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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端倪

  憑著多年的職業經驗,張新軍沒有急於采取行動,他先將車內所有人重新進行了審視,這一看真讓他看出了端倪,有幾名混跡在乘客中的男子引起了他的警覺,因為他們的神態完全區別於其他被劫乘客,更不相同的是他們身上竟然帶有殺氣,雖然這股氣息很隱約很淡,但張新軍很熟悉這種氣味,隻有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才能發出這股氣息。


  不用說,這車上有明暗兩股悍匪,有殺人如麻的悍匪。這股殺氣令張新軍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在沒有確定最大危險源之前,他不敢也不想輕易出手。


  他不知道這些殺手究竟有多少人,他們又藏在哪裏,手上有沒有槍,會不會對旅客造成生命的威脅。


  多年的職業生涯讓他學會了冷靜與隱忍。


  張新軍在等待最佳時機,他相信,這個時機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到來。


  劫匪從車頭車尾兩端向中間掠奪過來,遇到想蒙騙或者不爽快的劈頭就是幾棍棒。偌大一車廂人,硬是沒有人敢說話,就算是看到劫持棍打婦女老人也沒人吱聲。


  一名劫匪搶劫到張新軍身旁時,提著袋子看著張新軍,張新軍迎著這個劫匪的目光,毫無懼色地冷冷盯著。


  他眼中的寒芒閃爍,雙目如無底深淵,閃動著幽冷的黑光,如一尊地獄中殺出來的魔神一般,雖然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但身上散發的氣勢和殺氣,也讓那名歹徒感到很不安。


  這個劫匪愣了愣,看了一眼其他的劫匪,猶豫了一下,繞過張新軍,走向身邊的一個婦女。


  這位老實的婦女已經嚇得在瑟瑟發抖,她緊緊地捏著褲兜中的一千六百多元錢,那可是她在外打工掙回的全部工錢。


  婦女用可憐的目光瞅著她麵前提袋子的劫匪,希望劫匪能良心突發,也能像放過張新軍一樣放過她,但劫匪卻高高掄起了棍棒,這時的她臉色發青發紫,就像是搖曳在風中的一根小草,隨時會被狂風卷走,她的無助和可憐讓人心酸。


  張新軍心軟了。


  “放過她,她是我朋友。”張新軍冰冷的聲音在車上刺耳地響起。


  劫匪們都一愣。


  “坐到我身邊來。”張新軍對婦女淡淡地說,並向外挪了挪身子,把靠窗的位置讓給了她。


  婦女用憂鬱的眼睛感激地看了一眼張新軍,趕緊拿上包坐到了張新軍身旁。這個奇怪的男人真的能給自己安全。


  幾個劫匪交換一下眼神後,都沒更多言語。張新軍身邊的劫匪狠狠地瞪了一眼,居然放過了這位婦女,隻是嘴裏恨恨的低聲說:“別再強出頭。”


  這個劫匪放過張新軍可能是先前有人進行了交代,更主要原因是他們發現這個家夥身上冒著一種他們看不懂,不明白的寒氣,這種氣息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不傻,都是肉食動物,知道有的人是不能惹的,他們是求財,不求命,隻要這人不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欺軟怕硬本就是他們的本性。這一點已經不用做任何論證。


  見劫匪放過了婦女,車上的其他乘客都用求助的眼光看著張新軍,張新軍將眼光看向車外,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他不用想都知道這些車上的乘客會怎樣在心理詛咒自己祖宗十八代。


  剛才是不忍這位農村婦女的可憐樣張新軍才強出頭,他感到身後的殺氣驟然濃了起來,他想抬頭去看,但大腦卻強壓這種念頭,他竭力使自己靜下心來,將內心的憤怒還有巨大的殺氣隱起來,他不想讓對方發覺自己的意圖。


  張新軍再沒有任何語言,其他人更無出頭者,劫匪們更加肆無忌憚,稍有行動遲緩者就穢語謾罵,拳腳相加。


  “前麵有沒有岔道或者村寨?”張新軍低聲問身邊的婦女。


  驚魂未定的婦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張新軍又低聲問了一次。


  這次她聽明白了,低聲說:“有岔道。”


  “嗯!”


  張新軍對這些歹徒的手法異常熟悉,從車廂匪徒們老道和處事的風格來看,這些人定然是老手,他們早已算好了退路。


  張新軍神情突然放鬆了下來,那寒光四濺的眼神收斂了下來,給人一刹那的鬆弛感。


  六名劫匪拿著刀棍和裝滿錢的袋子向車門靠攏。


  劫匪就要下車逃跑了!

  “前麵路口停車。”車廂內突然站起一個人。該男子身著休閑服,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給人文質彬彬的感覺。不過隻要細看他的眼神,就會發現那裏麵不時有陰冷狡詐的凶光泛起。


  張新軍終於找到了危險的源頭,那個能發出殺氣的男人。


  張新軍動了。在劫匪集中的時候,在絕大多數人意想不到,認為不應該出手的時候。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擒賊先擒王,這是心理加戰術的最高境界運用。


  張新軍雙腳在椅子上用力猛蹬,如獵豹般躍起,手中一揚,在昏暗的車燈下,一團黑影罩向年輕殺手。是張新軍的帽子,他戴在頭上的帽子罩在殺手的臉上。


  刹那之間,鬼神嚎哭,天地血雨,張新軍展開了強悍的擊殺,雙目閃動著殺機,雙拳一握,單掌一劈。頓時一股鋒銳之氣,當空就凝聚成了一片虛影,破開空氣,朝著那個年輕殺手衝劈了過去。


  這鋒之上的瘋狂氣息奪人心弦,膽量不夠的人看了都喪失膽氣。


  他的拳頭已經結實地擊在年輕殺手的胸膛上,骨頭的清脆斷裂聲清晰地傳到全車人耳中。


  殺手嚎叫著,捂著胸口蹲了下去。與此同時,距離張新軍最近的劫匪也在中了一腳之後倒了下去。


  招式未老,張新軍猛抓行李杆,一提身子,縮起右膝蓋,膝蓋借著衝力狠狠地撞向下一個劫匪,鮮血瞬間激噴而出,伴隨著的還有身體接觸車地麵的沉悶聲。在乘客的驚呼聲中,張新軍猶如一個出色的舞者已將舞蹈進行到最後時刻,六名劫匪在須臾間全如爛泥般癱倒在車上,呻吟著……


  張新軍沒有停下腳步,在劫匪最後一個被擊倒之後,他飛身撲向年輕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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