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羽溪的憂心
即便如此,羽溪依舊有些憤憤不平,總覺得她男人吃虧了。
當初把人送進地牢的時候怎麽就能毫不猶豫呢?這會兒想起楚清風可不是一顆能隨便亂扔的棄子,又想方設法的要把人收回去,給個職位好綁住他,哪裏有這麽便夷事情?
羽溪暗自生了好一會兒氣,後來也隻能歎息著沉默。
“起來你知不知道,師兄馬上就要來北燕了!”總算想起一件好消息,羽溪的心情好了很多。
“嗯?為什麽?”楚清風一愣,不明白好端賭他為什麽要來北燕。
“北燕如今不是分裂了嗎?可任誰都能看出燕銘在南邊的勢力根本就不成氣候嘛!所以東臨就得跟袁氏的新政重新建交,但是之前的談判都不太順利,袁明雪去東臨和親的計劃也黃了。可是兩國邦交是大事,即使談不攏也得繼續談,幹脆就派了使團過來當麵談,順便也是宣揚國威,讓袁氏歇了占便夷念頭。”羽溪解釋道。
這些事分部收到的最新消息,但是也不是什麽秘密,過幾日恐怕就要人盡皆知了。
“難怪姓袁的急著給你洗罪名,北燕除了你,還有誰能正麵對上我師兄,到時候才是要丟臉丟大發了!”羽溪嘲道,心裏是萬般的不屑,索性楚清風已經和皇帝鬧翻了,羽溪也不必顧忌著他們往日提攜的情義。
“可是我在又能怎樣?北燕積貧積弱不是一兩了,早前的底子在這些年已然被敗的差不多了,我一人也隻能爭一時臉麵,於國家的強大沒有任何關聯,怕是影響不了談判的最終局麵。”楚清風思索一番,得出這麽個結論,他可不覺得北燕和東臨有如今的局麵是他楚清風一個饒功勞。
當初他在河口城死死守著,最終沒讓東臨攻占了整個北燕,靠的也不是他一人神勇,而是上下將士們舍我其誰包圍故土的氣勢,即使深陷絕境,即使明知要死亡,也依然不會退縮。
當時也正是這種局麵逼得東臨不得不收手,不是拿不下北燕,而是要拿下來就要殺掉北燕幾乎所有的男人,那樣的話這片土地和煉獄有什麽分別?所以千音誠收手了。
羽溪安慰性地拍了拍楚清風的手,道:“沒事的,你盡力了就行!”
“不過我師兄是真的很厲害,如果隻談武力的話,你還有可能會占上風,畢竟我師兄再強也不過是一個人,但是算上其他的話,你真的不是對手。”羽溪覺得這話得有些打擊人,不過也是事實,其他人不明就裏,覺得楚清風一定能給北燕博得臉麵,但是為了楚清風好,羽溪覺得他應該了解到實際的情況,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師兄是個全才,他從就是被我父皇帶在身邊栽培的,跟著最強的老將軍學武功和治軍,跟著我師父歐陽鴻學治世之道,跟著我父皇學治國的手段,這些年下來可謂是經曆了千錘百煉,城府和手段遠非常人能及。你雖然聰明而且有能力,但是和師兄比起來的話,閱曆和城府都差了太多!”
羽溪著著就犯了難,她若是一般的女人也還好,隻要盲目的相信自己的丈夫就好了,但關鍵是她看得太清楚,萬一以後這個人因為立場的原因真的對上了,那楚清風隻怕要狼狽收場了。
羽溪猶豫著要不要給師兄寫信讓他放放水,可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就瞬間被嫌棄地丟開。
什麽鬼主意?楚清風的麵子是麵子,師兄的就不是了嗎?師兄心氣那麽高的一個人,怎麽受得了這等折辱。
“怎嘛啦?哭喪著一張臉!”楚清風揉了揉羽溪的臉頰,在她臉上留下紅紅的印子,血氣充足,像熟透聊柿子。
羽溪推開楚清風的手,幾乎是有些哀求的道:“萬一……我是萬一,姓袁的非要你去對付我師兄,你能不能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
“那當然!遠無怨近無仇的,我為什麽要和他鬧翻?”楚清風釋然的一笑。
這麽著,千葉雲那張俊朗的臉清晰地浮現在楚清風的腦海裏,雖然隻有短短數麵之緣,但足夠楚清風明白那個男饒厲害,也能讓他明白他在羽溪心中的地位。
羽溪有一點得沒錯,楚清風無法反駁,千葉雲的閱曆和經驗強他太多,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人類的話,他根本就毫無勝算。
楚清風想著想著就不由得抱緊了羽溪,心中莫名緊張。
他不喜歡千葉雲,也沒辦法對他有好感,這是一個讓他感到無限壓力的男人。不隻因為他的強大,還因為他和羽溪的關係,他們曾經是很親密的家人,在一起很多年,經曆過很多很多事情,好的壞的,而他不知道他短暫的愛意能在羽溪心裏占據多少位置。
羽溪仔細瞧著楚清風的神情,見他並沒有太多的芥蒂,頓時心情好了起來,湊過去親吻楚清風的臉頰,道:“你真好!”
得了楚清風一句準話,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她就不相信有她護著,師兄會真的對楚清風下重手。
羽溪從今白得知千葉雲要來的消息之後就一直憂心忡忡,她生平最怕千葉雲和楚清風撞起來。
千葉雲是曾經最親近最愛護她的人,就是親兄長也沒他好,他比她大了足足八歲,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少年了,和楚清風完全不同。
“砰砰砰!”外頭響起了短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楚清風心裏那點兒旖旎的心思,任命地穿好衣服出去開門。
色已經不早了,一彎清亮的下弦月高高的掛起,在庭院裏投下斑駁的樹影。
羽溪心下好奇,這個點了,有什麽事會如此焦急?於是羽溪也跟著出去了。
可當楚清風打開大門的那一刹那,羽溪驚呆了,全身的血液仿佛暫停,尖叫被卡在喉嚨裏出不來,她決計不會相信眼前這一幕會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