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誰說“白日夢”隻是夢
(奉上今天第二更,桑格拉拉可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若生和半夏的白日夢實現了,親們的夢呢,可是努力追求了!依舊感謝逐漸關注這本的親們,還有鼓勵我前進的時光0憶年同學,一起加油吧。)
梅江把半夏送到家,半夏沒有像之前那樣問他要不要上去休息會,而是甜甜的說了句:“梅江哥,再見。”就轉身上了樓。
梅江看著她上樓,心裏五味雜陳,在車外點了一支煙,拿起手機,撥了夏涼的電話號碼,不一會那邊接通了。
“喂,梅江。”
“嗯。”
“我靠,大哥,你怎麽又回到失語症時期了?”
“去喝酒吧。”
“啊!”剛從報業大廈走出來的夏涼停住了腳,他們已經好多年沒約喝酒的局了吧?
“你有事?”聽他這麽驚訝,梅江以為他有事。
“沒有,剛從報社出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夏涼知道梅江肯定是有心事,不然也不會想起喝酒。
“老地方見吧。”
“好。”
上了樓的半夏沒有開燈,靠著門站了許久,然後才打開了燈,眼角處隱隱還能看到淚水留下的痕跡。
換了家居服,她癱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遙控器,不停地給電視換著台,盡量讓自己的大腦呈現放空狀態,這樣才會無求無欲、無喜無悲,不過真的有些困難。
梅江和夏涼的老地方,就是他們的共同好友孟元的酒吧。梅江在車裏等著夏涼,直到看見他才從車裏走出來。
夏涼看著梅江有點頹的臉,笑了笑,問道:“你怎麽不上去?”
梅江說:“這不是等你嗎?”
一進酒吧,轟天的音樂和喧鬧聲就紮進了人的腦子裏。
“謔!我真是好久沒來了,頭皮一下子都炸了。”夏涼大聲的對著身旁的梅江說道。
梅江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半夏大概有三年的時間沒有來j城過暑假。半蕾說她是因為中考以及上了高中,壓力大,可他們都知道是因為那件事。所以她回歸的那年暑假,也是她的生日以及她決定留在j城讀大學,他們幾個就把她帶到了這兒,好好慶祝一番,為了她成年、考上j城知名的大學還有就是那個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反正他們就是變著法兒的讓她高興。
結果小妮子一進來,就跑了出去,說頭疼,還說那震天的音樂搞得她“心髒病”都要犯了,最後無奈,他們隻得去了對麵的自助餐,看著她一盤一盤吃三文魚,自此,他就再也沒進過酒吧。
孟元聽一個老員工說梅江和夏涼來了,就在裏麵等著他們,把他們引著上了三樓的vip包廂,還捶了梅江一下,笑著說:“我以為你為了你們家那個寶貝疙瘩,再也不來我這兒了。”
大家都知道,孟元說的“寶貝疙瘩”是半夏。夏涼知道這倆人最近鬧上了,便轉移話題,對著孟元道:“你拉倒吧,你是怕掙不到他的錢。”
孟元又給了夏涼一拳,笑著說:“今天這頓我請,算是我歡迎兩個財神爺重新光臨我這一畝二分地,千萬別給我省著。”
夏涼點著頭,笑著說:“你放心!”
孟元是他們倆的兄弟又是個標準的商人,很會看眼色,知道這倆人這麽久沒來,來了肯定是談事情的,就找了個借口出去了,不一會服務員就送了酒上來。
梅江沒有動,夏涼就也不動,隻問了一句:“你回來是為了半夏?”
