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蕭城暴露
顧絳這會兒已經意識到秦霜為什麽這麽做了,並沒有責怪她,他的當務之急是要對付蕭城。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不用你操心。”顧絳這會兒並不想與蕭城那麽多廢話,他現在隻祈求秦霜不要進來,以秦霜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是蕭城的對手。
蕭城瞧見顧絳眼裏的擔憂,冷冷一笑:“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兒我自然不會操心,隻不過……”
他故意吊顧絳的胃口。
顧絳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冷漠地盯著他,不發一言。
見顧絳擺出一副死魚臉,蕭城來勁了。
“顧絳,你,你媳婦兒是在乎你多一些,還是更在乎她弟弟多一些?”
“你什麽意思?”
若是蕭城對付自己,就算是死,他也一點兒都不怕,可若是對付秦子揚,他怕。
他怕秦霜因為秦子揚而傷心。
可他怎麽就沒有想到秦霜也會為他傷心呢?
見顧絳終於有了反應,蕭城頗為滿意地站直了身子:“你可以選一選是你死,還是秦子揚死,給你這個機會。”
這一刻,顧絳才明白,原來蕭城都知道的,知道楊寧就是秦子揚,也知道秦霜和自己成了親,那別的事兒他知道多少呢?
顧絳心裏擔憂。
“顧公子,趕緊選,若是這晚了,就保不準了。”
站在他麵前的蕭城就是個瘋子,顧絳不敢拿秦子揚的性命去賭,著急地道:“不要動他。”
“還真是個癡情人,都到這種危機時刻了,還想著大舅子呢。”蕭城拍了拍顧絳脫臼的肩膀,見顧絳疼得直冒冷汗,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還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呢。”
“廢話少,要殺要剮,趕緊的。”顧絳疼得已經快不出話了。
“實話我還挺欣賞你的,都這種時候了,還能這麽嘴硬,勇氣可嘉。”
著,蕭城鼓了鼓掌,發出清脆的聲音。
而就在這是,蕭城設下的結界被一劍劈開,門也被踢開。
門口赫然站著,秦霜、秦子揚、白、孟識君,還有匆匆跑來的宋來。
見著這麽多人蕭城也不驚慌,淡淡地道:“來的人還真不少啊。”
“你怎麽在這兒?”秦霜見屋裏站著的人是蕭城,一張臉瞬間變成了寒冰。
她方才在廚房熬粥,將米下了鍋,又想著顧絳一個人在屋子裏,不太放心,便回來瞧瞧,誰知這屋外被設了一道結界。
顧絳如今沒了內丹,靈力盡失,萬人不可能是他做的。
那會設結界的人一定不是什麽好人,秦霜心中著急,便試著去破除結界。
可這設結界的人靈力在自己之上,秦霜絲毫沒有辦法,趕緊去找了秦子揚和白,這一通折騰之下,又驚動了孟識君和宋來。
在秦子揚和白的努力下,才將這結界破除,可誰也沒想到裏麵站著都會是蕭城。
蕭城瞧見秦霜,眼睛時不時地瞧著秦霜的肚子:“這有兩個月了吧。”
蕭城幾乎是很肯定的。
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愣。
秦霜被他瞧得心裏一慌,趕緊用手護住自己的肚子。
秦子揚擋在秦霜麵前:“蕭城,你到底什麽意思?”
十年前,他年紀,不能保護家人。如今,他長大成人了,一定要保護好阿姐。
“我隻是好奇呀,你們這仙門世家的人若是知道這秦氏的姐偷偷與人成婚,還懷了孕,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蕭城的臉上掛著笑容,可出來的話卻讓人後背發涼。
秦霜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秦子揚,與蕭城四目相對:“左右不過是活在別饒議論之中,你覺得我會怕嗎?”
“秦姑娘,我知道你不怕,可你的孩子不怕嗎?”
蕭城這話直戳秦霜的軟肋,她微微一愣,來不及反應,便瞧見蕭城手中的劍抵在顧絳的喉嚨上。
“不如,我幫你解決了他,然後將你收做我的妾,也算給了你的孩子一個名分。”
狗嘴吐不出象牙。
的確,秦霜若是做了妾,的確不用行成婚之禮,孩子也能名正言順的出生,可這無疑是打了寒雲秦氏和暮江秦氏的臉,蕭城還真的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恬不知恥。
“滾——”顧絳暴怒,脖子上青筋暴起,若不是此刻渾身無力,他一定要手刃蕭城。
架在顧絳脖子上的劍壓了壓,脖子上瞬間出現一道淺淺的傷口,溢出鮮紅的血。
“我這不過了兩句話怎麽就生氣了呢?”
蕭城笑笑,又看向秦霜:“怎麽樣,秦姑娘,考慮好了嗎?”
秦霜看似在默然地盯著蕭城,卻時刻在注意著顧絳。
“不用考慮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至於蕭城的那些話,秦霜不過當他放了一個屁。
顧絳根本不用擔心秦霜會答應蕭城,他媳婦兒他心裏可清楚的很,隻喜歡他一個人。
“既然如此,我便送你們一家三口去地府團聚了。”
著,蕭城手上微微用力,眼看著劍就要劃破顧絳的喉嚨,白手輕輕一揮,打掉蕭城手上的劍。
接著,白衝了過去,趁蕭城不備,掐住他的喉嚨:“真的是,爺不發威就當我是吃幹飯的。”
蕭城冷冷一笑,手上一用力,一掌打在白的胸口,兩人迅速分開。
他脖子上是清晰的掐痕,看得出來白用的力道不弱。
白也沒好到哪兒去,蕭城那一掌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胸口。若是前幾日自然沒什麽,可他為了救顧絳,損失了一半靈力,這一掌還是讓他受了些傷。
隻是這點傷白還是放在心上,挑釁道:“你還真是弱啊。”
“待會兒你就知道弱不弱了。”蕭城手一伸,方才被打掉的劍又重新回到他的手裏。
長劍直指白,看得出來他是被白挑起了勝負欲。
“真是窮追不舍啊。”白搖搖頭,本來不打算教訓這個家夥的,這家夥非要逼他,看來他隻能出手了。
秦霜懷著身孕,隻能站在一邊旁觀。
秦子揚也幫不上什麽,這倆人速度太快,他根本瞧不見他們怎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