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場事先張揚的綁架案
回到局子裏,就見所有的人都憤憤不已,南霆更是一臉鐵青,全沒有下午破案時的意氣風發。
範芃芃吞了口口水,問一旁的人:“組長這是怎麽了,可汗。”
“別提了。”可汗聳了聳肩,“本來這案子是我們組的功勞,卻被隔壁組給截胡了,搶功勞就不說了,還把一個棘手的案子丟給了我們。”
南霆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他嚴肅的看向自己的手下:“情況大家應該都了解了,二隊那些狗崽子們居然跟我們搶功勞,這筆賬遲早要找他們算。現在我跟大家說說他們丟給我們的案子,若是我們把他們束手無策的案子給破了,絕對是狠狠的打他們的臉,大家有信心嗎?”
“有~~”震耳欲聾的聲音震撼了整個警局。
南霆讓可汗發材料,同時自己打開了幻燈片:“之所以這麽急讓大家過來,因為明天可能就要出事兒了。”
原來,這要從十天前開始說起了。
b市一個來投資的美籍華僑家,那天收到了一封信,裏麵的內容居然是說在十天後會來綁架他們家唯一的孩子,除非按照信裏麵的要求給對方打一筆錢。
那個華僑想著可能是誰的惡作劇,便沒有在意,不想第二天又收到了一封信,內容不但提醒華僑夫婦,時間隻有九天了,而且要的錢也加了一倍,就這樣,一天一封信,天數在遞減,而要的錢數則在遞增。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妻子終於忍不住報了警,而這個案子便交到了重案二組的頭上。
二組的頭兒姓樊名鍵,大家私下叫他犯賤,因為這個人仗著自己上麵有人,總喜歡搶別人的功勞,更喜歡把自己破不了的案子丟到其他人身上。
這一次南霆便倒了黴,不過他沒時間計較,因為明天便是收到信的第十天了,而之前幾天,犯賤小組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查出來。
“大家一定覺得奇怪,這一樁還未發生的綁架案為什麽會交給我們重案組?”南霆緩緩的看著大家。
“因為在十五年前,也發生過一起一模一樣的案子。而最後,被綁架的小女孩兒被撕票了,凶手至今逍遙法外。”
那時候的南霆還是個青蔥少年,他跟在父親身後,看著抱著自己女兒哭得肝腸寸斷的女人,內心非常不好受,可能就是那一次堅定了他子承父業的決心,他要幫助那些可憐的母親不再哭泣,他要保護那些弱小的生命不再凋零。
“也就是說,當年的罪犯又出手了。”他看向自己的組員。
“因此這一次我們不單是要保護那個要被綁架的人,還要為十多年前冤死的被綁架者伸冤。”
大家都默默點了點頭,在了解了一下案情後,便隨著南霆到那戶人家那裏蹲點。
到了那裏時,正好看到樊鍵正在訓斥一個毛頭小子,那個小夥子被訓得頭都要低到褲襠裏了。
南霆看不下去,在一旁淡淡的說:“樊組長好威風啊,我們來交接班的,你們可以撤了。”
樊鍵這才瞪了那個小子一眼說:“還愣著幹嘛,讓我們組裏的人撤,我對你們好吧,不讓你們熬夜,你還不跟我好好幹。”
那個小夥子答應了一聲便跑掉了。
樊鍵伸了個懶腰然後笑道:“哎呀,南組長啊,之前的事兒真是不好意思,誰知怎麽的就算到我頭上來,其實我也不想要的。”
南霆沒理他,帶著自己的人向裏走去。
樊鍵對著他們的背影呸了一聲,見自己組裏的人都出來了,便帶著人走了。
華僑家是一棟獨立小洋房,大大的院子讓人看著眼熱,但是此時沒人羨慕這家人,畢竟就是因為有錢,才引來壞人的窺視。
華僑姓宋名韜,這幾天他的頭發都白了幾根,見到南霆,頓時如找到了主心骨,拉著南霆的手一直在抖。
“本來我們以為是惡作劇,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兒就怕了。我們家三代單傳,我就小寶這麽一個兒子,若是他有什麽事兒,我.……我.……”
南霆拍了拍他的手,然後指揮自己組裏的人四下布防,因為在來的路上,組長已經布置好了任務,所以大家執行起來也是井井有條。
範芃芃作為組裏唯一的女性,主要任務便是貼身保護宋太太和她兒子,也就是此次綁架目標的安全。
宋太太麵前的茶幾上放著幾封信,這便是之前歹徒寄來的恐嚇信。
南霆拿起信封仔細看了看郵戳,發現起始地居然是不同地方,而且信封無論是封麵還是郵票,甚至是字跡都不一樣,看來對手非常狡猾,反偵察能力很強。
“樊鍵小組檢查過了,上麵指紋很淩亂,不是一個人發的。”張輝正在檢查每個人準備的情況,見組長在看信封,忙走過來說道,“跟上次一樣,不過上一次內容是手寫的,而這一次內容是機打的。”
南霆忽然將信封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種熟悉的香味傳來,是一種花的香味。
他還未想起什麽時候聞過這種味道,便聽到外麵可汗叫到:“院子裏有黑影。”
大家忙跑了出去,果然看到一個黑影正拚命往外麵跑,張輝一馬當先飛速跑過去,一腳將那人踹飛,那人掙紮著叫到:“不要打,不要打,我是送外賣的。”
“那你幹嘛跑?”張輝厲聲道。
送外賣的中年男人可憐兮兮的說:“有個奇怪的客人下單,說是讓我送外賣到這裏,放下外賣就跑,什麽話都不要說,否則差評。我以為是有錢人家又在玩兒什麽遊戲,便照做了。”
“完了,調虎離山。”張輝等人趕快往回跑,卻見屋裏的南霆正將自己和那個孩子的手拷在了一起。
“哼,我倒要看看,那個家夥怎麽在我眼皮底下將小孩兒抓走。”
雖然晚上出現了幾次有驚無險,大多是一些野貓野狗竄過,可是大家都沒有放下警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