半夏也就別扭了那麽一會會,就在“仙女群”兩個二貨的咋呼中恢複了精氣神兒,她洗了個澡,敷了個麵膜,在床上看了會兒雜誌,然後就關燈睡覺了。
夏涼問梅江什麽,他都不說,隻是一瓶一瓶的喝著啤酒,夏涼搖了搖頭,說:“無論我們中的誰,半夏做了決定,我們隻能尊重,你我都清楚,她吃了什麽苦。”
梅江握著酒瓶的手有些發白,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夏涼,我很害怕失去她。”夏涼怔了證,隨即歎了一口氣。
那晚之後,梅江就回了s城,一段時間之內沒有出現在半夏的視野裏,沒有電話、沒有微信,什麽都沒有,半夏亦是如此。
這段日子的半夏過得很是舒心,報業集團的項目順利完成,後期她和技術人員也隻是為報社的工作人員做後盾和給意見以及做平台升級指導。報社那邊在李總去北京最終簽約的時候,還提到了半夏,說她是一個很有想法和責任的人,對他們報社網絡購物平台和社交媒體平台的運營給了好多很棒的意見。
李總很重視客戶的口碑,在這個項目的慶功會上當眾表揚了半夏,於是,她的工資漲了。那個月還拿到了項目的獎金,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努力、能力和薪水的掛鉤。用那筆錢給家裏買了新的熱水器和冰箱,也給自己換了台新的筆記本,俗話說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報社旗下的雜誌社也和他們簽訂了意向書,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上了正軌,包括她和若生的“白日夢”。
若生找的是專業的裝修隊,有個監工,每次見到若生都很熱情,一口一個“柳小姐”,工期幹的更是快,一個多月的活愣是三個周就給做明白了,並且是真的很好!除此之外,同樣是這群人,來了桌椅板凳和櫃子的時候還幫忙搬搬抬抬,絲毫沒有怨言。
半夏算是看出來了,這群人若生認識,不但認識還很熟,看監工那個樣子,簡直就是對若生無條件服從,所以她猜測若生應該和他們的領導關係不一般,但她沒有問,還是那句話,成年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人家要是願意說就聽聽,不願意說絕對不打聽,成年人的友誼也是有規則的。
這期間,半夏下了班就去若生的朋友那裏學習咖啡知識和怎麽製作咖啡,那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咖啡烘焙坊,給j城好多家知名的咖啡館供著咖啡豆,包括準備就緒的“白日夢”。
若生的朋友是一個有著憂鬱氣質的長發男生,半夏和若生說過,感覺他像極了年輕時的黃磊,氣質則是像黃磊演的徐誌摩。若生把這話告訴了長頭發男生,他教半夏做咖啡比之前熱情了些,因為他把她引為了知己,也正是因為這樣,半夏的拉花技術可謂是神速提高。
若生從家裏搬了兩個空氣淨化器,買了一三輪車的綠蘿,這還不不夠,為了早日營業,她請了專門做環境處理的公司,做了空氣處理,就這樣“白日夢”慢慢的有了她們在夢裏想要的樣子。
半夏從家裏搬來了訂閱的雜誌,若生也請國外的朋友定期將知名的時尚雜誌寄一些過來。
花店和咖啡店中間的牆上有了個並派兩人可以通過的“大窟窿”,是工人輪著大錘子砸出來的結果,若生商量半夏保留了原樣兒,隻是讓工人把裸露在外麵的磚重新做了加固,在露出來的地方加了類似鐵絲網一樣的防護措施,以防砸傷客人。
咖啡師已經到位了,她們還找了兩個大學生兼職做服務員,都是青春靚麗,讓半夏想起了自己大學的時候。
周五的晚上,兩個人一人端著一杯咖啡,若生是美式,半夏是拿鐵,看著花店和咖啡店中間的“大窟窿”,都有些覺得像是在做夢,從他們打算租下隔壁的鋪子到現在,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就把“白日夢”給實現了。
和花店一樣複古的白色桌椅,還有若生不知道從哪裏弄得一些顏色特別跳的裝飾畫以及藝術品,看上去竟然毫無違和感,角落裏的一架唱片機據說還能用,旁邊還有一些黑膠唱片,這些全部都讓半夏將若生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這咖啡豆選的不錯,小尚說你在這方麵很有天分。”若生拿著美式朝著半夏舉了舉杯子。
