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蛻變

  我所有的自負皆來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氣概都來自於我的軟弱。嘴裏振振有詞是因為心裏滿是懷疑，深情是因為痛恨自己無情。這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情是虛空而生的，站在光裏，背後就會有陰影，這深夜裏一片寂靜，是因為你還沒有聽見聲音。


  蘇濤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那位黑臉上校的說請下，居然順利的通過了體檢以及接下來的一係列征兵考核，順利的胸戴大紅花，身穿迷彩綠，踏上了前往祖國邊疆nj省的軍列。


  蘇濤被分到了nj省某高原深處的某裝甲步兵師b團團直屬警衛連，巧的是，和他分配在一起的正是那天打架的兩位年輕男子。


  花短袖男生名叫許振強，sx省渭南人，雖然長的五大三粗，虎頭虎腦，卻是西安交通大學地地道道的工科生畢業。


  那位長的帥氣白淨的男子叫黃儒，js省杭州人。杭州美術學院畢業的，家裏麵是開婚紗攝影工作室的，拍照技術一流，去過很多地方，英語專業八級，也兼職幹導遊。


  三兄弟不打不相識，一來二去成了特別要好的朋友。離開家的悲傷，因為三個人的重聚，竟然變成了驚喜。


  就這樣，蘇濤第一次來到了荒無人煙的戈壁，高原，還有遠處望不到邊的白雪皚皚的雪山，他根本沒有想到，接下來等待他的，是多麽嚴峻的考驗。


  蘇濤他們的新兵連連長姓魏，是個地地道道的川漢子，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配上他那曬得發黑臉蛋又發紅的臉，怎麽看都像一個農村的莊稼漢，如果不是那套軍裝穿在身上，蘇濤都懷疑他是抗戰時候的八路軍出身。


  但這些都並不是最主要的，蘇濤在來新兵連第一個月的時候就有了輕微的高原反應，整天頭暈，失重，沒有食欲。而許振強和黃儒兩個人比蘇濤更為嚴重，直接開始嘔吐，腹瀉，經常性的暈倒，時常感覺到呼吸不暢。


  黃儒一次次哭喊著要回去，後悔來當兵了。許振強整日則是耷拉著一張臉，悶悶不樂。隻有蘇濤沒有抱怨，他的心裏裝著鄭依依，他無論如何都不想讓鄭依依看不起自己。


  作為高原兵，補給運輸一個月才來一次，食堂裏麵的飯清湯寡水，少鹽少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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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就沒有味道。新鮮的蔬菜更是少之又少，基本上看不見也摸不著。當初笑話連長的蘇濤他們三人，很快也在高原強光紫外線的照射下，變成了黑臉紅臉蛋，呈現出“高原紅”趨勢。


  手機在剛進入部隊營區就被連長給沒收了，無法與外界聯絡，在這裏度日如年，每天的生活及其枯燥，早上五點半起床洗漱，六點鍾準時出操，七點鍾吃早餐，七點半開始準時進行基本訓練，十二點結束吃午飯，十二點半打掃宿舍和營區，一點鍾午休，兩點半起床繼續進行基本訓練。一直到下午四點跑一個五公裏，五點鍾回來休息，五點半吃晚飯，六點半上山巡邏到八點半，八點半之後為自由活動時間。但是每周還有兩個崗必須要站。


  因為地處大西北，這裏太陽下山的時間很遲，基本上到了晚上十點鍾天還是亮的。沒有手機，蘇濤給自己培養了寫信的興趣，每天都絞盡腦汁給鄭依依寫一份情書，敘述著自己在部隊的故事。


  蘇濤的訓練極為刻苦，所有新兵半個月能完成的動作，他基本上花一周時間就能夠熟練掌握。新兵五公裏的考核成績被他一次又一次打破，連長和幾位班長都被蘇濤這種奮不顧身的行為和精神打動，紛紛歎息著這麽好的兵苗子不應該分配到這麽遠的地方來。

  新兵連三個月很快就結束了，蘇濤被授予“優秀標兵”的稱號，還有一個團級嘉獎，被分配到了團直屬警衛連警衛一班，而黃儒則是被分配到了汽車連，許振強被分配到了裝甲步兵連三連。


  兩位兄弟的離開讓蘇濤更加沉默，同時也更加的奮不顧身，發了瘋似的訓練，新兵連三個月他的體重從原來的八十六公斤變成了七十六公斤，整整掉了二十斤肉，臉瘦的就跟刀子削過一樣。


  團直屬警衛連並不在山上，而是靠近了山下的一家小鎮子旁邊的團部駐紮，夥食和裝備也和以前變的大不一樣，畢竟是要保護團首長安全的。雖然訓練任務更加苛刻，但是生活待遇上相對舒服了很多，至少能夠吃到新鮮的水果和蔬菜。


  蘇濤拚了命的訓練讓他在團部和警衛連裏麵也讓人刮目相看，來到警衛連還沒有一個月，蘇濤就因為各項成績優秀而被提拔為警衛連一班班副。該開始接觸槍械的時候，蘇濤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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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鑽研我國的95步槍槍族和92授槍槍族，他酷愛打槍，所以也刻苦提升自己的射擊水平，晚上自由活動時間大家都會去打打牌唱唱歌聊聊天，隻有蘇濤待在大院的射擊場上，槍頭下吊著塊磚頭，練瞄準。


  從剛開始的難受，不習慣，到最後慢慢的變成習慣，再到最後變的麻木。蘇濤感覺自己已經和部隊，和高原融為了一體。甚至腦子裏慢慢都開始淡忘鄭依依，淡忘了自己大學的三個好兄弟，趙博，徐少華，還有蘇辰陽。他能想起來的，隻有訓練，訓練，再訓練.……

  蘇濤命運改變的那一刻，還要從趙博出軌，楊天馨和徐少華鬧著要分手，蘇辰陽和自己心儀的金辰東同居的那些日子說起。


  那天蘇濤和往常一樣，與戰友們巡邏完畢，往大本營趕的時候。一位當地的少數名族牧民趕著上千頭羊從他們的身邊經過，他們的駐地周圍有很多的牧民，所以戰士們見怪不怪。但那天，從羊群的側麵不知道衝出來一隻又像是狐狸又像是狼的動物，讓羊群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從領頭羊開始發了瘋似的率領羊群向前狂奔，放羊的牧民大喊大叫，扔石頭，抽鞭子都無濟於事，眼看著向前狂奔的羊群前麵出現了一片懸崖，一旦羊群從懸崖上狂奔而下，那結果不堪設想，牧民的財產毀於一旦。


  牧民無法阻止，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蘇濤突然從隊伍中衝了出去，飛快的跑到了懸崖邊上，對著天上舉起手中的鋼槍開了一梭子，羊群聽到槍聲，停止了騷動，但是領頭的羊還是因為刹不住腳把蘇濤從懸崖上頂了下去。


  十幾米之高的的懸崖，蘇濤就像隻斷了線的風箏，呈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直直的飛了下去，幸好懸崖底下都是細軟的砂石，蘇濤撿回了一條命。但還是因此頭骨骨裂，身上有七八處地方骨折。


  蘇濤被緊急送往離部隊最近的市醫院接受治療，因為保護人民群眾的財產安全全，維護地方少數民族百姓的和諧穩定，蘇濤被nj省軍區授予“二等功”，在他療傷的兩個月，蘇濤被提升為士官，延長服役時間……

  蘇濤做夢都沒想到就是這樣一次意外，讓他和部隊結下了不解之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