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宿醉

  服務員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也不可能自己回家,再看看他還亮著的手機屏幕,決定給他的家人打電話,讓他的家人過來接他回去。


  所以,服務員很快拿起了手機,發現正好是通訊錄的頁麵,而點開的聯係人,備注是“那個女孩”。


  大概,這位客人是有故事的人吧,他喝醉了,想要給那個女孩打電話,但是喝醉了,沒有意識了,連電話也打不出去了,真可憐啊。


  這個電話,讓他來幫忙打出去吧。


  此時,是五點多,又是冬天,根本就沒有人起來的那麽早,服務員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宋沐妤還在夢鄉中,手機也開了靜音,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打電話過來。


  服務員打了幾遍,突然意識到時間不對,自己打了也是白打,就放棄了打電話,選擇了編輯短信,發過去給那個女孩。


  “小姐,您好,這個手機的主人現在在西索情調酒吧喝醉酒了,沒法回去,如果你能看到消息,希望你可以過來接一下這位先生。——西索情調酒吧服務員。”


  他們酒吧白天不上班,但是出於對客人負責,他會在酒吧守著,直到有人過來將這位醉酒的先生接走為止。


  宋沐妤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做了噩夢,能到陸宇堂出了車禍,因為自己,喝醉了,出的車禍,她看到滿身是血的他,直接驚醒了,慌張中摸了手機,想要看時間

  一打開手機,卻是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號碼打來的,還有那一條短信。


  電話的備注,是“那個人”。


  那個人不就是陸宇堂嗎,這個男人,怎麽大半夜不睡覺給自己打電話發短信呢。


  她看了一下短信,心煩意亂,一看時間,五點多打來的,現在六點出頭。


  這麽多人,為什麽酒吧的服務員偏偏給她打電話?


  她想不通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接走陸宇堂,接走陸宇堂了,又該把他放到哪裏去,她現在和父母一起住,根本就沒有自己住,不可能帶陸宇堂回來,自己爸爸媽媽,她很清楚。


  帶陸宇堂回來,就是死路一條,這可怎麽辦?她糾結住了。


  她一想,半個小時就過去了,她想到了一個主意,直接打電話回去,想著應該有人會接的,到時候讓服務員打電話給陸宇堂的父母就好了,她就沒有必要過去了。


  所以,她真的打了電話。


  “小姐,您好。”那邊,服務員恭敬的聲音傳來。


  “你給他家人打電話。讓他家人接他回去吧,抱歉,我現在不再景陽市,沒有辦法去酒吧那邊接他過來。”宋沐妤淡淡的說著。


  即便是說謊,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可能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


  “好的,小姐,打擾了。”服務員恭敬的繼續說。


  “沒事。”宋沐妤回道。


  說著,直接掛了電話,關於陸宇堂,她不想繼續有什麽不該有的下去了,也希望陸宇堂不要看到這些吧,服務員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和那條短信的事情。


  掐掉了電話,她再也不能好好的睡覺了,也快七點了,再過一會都要起床去上班了,幹脆也就不睡了,直接起床洗漱,坐在床上發呆,等著下去吃早餐。

  酒吧這邊,服務員給陸宇堂的父親打了電話,說了這個事情,陸宇堂的父親很快就派人過去將陸宇堂接回來。


  陸宇堂自己醉著醒不過來,回到家也不知道,手機一直放在西服的兜裏,直到傭人幫他脫了衣服,手機才掉出來。


  手機屏幕還亮著,服務員特意把通訊錄頁麵調到了那個女孩的頁麵,就是想讓陸宇堂一醒來就可以看到這個頁麵,提醒他昨晚的事情。


  隻是,先被家裏的傭人看到了,傭人急急的就把手機給了自家主人,也就是陸宇堂的父親陸守銘。


  陸守銘看了一眼備注,二話不說,直接撥打了電話,想知道這個女孩是誰,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讓自己的兒子這麽的牽腸掛肚,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女孩。


  他一個電話直接打過去,這個時候,宋沐妤正在去上班的路上,電話突然響起來,她直接藍牙耳機接了電話。


  “您好。”她公式化的問好。


  “你是宇堂的誰?”陸守銘卻質問道。


  宋沐妤聽出來了,是陸宇堂的父親,看樣子陸宇堂已經回去了,她還沒有被陸宇堂發現,不過是先被陸宇堂的父親發現了,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我是誰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陸宇堂可能對我的感情比較深,而伯父你大概不能接受不明不白的人,所以我勸伯父就不用知道我了,順便把陸宇堂手機裏關於我的通話記錄和短信都刪除了,別讓陸宇堂直到他自己喝醉了給我打過電話就好了。”宋沐妤回道。


  她這是冒險,就看陸守銘跟不跟她的話走了,要是不跟,陸宇堂又要苦,喝醉酒了也是給前任打電話什麽的。


  “你是誰,先告訴我。”陸守銘卻問。


  “這個不重要,我不會告訴你的,告訴了你,你隻會更加憤怒,伯父,聽我的話,把東西都刪除,就當沒發生過,別讓陸宇堂知道就好了,如果你還想讓陸宇堂好好的生活下去,娶妻生子,跟著你的想法走的話。”宋沐妤強勢的說。


  陸守銘向來不是聽別人的話得那一類人,他想知道的事情,絕不允許別人的隱瞞,所以他打算問到底,一定要讓那個女人說出自己的身份來。


  宋沐妤一直聽著陸陸守銘的質問,心裏都有些煩了,加上自己快要到公司了,語氣顯得極其不耐煩,直接說:“你可以問問陸宇堂,沒必要問我,我不會說的,陸宇堂要是願意說,他會告訴你的,我現在到公司了,沒時間和伯父你浪費時間。”


  話落,她直接掛了電話。


  陸守銘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氣不打一處來,這麽多年,敢掛他電話的,也就宋匹源一個人,沒想到他現在被一個黃毛丫頭掛了電話!

  他氣的要把手機扔了,剛抬起手,手就被一個人用力的拉在手中。


  那一股濃烈的酒味傳來,他知道是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身上的味道,他更加生氣了,這小子,喜歡了什麽女人,他竟然不知道,怎麽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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