他平心靜氣,冷冷一笑:“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兒,你懂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些臭男人一樣,對她有些那些不實際的念想。岑深,我們誰也不比誰高貴,那樣的女人,我抓不住,你難道就能抓住,而雲六娘和她一樣,都是一樣的女人!”


  岑深麵色未變,似乎並沒有因為子車世那些話而產生絲毫波動。


  “我對她的確有過那些念想,可是在你們成親之後,我恪守禮儀,沒有再靠近過她。”


  岑深麵色泛冷,手上用力:“那你呢,你怎麽對她的,你居然殺了她!子車世,你問問自己的心,她如果不愛你,那麽愛誰?”


  夏七愛子車世!


  所有人都知道。


  她看他的眼神,為他所做的努力,還有願意為他生子。


  這些所有,都表現除了,她對他的愛。


  她那麽高傲的女子,如果不愛一個人,那麽怎麽會為了一個人,暈倒這種地步?


  “她愛你,所有人都知道,子車世,你這麽說她,真的沒良心。”


  岑深以前是溫和的,那或許是眾人見到的岑深,一種冷漠的溫和。


  而冥思卻不同,冥思是身體的惡念,他殘暴無比,所以,冥思救了雲六娘,這是讓所有屬下都驚訝的。


  子車世大吼:“你這個外人知道什麽!她明明已經和子車涼那個混蛋好過,我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子車涼的東西,還有吻痕!”


  子車世雙眸泛紅,攻勢越來越猛:“你懂什麽,我那麽愛她,我甚至願意為了她,留著江夏伯府,可是她就是這樣對我的。”


  岑深雙眼睜大,難道這件事,子車涼在其中真的扮演了什麽角色?

  他心中微涼,如果夏七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子車涼,不知道她會如何。


  他收起心中的驚訝,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子車世,你真是惡心,你就是擔憂,你就是害怕,你害怕,你沒辦法守住她!”


  子車世雙眼泛紅,那些痛苦的回憶,都被這個男人給勾了起來,這男人,真是恐怖!

  最後,他情緒失控,劍被岑深挑落在地。


  岑深收劍,眼眸冷淡:“太子殿下,一步錯,步步錯。如果有輪回,你再也沒辦法遇見她,如果有輪回,她的痛苦,你都要嚐試!”


  岑深轉身,雲六娘正在不遠處的雪地裏站著,李慎言充當丫頭的角色,給她打著傘。


  岑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安寧,有她,此生足矣。


  他腳步突然頓了一下,然後轉身看著子車世:“太子殿下,你錯了,六娘的確和太子妃一樣驚才絕豔,可是她不會是第二個夏七。夏七愛你,可是雲六娘不愛你,同樣的,我也不會成為第二個你。”


  說到最後,他眼神有些同情憐憫地看著對方:“太子殿下,你真可憐,你都不問問她,你怎知,她不愛你?十年,十年呀,她嫁給你十年。如果不是因為愛,她會陪你浪費十年光陰?”


  岑深雙眸深處閃過寒光:“又或者,你想明白了,你之所以這樣,隻是因為,你害怕,你害怕,你殺了一個,你愛的女人,更愛著你的女人。如果我是夏七,生生世世,都不會再想遇見你!”


  “太子殿下,好自為之。”


  說完,就走向雲六娘。


  待走近,他就發現雲六娘的目光有些奇怪:“你怎麽了?”


  雲六娘沒有回答,又老了他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低頭問道:“世子沒事兒了,他如何了?怎麽看上去失魂落魄的,被你打敗,所以不甘心?”


  雲六娘語氣平穩地說道,似乎沒有任何不對勁兒。


  可是岑深卻敏感地察覺到,她似乎有些不對勁。


  直到看到站在雲六娘身後,一直沒有抬頭的李慎言,他眼神微微一晃,猜到了一些。


  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份兒,便也不動聲色。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雪地裏,一動不動的子車世,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誰知道呢,或許是殺了太多人,一不小心殺了不該殺的人。”


  他語氣中帶著嘲諷,甚至還透露出一絲絲戾氣。


  雲六娘不可能沒有發現,她談了一口氣,“你是說,太子妃夏七?”


  岑深轉過頭,微微一愣,看著雲六娘了明的眼神,一時之間所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可是,雲六娘卻並沒有給他考慮的時間,直接轉頭,傘也不要了,就要離開。


  李慎言看了岑深一眼,就要跟過去。


  可是,岑深卻沒有給她機會:“小言,你和她說過什麽?”


