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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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嶺,月夜。
日落月升,山巒無盡的南嶺,脫去了白日的赤熱,迎來了夜晚的冷清。皎白的月華宛如絲帶,從天空中慢慢垂落下來。
因為有月光的緣故,哪怕小女孩她疲憊無比,她也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中。
“嘎嘎嘎”
門板被推開,發出了老木門因有的聲音。
月光順著門口,照入屋內,弱小的身影因為月光的緣故被拉的老長。
兩年之前的時光,是小女孩最為快樂的時光,不過快了總是短暫而又無情的,一但失去在想要拿回來幾乎不可能。
順著小女孩目光看去,一個簡單草床,一個灶台,一個木桌,兩把椅子。簡簡單單的幾個家具就幾乎將房子內的空間站滿。
以前這裏雖然小,但卻非常溫馨,給小女孩帶來了很多的快樂,而如今她卻感覺是那麽的陌生。
沒有親人的家還是家嗎,那隻不過是一棟建築物罷了。
小女孩踉蹌的走到一個木桶旁邊,將自己泥濘的雙手洗淨。
“嘩嘩嘩”
水聲在這寂靜的房子中激蕩,很快那原本幹淨的水以及因為泥汙的緣故而變的渾濁。
小女孩原本潔白的皮膚出現,她無神的雙眼看著自己的手指。
小女孩無神雙眼前的手,滿是傷痕,有的傷口甚至還在流血,在她的指甲裏還有著幾顆刺入裏麵的利石。
在這兩年裏小女孩,因為沒有哥哥的緣故她自然不能避免被其他孩子欺負,沒有了哥哥,她靠著哥哥離開之前留下的財物艱難的活著,受傷了就用哥哥教的的草藥治療。
小女孩將嵌在指甲中的利石,慢慢的拔出,這個過程當然痛苦無比,每拔出一個,她都痛的在地上打滾。
但她依然要繼續,因為小女孩知道,如果不將這些利石拔出,後果會更嚴重。
半夜,氣溫欲加降低,這個村落寂靜無比,隻能隱隱約約聽到幾聲狗叫之聲。
在清理完傷口後,小女孩踉踉蹌蹌的走到遠處放置稻草的地方。
一雙包著許多布條的手,慢慢的將眼前的稻草草給撥開,隨著小女孩的動作,一塊漆黑的木板出現在眼前。
隨後小女孩艱難的將木板移開能讓她進入的大小,隨後在將稻草蓋在木板上,伴隨著一聲細微的木板閉合之聲後,小女孩進入其內。
……
“哥哥,你跑哪裏去了我醒來看不見哥哥,就一直找,可是我不管怎麽都找不到哥哥,囡囡還以為哥哥不要我了……嗚嗚嗚。”小女孩揉著眼睛,好看的眼睛紅紅的,眼珠在眼中不停的打轉,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
小女孩衣服破爛頭發亂亂的,另外一隻小鞋子還有破洞,露出了小小的腳趾。分外惹人憐愛。
此時早已是太陽高照之時,小女孩站在門口看著房裏那長相與葉凡無比相似的男子。
被女孩稱為哥哥的青年,麵露後悔之色,含著淚上前將小女孩抱住。
“對不起囡囡,哥哥錯了,哥哥在也不會不告訴囡囡就消失了……”
往日的回應在囡囡心中回蕩,小囡囡雖然年齡幼小,但是卻非常的聰明,眼前在哥哥在她身邊的時候,有著哥哥的照顧,她無需多想。但是在哥哥離開的時間,她這份智慧被充分的發揮出來。
“哥哥每天晚上消失,應該就是進入這裏了。”
囡囡眼睛中充滿死寂,在這漆黑的空間內,卻是閃過一絲光亮。
這是一個石洞,入口道地麵的落差非常短,哪怕是囡囡微微一跳就可以看到屋子內的景象。
小囡囡非常小心,洞臂很滑,她也走的非常滿。
“滴答~滴答”
水滴的聲音在這石洞內回蕩著。
“這個方向應該是通向村外。”
小囡囡自語道,聲音動聽無比,但是卻充滿死氣。
眼前一片漆黑,小囡囡因為有扶著牆壁才能緩緩前行,眼前黑暗宛如一隻怪物的巨口,吞噬著敢繼續前進的生命。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抹亮光,亮光宛如明燈一般指引小囡囡前進的方向。
眼前是一幅美麗的景象,這一個巨大的溶洞許許多多的宛如水晶般的石頭鑲嵌在洞壁,繽紛的光芒將整個石洞照的明亮無比。
在這個溶洞的中央,更有著一個如人形般水晶,在其中有著一團黑色霧氣,此時在不斷在水晶底部不斷翻騰。
黑色霧氣的上方,有著許許多多的血色痕跡,雖然霧氣的不斷翻騰,但是對於那些血色痕跡似乎無比忌憚。不敢與其接觸。
小囡囡一個凡人那有見過眼前的場景,黑色的瞳孔中倒映著水晶的光芒,在她眼中宛如有無數的星星在運轉,如同浩瀚的銀河。
“咳咳咳……”
一道聲音從溶洞深處傳來,聲音腐朽而突兀著實嚇了小囡囡一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我徒兒每天掛在嘴邊的妹妹嗎。”
小女孩感受到了一股不凡的氣息,但是她卻沒有從中感到任何的危險之意,小囡囡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向了溶洞的最深處。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接籠罩了小女孩。
“鬼啊——!”
小女孩被嚇得閉上了眼睛,下意識地抱緊了身子坐在地上。
“我要死了麽……我要為哥哥報仇呢……”小女孩心裏麵無助地想到,但是想象之中死亡的疼痛卻並未降臨在她身上。
小女孩疑惑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便驚訝地發現一個看起來凶巴巴的老人站在她的身前,正低著頭好奇地打量著她。
“老爺爺,你也知道我哥哥。”先前的害怕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無盡的好奇。
“哦,小娃娃居然這麽快就不怕我了。”
老人扶了扶自己那發黃的胡子,轉過身形。歎道。
“想當年,你的哥哥可是被我嚇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呢。”
聽到老者這句話,小囡囡的神情不由的暗淡了幾分。一種想要落淚的衝動被她強行克製住,可是到了最後她的眼框裏還是忍不住的打起了淚花。
老者輕歎了一聲,在很久之前他在徒弟身上種下的手段,他也知道自己徒兒早已離世。他也能大侄的猜出自己徒兒哪怕是死後也被瘋狂的榨取價值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