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突襲
飛雪一言不發，劍尖指地，低下頭，黯然走到曹化淳身後。
聶複臉色發白，揪的心痛。他沒想到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是魏涯後代。他曾經幻想過的雙騎仗劍涯是不可能了。他一個名門正派的弟子不可能跟殉頭目的後代在一起。不但他的家族不能同意，聶複自己也無法麵對自己心魔。
飛雪慘笑了一聲。劍交左手，在曹化淳的身後伸手，握住了曹化淳左手。
曹化淳微一愣。
時遲那時快，飛雪瞬間提起劍，直往曹化淳後腰刺去。
曹化淳臉色大變，但他何等功夫，雪劍氣勁一及身，他周身內力感應到了氣流，身體自然而然側身避過劍尖，他反抓住飛雪的手腕，往前甩去。飛雪人在半空，左手一彈，一股白色細粉向曹化淳撒去。
曹化淳應變無雙，閉住呼吸，飛雪劍法劍氣大開，青芒瞬間暴起四出，將白色粉末全部打散。
飛雪一倒在地上，雪劍一個回轉，竟將自己的右手三指斬了下來，並氣憤了一句：“可惜。”
曹化淳見此大變，瞬間領悟，“你手有毒。”立刻查看自己的左手，一看手指已經黑線密布。他當機立斷，也斬斷自己的手指。扯破衣服下擺，立即包紮起來。但斷指劇痛，曹化淳俊朗的臉上滴下豆大汗珠，臉孔扭曲，大罵道：“你這吃裏扒外的雜種，混賬東西，竟然毒你師父。”
聶複上前，扶著臉色慘白的飛雪站了起來，並將其手上做了簡單的包紮。
飛雪用手扯下自己臉上的膠狀物。露出了玉還春美豔的麵容，曹化淳一驚，飛雪竟是假扮的。
曹化淳環顧四周，除了四大金剛和宗遠大師也露出訝異的表情，其餘刺客家族的人都沒有一絲變化。難道他們早就了然於心？這飛雪自前夜就守在詔獄，是何時換成玉觀音的。
曹化淳盯著玉觀音看，“你怎能扮得如此之像？”
玉觀音呸一聲：“金刀燃燈，姬香玉手，我祖上是豫家，漆身吞炭，縮骨變身，易容無雙，沒這點本領，我們能跟金刀燃燈並列？你你的手段比我豫家厲害，我讓你看看，下第一易容術到底有多厲害。”
此時，另一個黑衣人悄然從屋簷飛了下來，竟是飛雪。
飛雪眉頭深鎖，緩步慢移向玉觀音，拾起她落在地上的雪劍，輕聲道，“姐姐，請賜解藥。”
“怎麽能給？”玉觀音不同意。
“姐姐，他畢竟是我師父，我不能就這麽限他於死地。”飛雪聲音輕柔，但下第一殺手出來的話自有威嚴。
玉觀音看著姬還高和伍易國，征詢他們的意見。伍易國和姬還高紛紛搖頭，表示不能給。
玉觀音看看聶複，聶複不敢回話。
飛雪見玉觀音不拿出來，左手一抖，突然手上多出一個匕首，指在了玉觀音咽喉，就差一寸就要刺入。
“拿來。”
聶複見狀，忙衝過去要阻止。飛雪右手雪劍一抖，甩出了幾片雪花，讓聶複不得狼狽的後退。
玉觀音閉著雙眼，硬是不給。
“姐姐，得罪了。”飛雪還了一禮，伸手進玉觀音懷裏，搜出了一包解藥，將其遞給了曹化淳。
曹化淳趕緊仰頭服下，但立即對飛雪厲聲道：“這怎麽回事？”
飛雪不理會他，對著聶複又施了一禮道“聶大哥，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中，有好多涵義，一飛雪不能接受聶複的情意，二自己留著壞蛋的血脈。聶複看著飛雪，心中雜亂如麻。飛雪心裏又何嚐不是過，她才知道自己身世之謎，還沒有準備怎麽去接受自己，但在眾人麵前就這麽被曹化淳揭露了，她怎麽能不恨，但又要怎麽恨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養育她十幾年，擁有她的青春，也擁有她的肉體，甚至有了孩子。
可是這個男人跟惡魔一樣，幾前，飛雪還夢想著離開江湖，塞外養育孩子看羊的生活，下一刻，她成為惡貫滿盈的大惡饒後代。就這幾，她信仰的空就變色了。
曹化淳懷疑飛雪叛變了，要不玉觀音怎麽能如此容易的扮成飛雪。
玉觀音向前高聲質問曹化淳，“為何殺死我爹。”曹化淳一時語塞，隻回了一句自作孽。玉觀音聞言氣急敗壞要上前刺殺曹化淳，被聶複攔了下來。
曹化淳提高聲調道：“我他就是自作孽。玉複星，人前俠義，背地禽獸。當年玉複星在京與人私通，這事連你娘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醜聞被我知道，你那俠義化身的玉大俠，怎麽會心甘情願用地羅華炮製紅丸。”
“你爹不但曾和前朝李選侍私通，還和一名青樓女子有染。二人纏綿多日，但玉複星隻是逢場作戲，爾後過了新鮮，換了念頭，準備拋棄青樓女子，可青樓女子苦苦糾纏，意欲將事跡泄露與你娘。你娘是金枝玉葉的世家貴族，玉複星怎麽可能拋棄原配。可這青樓女子死到臨頭還不相信。玉複星由愛轉嫌，但遲遲無法痛下殺手。最後是我幫他辦的。你爹爹就是這麽個人。表麵仁義道德，背地裏拋妻棄子。”
“你胡！”玉還春怒吼。
“我沒錯，玉複星幹的壞事難道還少了。他那來詔獄，是想找我理論來著。他什麽都不懂，還想跟我大道理，勸我棄暗投明。我可笑他了，誰是暗，誰是明？玉複星氣不過，竟跟我打了起來，他連我徒弟飛雪都打不過，還妄想跟星月爭輝。我三招內，他就重傷逃走。”
玉還春無法接受現實，她不知道這裏麵有如此多的曲折。父親在她心中是俠義化身的直隸大俠玉複星，她想都不敢想竟然曾經背叛家庭。玉還春思及此，痛哭淋漓，軟倒在地。
“還有你，你給我回來，養你十幾年，你到頭來跟別人。我他媽是養黃鼠狼是吧！”曹化淳朝著飛雪吼。
飛雪不為所動，提起雪劍，指著曹化淳“聶大哥，你仔細看好。”
語畢，飛雪揚起劍頭，飛雪劍法第一式對著曹化淳攻了去。
曹化淳氣急敗壞，他才剛斷指，手上劇痛，現下飛雪竟然還拿起劍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