“沒有,這款豆子酸度不太重,迎合大眾口味罷了。”
兩個人又從“大窟窿”走到了花店這邊,越看越滿意,越看越興奮,是啊,他們才認識也就兩個月的時間,就做了閨蜜,現在還一起擁有了“白日夢”,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戲劇化、充滿驚喜和未知,半夏得出的結論是,勇敢擁抱你的夢,你的朋友,一切皆有可能。
檢查了明天要開業的東西一切無誤之後,兩個人關了燈,拉下了卷簾門,卻開著店外麵的門頭燈箱。門頭燈箱很漂亮,想法是半夏想出來的,她是這麽給廣告公司說的:“燈箱的主體是很多白色的鐵絲纏繞成的長方形框架,然後上麵鑲嵌著白日夢三個字,字由幾根粗鐵絲纏繞,上麵要有一閃一閃的led燈。”
廣告公司一聽這種想當然的不靠譜想法就有些頭疼,最後還是若生來了句:“算了,你們做不出來我們找別家。”就這樣幾經易稿,出了成品後連廣告公司的人都驚訝這個由鐵絲為主要材料做成的門頭燈箱的效果這麽的驚豔。
若生像是記者一樣,手裏拿著一支筆,問半夏:“請問您這個燈牌的設計理念是什麽。”沒曾想半夏回答的很認真:“底座那些毫無頭緒的纏繞著的鐵絲就像我們腦子中的種種想法,混沌、迷茫、充滿著不確定,可是我們有夢,隻要有勇氣踏出一步,她就會像附著在白日夢三個字上的led燈,一閃一閃,最終指引我們實現夢想。”
若生覺得半夏說的好極了,甚至讓她有些感動,她開玩笑般的說道:“半夏,你不該做運營,應該去做詩人。”
開業前的這一夜,半夏不知道若生是什麽心情,她卻睡得很熟,很香甜。第二天起來洗臉的時候,她覺得之所以睡得好,是因為最近很充實,充實的也有些累。和若生約了六點半,她準時到了若生家樓下,兩人見了默契般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好像在說,這一天終於來了。
若生依舊是白色的麻質長裙,隻不過比起冷的時候,現在是短袖。半夏也是依舊牛仔長褲,上衣則稍微正式了一點,黑色長袖麻質的襯衫,若生看著她不由大笑起來,說道:“請問我們倆是黑白無常嗎?”
半夏也笑了,若生又道:“你別說這件黑色的麻質襯衫終於壓了壓你這張小孩子臉。”兩個人路過肯德基買了早餐,在車上就匆匆解決了。
這是半夏第一次跟著若生開店,打開卷簾門的時候,就透著一股花香,當推門進去,一股子花香和咖啡豆的香味迎麵撲來,讓半夏很是激動和興奮!
因為今天開業,若生昨天做了幾個放在外麵的花籃和花環,有的需要掛起來,有的需要擺放在門外,在她的指導下,半夏很好的完成了任務。接著兩人又是接力,若生插花,半夏放到咖啡區的桌子上,一直忙活到了咖啡師李黎和兩個小店員的到來,三個人對店裏的擺設都是由衷的感慨,最後總結成了一個字“美”!
八點半他們正式開了門,沒想到九點鍾就陸陸續續有了客人,他們或是被外麵新奇的花環吸引,或是被裝飾在牆上的鐵藝字體“唯有花香、咖啡與時光不可辜負”的話語給吸引,一進門也都是感慨花香和咖啡香。
十點的時候,半夏都去了操作台,幫忙做咖啡。若生在做了幾個花束後也開始幫著點餐,一時間咖啡花店站滿了人。和客人的交談中,半夏才知道,原來這條路有幾個大學老師和公務員的住宅小區,之前他們就經常來花店買幾隻花,從咖啡廳裝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注意到了,見昨天掛了燈箱,就猜想他們要開業了,就結伴出來喝咖啡,吃早午餐。
半夏不得不對若生的選址豎起來大拇指,這就是投其所好,大學老師也好,公務員也好,人家除了不缺吃、不缺喝,骨子裏還多了那麽一份文藝以及追求享受生活的樂趣。
十一點多的時候,人稍微少了點,半夏讓兩個店員和咖啡師去吃中午飯,另外聯係給他們提供甜品的,也就是若生的另一個好朋友,瑰秋,再送一個巧克力蛋糕來,還被調侃生意是不是太火爆。
十一點半多一點,店裏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半夏忙著給客人做咖啡,並沒有看到他,還是在收拾桌子的若生,提醒她看坐在窗前的那個人,於是鄭為和半夏四目相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