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婦女之友
第八十章婦女之友
話說杜篆等人率眾一路疾馳,等他們返回村子時,天已經亮了。被俘虜的丘力居眾人在馬背上也早就被顛簸醒了,隻不過被綁縛著身體也沒有辦法。隻能在黑暗和驚恐中忍受煎熬。
村裏城牆上的眾兵士見杜篆等人順利回來,還帶了不少收獲,便奔走相告,大聲歡呼“主公回來啦、主公大勝!”
接著受命守村子的蒙山、李火、尉林等人便前來迎接。簡單幾句交流後,杜篆便讓尉林先給這些女眷找個大房間給準備些飯食,讓她們在裏麵臨時安頓一下。晚些時候準備些單間房間每人一個單間,燒些水、找些幹淨衣服讓她們換洗一番。
接著又讓蒙山安排人將丘力居等人關押看好。並囑咐務必小心謹慎,裏麵有危險人物。想了想後杜篆還是不放心,又讓章輝和張飛一起去幫忙,給丘力居一眾換上了結實的手銬腳鐐。
安排完了眾人便一起去吃飯了,李風則是邊吃飯邊把這一夜的經曆給大家說了。眾人這才知道眾女眷的悲慘經曆,也是咬牙切齒,憤恨不已。
杜篆沒有說別的隻是要求所有人,尤其是參加斬首行動的十八人,以後都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如果傳出去了,查出是誰軍法處置。
“這不僅僅是要保護這些受過傷害的女子,而是要讓大家脫離低級趣味,更不可以拿別人的傷痛當談資!”杜篆如是說。
眾人都也覺得是那麽個理,有嚼舌頭的時間不如多幹點正事。
吃完飯,準備去會議室研究一下,丘力居等一眾烏桓高層處置問題的時候。有人來報告尉林,說那些女眷都隻是在哭,卻不吃飯。
作為一向以婦女之友自居的杜篆,不禁眉頭緊皺,心想罷了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於是讓眾人先去忙,一會搞定了這邊再開會。於是杜篆和尉林便一起去了眾女眷安頓之處。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裏麵的嗚嗚哭聲,外麵的村婦則是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杜篆則是大聲的將眾人喝走,讓她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同時也是提醒屋裏的眾女眷,我要進來了。
當然杜篆進去之前,還是敲了敲門的,裏麵也很快靜了下來。因為她們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麽?
杜篆和尉林進到房間後,看到眾女眷個個哭的梨花帶雨。而眾女眷見杜篆進來了,則是慌忙整理衣服,因為現在她們還套著李風他們的黑色緊身夜行衣。
對李風他們是緊身,但對這些女眷來講可就不那麽緊了。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露出一片白,加上黑色衣服的對比,白的是那麽的刺眼,很容易不捕捉別人的視線。所以眾女趕快整理衣服。
尉林趕緊用手遮了一下眼,杜篆倒是有些大方,畢竟華夏的時候,遊泳池裏白花花見多了。不過麵對眾女眷還是尷尬的“嗯嗯”了幾聲才說出話來。
“嗯,我們不是壞人.……”額,這句一出杜篆自己都覺得尷尬了:“那個,我的意思是你們安全了……我們把你們救出來了.……你們自由了想去哪裏都行……”本以為能輕鬆處理的杜篆,卻把話說的顛三倒四的。還把自己弄了個大紅臉,急的杜篆撓起了頭。
倒是有個年紀看起來和杜篆差不多的女孩,可能是天性開朗吧,被杜篆的這一係列舉動給逗得噗嗤一聲,掩麵笑了。不過這一笑倒也好,讓氣氛緩和很多。
至少眾女眷感覺到進來的兩人對他們沒有惡意,否則不會一個遮眼一個撓頭。因為昨天晚上的那些可不是這樣的。
這時一個年齡稍大些,也就二十三四歲樣子的女子,站起來掩胸行禮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隻是我等已是……不潔之身……無顏苟活於世……”說著又哭了起來。結果眾女眷一提到這茬,也都跟著哭了起來。
杜篆看著這群尋死覓活的女人,那個頭大啊,心想這女人啊,怎麽說哭就哭呢?!接的手足無措的大聲喊了一句:“都別哭了!”
別說這一聲吼,還真有效果,這群女眷還真就停了下來。當然也有膽小的嚇得一哆嗦。
杜篆看到眾女眷噤若寒蟬,甚至還有兩個仍在哆嗦,心中也是一陣傷感湧上心頭。不禁歎道:“唉都是苦命人啊!這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每個人都會遇到各種不同的坎坷,甚至是一個接一個,可還不是要過日子嗎?”
“眾位姐姐不要覺得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其實你們要比我幸福,至少你們有父母、有家人、有親友。而我連父母什麽樣子都不記得了,就連照顧我對我好的順子叔也在前天晚上被烏桓人殺死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的家人,你們的父母和孩子,你們一死了之,是一了百了。”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死了他們會是什麽感受?他們該怎麽辦?或許你們可以試著想想。如果是你們的子女死了你們是什麽感受?!”
看著沉默的眾女眷杜篆又緩緩說道:“再退一步說,即便要去死,也該是男人,因為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那郭康楷不就剛剛被欺負了嗎?他去死了嗎?”
“你們可能會說不僅僅是郭康楷,還有別人的看法,別人會指指點點!”
“先說別人的看法,那些所謂的看法是從哪裏來的?具體是誰可能都說不上來,應該反正與古代帝王是脫不了幹係!再說指指點點,什麽事情沒人指指點點?郭康楷背後沒有人指點?包括提出所謂看法的古往今來曆代帝王,被指指點點的比比皆是!”
“有名的像臥薪嚐膽的勾踐,胯下之辱的韓信,向他們這些帝王級的人物不一樣有受辱的時候嗎?也沒見他們哪個被辱了就去死了?都去死了嗎?!”
“那又何談什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還臥個什麽薪嚐個什麽膽。都去死好了!他們都沒有死,憑什麽給女人扣上一個枷鎖,女人被欺負了就得死?!”
“可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啊?!”剛剛那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子弱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