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腥紅滿月
7月15日22:01牧野市.城東區.孤山
流越覺得頭有一點暈,剛才正麵受了狼人兩次攻擊,加上戰鬥服收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流越很清楚自己的現狀可是糟糕極了。
現在流越提著短劍往前走著,濃霧實在是太大了,流越甚至看不清月光和其他的東西。
“獅子,你們在哪呢?!”
流越衝著虛無的所在不斷叫著,但是沒有任何人回應。
他喊了一會決定還是老老實實閉嘴比較好,萬一把狼人招回來也是事……
往前走了不遠,流越發現地上有血跡。
那種畏懼的情感讓流越本能的害怕了,他不能確定這到底是誰的血,萬一是大灰狼或者獅子的話就完蛋了。
作為戰鬥力的頂點,這兩個人要是負傷了,無異於對流越宣判死刑。
話是這麽說,流越還是要親自確認一番才是。
隨著血跡越來越明顯,流越信步往前走著,直到走進了一處樹林子。
在這裏劃出了一片空地,流越覺得雙眼正在被無名的紅光照射著。
等到回頭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空地的上空浮著一輪滿月,月紅色的樣子,讓流越心緒不寧起來。
不管那是什東西,流越都覺得那是種不祥的征兆。
在空地中心,流越發現了血跡的主人,很不幸,不是流越要找的人。
正相反,是想找流越的人!
那是狼人啊!
現在的他正坐在正中心位置,仰著臉看著月亮,仿佛是朝聖一般,但是看起來更神聖一些。
流越心說這是幹了啊!
他本能的往後退,但是沒成想,竟然踩斷了一節樹枝。
發出的吱吱聲直接暴露了流越的位置,狼人的耳朵微微的動了一下,回頭的時候,血紅色的眼睛裏麵便隻有流越了。
這是要玩完!
流越看著他,他也看著流越,流越發現他胸口的傷口比更沒有複原,這個倒是聽讓流越好奇的。
“難道是這孫子自愈能力下降了?”
未等流越親自確認,這貨發出了一聲怪吼,然後像是個鬼一樣的朝流越攻擊過來。
雖然不能確定,但是流越明顯感知到他的速度有點放慢了。
一定是因為受傷被拖累了!
不過就算如此,狼人的速度和反應能力都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比擬的。
不到一秒鍾的工夫,他已經衝鋒到流越的麵前,接著便是猛烈的攻擊。
上來就是近距離轟拳,流越隻得盡快躲開!
那狼人仗著速度,每轟出一拳便是迅速的遠離,讓流越沒有半點反擊的機會。
“轟”
明明躲過了很多次,但是最後這一拳,流越結結實實地接下了。
結局很明顯,流越被打飛而出,現在的他,上身的戰鬥服早已破碎,肉體之上到處都是傷痕,也帶著那被一拳拳打出的痕跡。
“不行,這樣下去一定會被他活活耗死的,不能這麽下去,我要拚一把!”
流越心中想著,眼神中露出一種堅定而決絕的眼神,
環顧四周,忽然,他眼睛一亮,身影迅速的移動,狼人眼中露出了濃濃的輕蔑神色。
然後也是提起速度,朝著他追去。
雖然看著像是窮寇落跑的樣子,但是流越是有戰術思維在其中的。
他來到了一個四麵都是樹的地方,而每一個樹四周都是纏繞著一些荊棘,他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這裏麵很小,隻能容納大約三人的空間。
他快速的來到一個角落,拿著短劍的手也是用力了許多。
那狼人並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到來,他跟著流越也是來到了早就為他準備好的的陷阱裏麵。
就在他進來的那一瞬間,流越便是一劍刺來,礙於本能,狼人轉身閃躲。
流越咧著嘴笑了出來,他的這一刀並不是為了刺中狼人,而是為了逼他到這個位置。
他迅速的一轉手,短劍朝著狼人胸口的方向刺去,狼人想轉身,卻是駭然的發現他的頭顱卻向著荊棘的方向,若是躲避,他的頭必然是被荊棘洞穿。
狼人的胸口狠狠的挨了一刀,而流越也是短劍一轉,朝著狼人的頭顱狠力的刺去。
下一瞬,狼人的頭顱便是被刺穿,鮮血直流,那狼人的身體也是軟軟的到了下去。
多好的大結局畫麵!
可惜流越想的還是太簡單了,狼人反抗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了。
那可能給流越殺掉他的機會?!
這一腳直接把流越踢到了一邊,他捂著胸口,掙紮著從荊棘中走出來,就跟馬蜂窩一般,往外流著鮮血。
狼人原本還想逃跑,但是沒走兩步就躺在地上,大口地往外吐著鮮血。
流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麵前的狼人仿佛快斷了氣一般,雖然不知道狼人臨死前會不會變成人類,但是麵前的狼人卻有了些格魯溫尼夫的樣子。
一個平凡老者的樣子,垂垂老矣,等待死亡。
流越覺得手中的短劍有點不聽使喚了,自己之前雖然幹掉過什麽惡魔之類的,但是活生生的人類就站在自己麵前,流越覺得下不去手!
雖然格魯溫尼夫被召喚出來的時候不是單純的人類,而是狼人,可是畢竟是生著一副人類的樣子,無論怎麽說,流越覺得自己是在殺人……
“不要猶豫……反正我也要死了……”
確實,剛才流越攻擊他兩次了,每次都是刺進身體的傷害,就算是單純的靠自愈,流越也不覺得他會活下來。
相反,給他一個痛快的是不是更人性一些?
流越顫抖的手已經開始做出定奪了!
他慢慢的將手抬起,像是刺穿瘟疫狼或者座狼那樣,流越將“滿月征兆”刺進了老者的心髒!
流越半跪在地上,鮮血順著血槽往外噴湧,像是拿腦袋探向音樂噴泉一樣。
隻不過感受不是涼颼颼的,而是溫熱而已……
格魯溫尼夫開始抽搐,接著像是一切結束了一樣,不再有任何反應了。
流越頭一次對殺戮這麽厭惡,那是種無法比喻的厭惡,仿佛是要命一樣。
就在流越要起身的時候,流越又看向了天空,血紅色的滿月仍然在那裏,不曾有消失的意思。
流越正納悶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令他驚悚無比的聲音。
“你的夢,還沒做完……”
流越回頭一看,發現地上沒有任何東西,不管是屍體還是血跡,甚至是樹林也消失不見了。
流越驚慌的往旁邊看去,發現獅子還有大灰狼都露出了無比驚悚的眼神,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
不對啊,他們剛才不在這啊!
流越再瞧瞧自己,滿手的鮮血,溫熱的感覺是那麽熟悉。
包括刺在他腹中的短劍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