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發糞塗牆活下去
第二章發糞塗牆活下去
杜篆內心爆粗口的原因不是因為自己穿越了驚的,而是因為自己的穿越竟然是傳說中的Hard模式。
以前玩三國誌的時候,背景介紹的朝廷腐敗,外戚內宦,徭役繁重,民不聊生,各地百姓揭竿而起隻是遊戲劇情需要。直到現在看著眼前這一切,才知道隻能“嗬嗬”了。為了寶貴的二次生命,要堅決果斷不顧一切的活下去。。。
“三狗快點趁熱把粥喝了。”安雄打斷了杜篆的思緒
“哦,好。。。”趕忙接過粥碗的杜篆,剛被拉回現實的思緒,又像被刺破的氣球,破敗的紮了下去,如墜無底深淵。心中哀嚎到,這尼瑪是粥嗎?誰說這時粥我和誰急。
“三狗快點別發呆了,趁熱喝了,吳嬸專門給你多加了10粒小米給你補身子。。。”安雄又催促道。
“哎。。。唉。。。”杜篆看著沒有鋪滿碗底的20粒小米,和米上麵那三根張牙舞爪的搖擺著的不知名草根。連“嗬嗬”都嗬不下去了。雖然心底直哀呼“臣妾喝不下去啊!”,但是本能再一次閃亮登場發揮了一把。隻聽著咕咚咕咚之聲不絕於耳,接著就是一陣“嘔嘔”的幹嘔聲,吞的太急最後一棵草根沒嚼爛卡到喉嚨裏了。。。
伴隨著那草根依然張牙舞爪的搖擺的酸爽,橫膈膜終於耐不住寂寞也激烈澎湃而又有規律的搖擺起來,杜篆不僅眼睛紅了,眼角也濕潤了,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晶瑩的淚痕。
在安雄的拍打下,杜篆終於用手將草根揪了出來。“三狗別急慢慢喝,別像餓死鬼一樣”,剛說完就小聲嘀咕到:“你上次好像還真是餓死的。。。”
杜篆沒有在意安雄的嘀咕聲,把精力都集中在拿在手中的草根上,眼睛死死的盯著,呆了半晌伴隨這一聲深長的歎息,終於又將草根放進了嘴裏慢慢咀嚼了起來,慢慢的閉上眼睛,給人的感覺似乎在回味,嗯,這個草根,有點甜。實際上杜篆已經開始了如何更好的活下去的盤算。不知道是身體本能精彩的發揮消耗了太多能量,還是剛剛重獲新生的杜篆還有些虛弱,便在這盤算中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杜篆做夢了,夢中全是穿越之前的事情,除了有點亂以外沒什麽特別的,沒有老爺爺,也沒有金手指,更沒有萬能的係統。等杜篆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黑黑的麵孔,帶著些許關切和焦急。
“三狗你醒啦!”安雄喜悅的說道
“嗯,二熊哥”杜篆說著伸手就做出了一個掀開被子的動作。但是入手的卻是一把稻草,他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睡在床上,而是埋在牆角的稻草堆裏。
安雄趕忙伸手幫忙把杜篆扶起來,讓他坐好,然後把擺在草堆邊上的碎了口的陶罐端給了杜篆:“給,三狗,趕快喝下去。”
在經曆了昨天如獨中了大樂透的刺激後,機械的接過了陶罐,看著安雄關切的眼神,杜篆沒忍住有再次落下了眼淚,五味雜陳的眼淚,用幹瘦的右臂抹了下眼睛,接著堅毅的端著陶罐就喝了起來。沒有樹根,沒有驚喜,更沒有彩蛋,就是半罐加了幾塊嫩個樹皮的草葉子湯。
杜篆喝完了湯以後,就把罐子遞給了安雄,並詳細的問起了村子的情況。
左癸村,源於秦始皇時期發閭左至漁陽而形成。左就是閭左的意思,而癸就是天幹中的癸,排行癸,簡單易懂。由於建村時,還有戍邊和徭役修長城兩個任務,所以規模比較大每村九百戶。由於沉重的賦役和常年受鮮卑和烏桓的襲擾,村子慢慢都衰敗了起來,目前全村隻剩下兩百八十三戶。
村子田地還是比較多,但是產量太低,好年景一畝地也隻能產出一百八十斤糧食。扣除了九十斤的稅賦,剩下的留兩成做種子,一畝地隻能剩五十四斤糧食。即使一家子中十畝地每年也隻能有五百四十斤糧食,所以根本不夠吃的。每年冬天就是死人的季節,餓死的,沒有生病死的,病都餓死了。年老體衰的就吃樹皮粉和草根,挨過去就挨過去了,挨不過去就省糧食了。
聽了這些介紹,作為科技時代的來客,絕對是觸目驚心+驚悚。尤其是像杜篆這種隻有單程票的,如果不能盡快安定下來,可能留給他的就是免費票了。
“二熊哥,咱們村有沒有雞鴨豬,牛和羊呢?”杜篆問道,
“沒有雞鴨豬,沒糧食喂,有耕牛二十頭,羊一百隻,它們吃草不吃糧。不過牛和羊是不能吃的。牛要耕田拉磨就不用說了,羊可是咱們全村人的保命符,鮮卑和烏桓的賊寇要是打過來了,他們搶走羊子就不殺人了。所以萬萬吃不得”安雄嚴肅的說。
“二熊哥,咱們村沒有打獵或捕魚的嗎?”沉思了一陣的杜篆突然問道
“有統一的狩獵,隻有打獵期間能吃些肉食,回來後所有所得七成要上繳郡上,供軍隊士卒食用,上繳的多的村可以有入軍籍名額,這是眾村民吃上皇糧重要途徑。剩下三成則要換取工具、農具和布匹。專門靠打獵人和捕魚為生的是沒有了,現在飯都吃不上了沒力氣不說,現在連農具都不齊,哪有打獵工具和捕魚工具啊。”
聽完這些以後,杜篆再次陷入了深思。心中默默盤算,要想改變現狀的可能就是如何提高糧食的產量了。於是又向安雄問道:“二熊哥,咱們的糧食是怎麽種的?”
“怎麽種糧食?開春了播種,這不這幾天大家都在忙活著準備播種了,不下雨就得擔些水澆灌,等發芽長起來了就時不時的澆灌些糞水,再就是澆水除草捉蟲等秋收唄。”安雄無所謂的回答道。
“我們就沒有用其它肥料?”杜篆問道。
“我們還有什麽其它肥料?”安雄不解的反問道。
聽到這裏杜篆的眼睛一亮,突然之間是計上心頭,終於找到了一個改變新生的突破點,堆肥和套種!
(此時忽聞一聲吼,理工小生哪裏走,拜托表說你是農業磚家?杜篆挺起幹瘦的胸膛,頭緩慢的向上昂起至45度,麵帶如春風撲麵的微笑,目光凝視如炬就像那夜空最閃亮的星,透著能穿越時空的堅毅和自信的回應到,我是農民的兒子!若問種植技術哪家強,那你得去找俺爹娘。但是作為堆肥和套種這種在二十世紀屬於農活級的技術來講,那就是個工作量而已。)
最先要做的就是堆肥,現在來得及還能趕上今年的春種。想不到杜某人穿越到這三國,做的第一件人生大事竟然是“發糞塗牆”!杜篆內心不禁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