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嘮不完的家常
“嬸子來了啊,快進屋。
熱了吧,先吃塊香瓜涼快涼快。”
林曉花見到陳母來了,像是往常一樣熱情的把人迎到家裏。
天氣暖和了,林曉花家的陽台上擺滿了鮮花,其中一盆君子蘭開的正豔。
陳母看到白白嫩嫩的孫子,稀罕的不行,一把就把孩子抱到懷裏。
“牛牛還認識奶奶不?”
當奶奶的,看到孫子,那是稀罕的不行。
小念慈的小名叫牛牛,是老太太給起的。
就是希望孫子長得壯壯實實的。
不要再像兒媳婦,一身的病痛。
小家夥還沒到認生的時候,嘴裏“啊啊”的說著隻有自己聽得懂的天書。
但這顯然不耽誤老太太的好心情。
老太太高興的什麽似的,“牛牛還認識奶奶啊哈哈哈……
哎呦我的大孫子呦,這又沉了,奶奶快抱抱啊。
牛牛、牛牛,叫奶奶哈……”
也隻有這個時候,老人臉上的笑容都掩飾不住。
這難得的天倫之樂。
林曉花也跟著笑。
“念慈結實著呢,這一大早就要出門,感情是想奶奶了。”
林曉花跟著打趣,故意活躍氣氛。
“嬸子這氣色好多了,您老可要照顧好自己。
我們念慈啊,這還小呢。
念慈還等著您照顧呢。
你說是不是啊,念慈?”
林曉花逗著老太太懷裏的小家夥。
小念慈白白嫩嫩的小手抓著她的手指,“啊啊”的像是在回應。
“嬸子快看,念慈都讓您照顧好身體呢。”
明知道是林曉花說好聽的哄自己開心,陳母也跟著點頭。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些話,哪怕有些遲疑。
可是看到這樣養的白白嫩嫩的孫子,也是疑慮盡消。
人家無怨無悔的照顧孩子這麽久,不圖自己家什麽。
這樣的情分,他們陳家得記著。
要是相信了那些人說的酸話,她自己都臊得慌。
到了啥時候,都有眼紅的人。
陳母也是過來人,都明白。
不過有一句話人家說對了。
這孩子啊,還得有親人這身邊。
再說了,非親非故的,總不好這樣總麻煩人家。
說實話,這幾個月,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
陳母沒少買東西過來,結果每次臨走,林曉花都給裝了不少東西。
又是水果又是青菜的。
之前那幾個月可是冬天,青菜簡直就是天價。
就他們這樣的家庭,也不敢說頓頓有新鮮青菜吃。
老太太也算是看出來了,人家林曉花啥都不缺。
她就是有心這經濟上補償,都做不到。
小念慈抓著老太太的白發不撒手,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陳母抱著孩子,也舍不得讓他鬆開。
忍不住拿臉去貼近小家夥的小胖臉,心都跟著軟了。
“這孩子啊,長得像他娘。
馮丹小時候就長得白淨、文靜。
不像是我們家炳旭,從小長得黑不出溜的,不好看。
多虧了你了,不然這孩子啊,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想到老早就過世的兒媳婦,老太太眼睛通紅。
“馮丹那孩子也是沒福氣,她都沒能看一眼牛牛這孩子。
唉.……”
長長的歎息過後,就是一陣沉默。
老太太每次都這樣,要傷感一段時間。
林曉花不是沒勸過,可是根本沒有用。
饒是如此,林曉花還是道:“嬸子,日子啊,這還得朝前看。
念慈還小呢。
炳旭那麽忙,再說他一個大男人顧著孩子也顧不上。
這念慈還得靠著您老照顧他呢。
您要是不養好身體,念慈怎麽辦?
他小小年紀沒有母親已經是可憐了,難道您還想讓他冷暖都沒有人照顧嗎?
我們再親,那也是外人不是。”
知道這孩子是老人的命根子,林曉花故意拿孩子說事兒。
“是啊,我們牛牛還需要奶奶照顧呢。”
老太太感歎了一句,“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就是吧,我總覺得,對不起馮丹那孩子。”
“馮丹已經走了,咱們得顧著活著的人。
她就念慈這麽一個血脈。
照顧好念慈,就是對她最好的懷念了。”
林曉花這番話,讓老太太深以為然。
“你這孩子啊,真是體貼人。
我這以前咋就不知道呢。”
陳母拉著林曉花的手,感激萬分。
“現在咱們娘倆相識也不晚啊。”
娘倆有說有笑的,倆人都故意繞開了那些傷心事兒不提。
期間夾雜著小念慈的“啊啊”的含糊聲兒,倒是也其樂融融的。
上了年紀的女人,大抵上都免不得要關心一下年輕人。
或許這份關心,落在年輕人眼裏就是嘮叨。
陳母也不例外。
說著嘮家常,就又扯遠了。
“你和天南也結婚一年了,沒想著要個孩子呀?
我瞅你這麽稀罕孩子,自己有了孩子,不是更好。”
倆人這幾個月也算是相熟了,這話陳母來說,並不突兀。
提到這事兒,林曉花撓撓頭。
“嗯,天南說還早,想著再過兩年。”
不過說實話,看到陳念慈小家夥,林曉花是愈發的希望有個孩子了。
她是真心喜歡小孩子的,以前帶著弟弟,現在帶著念慈,都稀罕的不行。
不管是兒子還是閨女,有個自己的孩子,她肯定會把孩子照顧的好好的。
給他做漂亮衣裳,給他做好吃的,帶他出去玩兒.……
想到那些美好的事情,林曉花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孩子。
“天南說不著急,我們合計著,再過一年要孩子也行。
再說現在帶著念慈,有個孩子在身邊,我也願意帶。
在家裏就帶著我弟弟,後來家裏的小叔子也喜歡我。”
林曉花逗不停盯著她的小家夥,
“是不是啊念慈,也喜歡跟幹娘這一起。”
念慈“啊啊”的嚷嚷著,惹得陳母和林曉花咯咯地笑。
陳母點點頭。
“反正你們還年輕,也不著急。”
看到陽台的花,陳母又道:“你這花兒養的好,這君子蘭這個季節就開花了,我們家的過年那會兒才開花。”
“啊,我家這個也不知道怎麽就突然開花了。”
林曉花總不好說,我放在空間裏,開了花才搬出來的。
倆人嘮著家常。
似乎從未發生過任桂花的事兒,也沒有人提過任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