  李慎言打著笑臉,就要扯謊,她這一行特別順溜。再怎麽說她以前也是學過表演的。


  但是,這一次,她失敗了,或者說,在岑深麵前,她一直就是失敗的。


  岑深的目光,簡直可以媲美那個大學裏麵,無數次丟粉筆頭到她頭上的老教授。


  明明別的同學他都很溫和,可是她卻每一次都被他盯著,連打盹兒都不行。


  她隻好投降,苦著一張臉:“岑七哥,我絕對是不小心說漏嘴了。絕對不是故意的。”


  岑深皺眉:“說了什麽事兒?”


  李慎言退後兩步,然後轉身就跑:“人家隻是說了你和太子妃之間的事兒!”


  岑深一震,隨即臉色陰沉下來:“韋小言,自己回去領罰,寫不滿一百個閉嘴,就別想去‘五嶺城’了。”


  說完,運轉輕功,直接朝雲六娘追去。


  這可是大問題,如果沒辦法解決,恐怕這一次,沒這麽好過關了。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候有宮裏的樁子傳來了一件事兒,他必須立刻處理!

  最近狠狠念了一下“韋小言”三個字,驚得一旁的侍衛,都抖了抖。


  心裏覺得,小姐肯定遭殃了。


  “一百個,一百個,一百個!”


  啊啊啊,李慎言……或者說,韋小言心裏,是崩潰的。


  她拍了拍嘴,保證下一次不多言了。


  回到李府,“享受”著一路上下人們恐懼和尊敬的目光,又“享受”了一會兒“爹娘疼愛”的眼神,這才回到了房間。


  “岑七哥真狠心,居然讓我寫一百個,不知道我寫兩個字,就得花一個小時嗎?”


  她毛筆字不行,而岑深的要求則是,每一個字,都必須寫顏體,這對於她來說,簡直是堪比淩遲的手段!

  “聽下麵人說,你這是又被罰了。”


  一個帶著嘲笑的聲音想起,李慎言直接向後甩了一下墨水,那身後的人頓時惱怒。


  “韋小言,你知道我這件衣服多貴嗎?你知道嗎?”


  韋小言翻了一個白眼,轉身看去,果不其然,這男人穿了一件特別騷包的紅色衣服。


  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會有一個大男人,如此喜歡穿這種衣服,簡直就是一個娘娘腔!


  她笑了起來:“紫風,紫風,你說你名字中明明是一個紫字,為毛你這麽喜歡紅色,難道這象征著……紅得發紫?不對不對,紫得發紅,哇哈哈哈!”


  紫風額角抽了抽,他到底是哪門子想法,居然想要到這兒來被嘲諷。


  他壓抑著心底某種莫名的感情:“韋小言,你知不知道我原來的名字?”


  韋小言微微一愣,她好像還真不記得。


  “名字又不重要!”韋小言不在意,在她看來,不管麵前這個男人是什麽名字,都不能改變他長得像前世那個帥哥學長,那個幾乎毀了她整個人生的人。


  紫風眼神陡然變得黑暗,他靠在窗戶前,神色有些寂寥。


  或許,他不重要,所以,連名字都不曾讓她記得。


  想到兩人至少要分開兩年,他心裏那些話,就想要說出來,說給這個女人聽!


  他看向窗外的飛雪,低聲道:“韋小言,你真是蠢,我告訴你那麽多次。我出生在冬天,所以我叫劉飛雪,出身大周世家。”


  韋小言不在意,她正在和閉嘴兩個大字奮鬥:“哦哦,劉飛雪,劉飛雪,記住了。你真無聊,難道是因為我兩個名字,你都記得,所以才這麽嘚瑟。”


  紫風臉色難看,他真想咬死麵前這個女人。


  這個想法剛剛出來,他也已經做出了實際行動。


  他猛地將她的頭轉過來,然後咬住了她的嘴唇。


  可是,這柔軟,讓他根本不敢動作用力。


  而韋小言,隻呆呆的,這……她這是被強吻了?


  她眼底冒出怒火,讓紫風微微一涼,這才想起自己在做什麽,他剛想後退,可是,沒想到。


  韋小言猛地抱住他的腰,兩人滾到地板上。


  紫風聽到她模糊的聲音:“占便宜,我要還回來。”


  他心中一笑,便老實地讓她還回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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