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做賊心虛(二更,求訂閱!)
白夫人看到酒杯從自己袖中而出,這下鐵證如山,她怎麽解釋也沒用了!
突然,她心生一計,對李弘澤說:“澤兒,舅母怎麽會拿你們家的東西呢!這是剛才舅母出門時,順手從家裏帶的。”
“嗬嗬,舅母,你出門為何要帶著酒杯呢?”李弘澤心中竟然有些敬佩她的反應。
“唉!你不知道啊!澤兒,最近你舅舅不在家,家中的銀錢全都沒了,我想著你要去我家吃飯,我自然要給你備一些點心,家中的廚娘回老家去了,無人做。所以我就想著用這銀杯子去當鋪換些銀兩,給你買些糕點吃,咱們快些去吧!”
此時鬱鬱躬身拾起地上的銀杯子,看了一眼,對李弘澤說:“弘澤,這杯子底部不是你前日無事,用刀子刻的痕跡嗎?”
聽到這,李弘澤就知道鬱鬱什麽意思了,於是一步並作兩步,走到鬱鬱麵前,拿過杯子。
“果然!這不就是那個嘛!”李弘澤裝作驚喜過望的樣子,“當時我還說要送給夫子當做禮物呢!”
白夫人臉色煞白,她剛才剛進門的時候,是去正堂看了一遍,可是並沒有動手腳呀!這杯子是從哪來的?
“舅母,您看這……”李弘澤轉身看著白夫人。
“弘澤……這肯定是陷害!我……我……”
白夫人雖然之前有那個賊心,但是沒賊膽啊!進入正堂時,她看了一眼杯子,但是沒拿,想著走的時候再帶上,可是無緣無故的怎麽就從自己的袖中落出來了呢!
鬱鬱見白夫人說不出話來,繼續說道:“按大唐律,偷盜之罪應該是什麽處罰?”
“《永徽律》中說‘諸竊盜,不得財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但若是得財的話,恐怕就不隻是這些了。”李弘澤接著說道。
白夫人聽到又是挨板子,又是要進大牢,哪裏還顧得上帶李弘澤回府吃飯呢!
“不過,若是舅母府中缺銀錢,大可以跟我說,我可以讓小廝給你一些。”李弘澤說著就要讓小廝去拿銀錢。
“不了不了,既然澤兒有事,那舅母就不打擾了,我就先回府了!”
說完,白夫人便逃也似的向門外走去。
直到她走出門外,鬱鬱和李弘澤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夫子,您可真是把她嚇得不輕啊!”李弘澤笑得前俯後仰。
“這是她自己做賊心虛,我隻是稍稍幫了她一下而已。”鬱鬱淡然地坐下。
“哦!夫子是說她方才真的有這個意思?”
“對,看到她我便知道她是一個喜歡貪圖小惠小利的人,而且她在走來時,東張西望,顯然心思是在你們家的那些財物上。”
李弘澤認真地聽著。
“本來我還找不到方法讓她離開,看到她如此模樣,我也就是小小的用了點手段,懲戒一番。”
“夫子真是厲害!您何時教我法術,讓我也可以像您一樣厲害!”
李弘澤眼中都是對鬱鬱的崇拜之情,恨不得現在就跪在鬱鬱麵前讓他教自己法術。
“你今日可念書了?”鬱鬱突然嚴肅道。
李弘澤突然想起來今日的任務還未完成,縮了縮腦袋,轉身便向屋內跑去。
…………
白夫人一路上害怕不已,渾身冒虛汗,膽戰心驚的走了一路。
回到家時衣服已經濕透,她一路小跑著進屋,吩咐下人將大門緊閉。
白夫人坐在房間裏,越想越覺得此事有蹊蹺,可是她也解釋不通為什麽她還沒有動手,那銀杯子就已經到了自己的袖中。
唯一可以解釋得清楚的就隻有一個――“那個夫子是個妖怪!”
白夫人越想越覺得害怕,“如果他是妖怪的話,決不能讓青兒再去李家,我要趕快去找老爺,告訴他這件事!”
白凡今日同李林甫進了宮,白玉回娘家探親去了,白夫人能想到的人都不在,所以她暫時也無可奈何,隻能等著。
“讓我進去!”
“小姐,夫人吩咐,外人不準入內。”
“我是外人嗎?你這老媽媽怎麽如此固執!”
門外一陣吵雜聲,惹得白夫人心煩意亂,“誰在外麵?”
“夫人,是小姐來了。”
“讓清兒進來!”
“是。”
“哼!”白清清給門口看門的老媽媽一個白眼,得意洋洋地走了進去。
“母親,聽說您從澤哥哥家出來之後就直接回了房間,是生病了嗎,為何不見澤哥哥?”
白清清已經滿府都找遍了,可是不見李弘澤的身影。
白夫人臉色一沉,“可別跟我提什麽李弘澤了,他整日與那個江湖騙子待在一起,早晚會被他帶壞!”
“母親!您在說什麽呢!那是澤哥哥的夫子,他人很好的,而且也不是什麽江湖騙子!”白清清辯解道。
“母親,您是不是見識過鬱夫子的厲害了,他是不是給你表演了一番?”
白清清覺得一定是鬱鬱給她表演了一些神奇的變化,一時讓白夫人有些難以接受。
誰知她剛說完,白夫人就暴怒起來,“以後,你不許再去李府,也不許再跟那個江湖騙子待在一起!”
白夫人自然不能在自己親生女兒麵前,承認她被當場抓住偷盜李家財物的事。
白清清更加不解,自己的母親為何在去了一趟李府之後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行,我一定要親自去一趟李府,問一問澤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白清清心中暗暗道。
夜深人靜之時,白凡並沒有回府,他今日接到官家的旨意,同李林甫一起出京辦事。
白夫人一人在臥房裏,偶爾就會想到白天的情景。
她剛剛入睡,竟然夢到一個長著獠牙的青麵怪物張牙舞爪地向她撲過來,而怪物的身後站著李弘澤,他露出邪惡的微笑,一臉得意地看著她。
“啊!不要過來!啊!”
白夫人從夢中驚醒,汗水打濕了她的衣被,門外值夜的老媽媽推門走進來,隻看到白夫人慘白的臉上不停地滴著汗珠。
她的嘴裏不停地說著:“我一定要除了你!我一定要除了你!”
…………
鬱鬱說:“我不至於把她嚇成這個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