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穴鬥(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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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白求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和謝釗的那一番談話之後。自己內心對於那些紅磚以外的戰友們存在著一絲微不可查的芥蒂。
至少是對那些自己不認識的家夥是這個樣子。
就比如金房友是個例外。
這位1443小隊的隊長很猛……
雖說是五個人前去穩定戰局,但事實上四個剛從訓練營畢業半年的新人還是頭一次見到滿地殘肢鮮血的場景。
愣了一下,就已經掉隊了。
也可能金房友本沒有指望身後的四個新人。
一個人一把刀,離神侍還有三步時,竟然驚世駭俗的原地起跳。
要知道這種近乎於單對單的情況下,原地起跳劈砍神侍近乎於一種自殺行為。
但金房友不一樣,他跳起來的快落地更快。像是體重拔高了他的墜地速度一樣,似乎剛起來就猛然墜地。
不過這一墜可是足足三米多長的距離。
骸刀下壓,倉促避閃的神侍還剩下半個身子沒有躲開。
隻好翻腕,把刀架在肩膀上。甚至還猛然送肩,依靠肩膀的力量朝著空中的金房友彈劈過去。
砰…轟!
神侍兩膝驟然彎曲,一雙神眸陡然間放大。
落地,熟悉的三板斧在金房友手上展現。隻不過和白求安他們的不同,但還是能從揮刀中看出三板斧的痕跡。
事實上白求安他們五人之間,對於三板斧的理解已經出現了分歧。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所有人在嫻熟了基礎技能之後,都會加以自己的理解和適合自己的方式進行改造。
看著眼前凶猛無比的金房友,白求安不禁想起了十幾分鍾前貌似還有人在自己耳邊苦口婆心的說著一定要謹慎小心,不能莽撞之類的話。
白求安當時差點就信了這家夥的邪。
好家夥……
一個和神侍對砍的家夥來勸自己不能莽撞?這就像騙子跑過來跟他說他不搞詐騙一個道理。
白求安嚴重懷疑這家夥是嫉妒自己這些人已經快要趕上他這個老兵才想出來的下流手段。
不過白求安也可惜,剛剛那一直接壓的神侍屈膝的一刀。旁邊要是再有兩個人衝上去,最不濟也要砍斷神侍雙腿的。
要是膽子再大些,沒準這神侍已經撂了。
可惜……
五個人心照不宣,衝了過去。
對於金房友之後姍姍來遲的四的隊友。金房友沒說什麽,白求安也不會說什麽。
但強搶陣地,也同樣一句話不說。
直接擠走1443趕來支援的四個人,白求安五人站定陣勢。看著金房友把神侍逼進“袋子”。
剛準備出手,就聽見金房友冷笑了一聲。
“怎麽著,準備搶我神源?”
白求安沒說話,一抬手退後了一步。這話說出口,要是再幫忙就是大忌了。
“小鬼們,別以為看似輕鬆的圍殺了一個二翼神侍就鼻孔朝天。今天就讓你們瞧瞧,你們書上寫的單挑神侍到底是個什麽光景。”
金房友聲勢極高,下一刻雙眸有一絲白芒一閃而過,同時口中神言迸發。
醜牛滿月
砰!
清脆的撞擊聲瞬間炸響在神侍與金房友之間。平底相爭,金房友這一刀互換紋絲不動,竟然和眼前的神侍打平。
刀起,下一刀接踵而至。
金房友揮刀的速度快到了匪夷所思。
砰!
這一刀聲勢更大,骸刀在手中猛然一顫。腳下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但退這半步的,是神侍。
白求安已經看呆了,這好像是他見過的除……自己單殺神侍之外唯一能夠單獨抗衡甚至有很大機會殺死神侍的老兵。
虞定海那家夥不算,他每次都是自己回過神或者趕回來的時候,神侍就已經死了。
似乎……
金房友也沒那麽厲害了哦。
第三刀,神侍足足退了兩步之多。
其他人已經看出了些門道,白求安喃喃自語說“疊力?”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一刀比一刀強。”
孫延喜皺著眉頭。
“這個甚至變態啊。”
盧睿群滿眼星星,他曾經最希望要的就是這種神咒“這要是一直砍下去,沒準哪一刀就能毀天滅地了。”
盧睿群說的起勁,但也不會相信金房友辦得到。畢竟這種神咒揮刀次數越多對於身體素質的要求肯定就越高。
總有極限的。
但不管怎麽說,眼前的金房友真的亮瞎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第五刀,金房友直接劈斷了神侍手中的原骸刀,一刀砍進了神侍的神源之中。
不等周圍人喝彩慶祝,金房友一拔刀。直接衝向了戰場最中心也是戰況最膠著的四翼神侍那裏。
“原來這家夥說單挑,打的是這個算盤啊。”
盧睿群一臉讚歎。
“有這個算盤肯定不假,但他單挑應該純粹是為了顯擺。一個人能蓄力,幾個人保駕護航同樣也能蓄力。”
“金隊長無非就是怕自己手底下的新兵不自覺地拿我們和他們比,內心自卑、有落差。”
“所以搞出這麽一手來給他手下的新人證明一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們還差的遠呢。”
阿德毫不留情的揭露了事情的真相。
“但他肯定是個和求安差不多的莽夫瘋子,這點肯定是沒錯的。”
“我莽嗎我瘋嗎?我很有頭腦的……”
白求安眨眨眼。
“金隊長剛剛那一係列拿捏和小動作難道沒有頭腦嗎?莽夫和瘋子與有頭腦這件事並不衝突。”
白求安撓撓頭,又看了眼另外兩處。
“嘖嘖,其他訓練營的隊長們也蠻狠的嗎,這是鐵了心的老兵帶新兵。非要流流血見過世麵才可以。”
盧睿群看著其他兩處,咂咂嘴。
幾個人自然也沒了繼續幫忙的心思。金房友能這麽想,其他的隊長們肯定也都不是傻子。
“看不起他們不代表要小瞧其他訓練營,既然他們代表著先進和時代,那麽必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
“眼下我們的淡定隻不過是因為我們因為某些機緣巧合提前感受過了而已。這並不能代表任何東西。”
白求安看著滿地的鮮血,越發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