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追捕姚坤
“隻是沒想到是這種結果,若是我們不固執己見的阻止醫生開刀,說不定雨琪還活著。”楊雨琪的媽媽薛萍捂著臉哭了起來。
一旁的警察安慰了她很久,待她心情平複下來了,便帶著她去錄口供,而此時,她的丈夫和父母已經匆匆過來了。
範芃芃雖然很同情這個痛失寶貝女兒的家庭,但是職責在身,隻得叫上張輝匆匆離去了。
路上張輝聽了範芃芃說的剛才的事兒,忽然愣了一下:“那個隔壁小區就是馮仲父母住的小區,這個世界真小。”
在導航的指引下,二人向姚昆老家行去,張輝將槍喂飽子彈,鄭重其事的別在腰間:“老大說了,那個姚昆老實便罷,若是不老實,我們可以當場把他給斃了。”
“你這是要為馮仲報仇的節奏嗎。”範芃芃笑道,“解恨是解恨,但是那顆血鑽就要不回來了。”
“那顆鑽石投的保險不少,主辦方不虧。”張輝無所謂的笑道,“你以為那些個玩兒珠寶的傻呀。”
二人說笑著向前行去,殊不知就在他們走後不久,一個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的人走到馮仲的病房,將聞訊出來查看情況的周哲峰一拳打倒在地,然後抱住病床上的馮仲,匆匆的樓梯間逃走了。
越接近姚昆的老家,周圍的植被就越豐富,迎麵吹來的風中都帶著瓜果香,好一派魚米之鄉休閑愜意的生活。
範芃芃懊惱的看著車窗外,一臉的羨慕:“一直生活在鋼鐵圍城之中,哪裏有機會接觸大自然。所以這裏的人長壽不是沒有道理的。”
張輝半響不語,就在範芃芃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張輝一個急刹車,她的頭猛烈的往前撞去,若不是她手腳麻利的撐住了身子,怕是會跟車頭的擋風玻璃來個親密接觸了。
她憤憤的看向張輝:“你這麽想把車開成賽車也無所謂,反正這車子也不是你我的,就是真撞了也有得賠,但是這裏還坐著我這個大活人呢,若是被撞了可沒的賠。”
張輝靜靜的看著外麵沒有說話,範芃芃奇怪的探出個腦袋,卻見前麵一輛奔馳停在了路邊,一個中年美婦抱著個小孩兒,正站在車邊看著一個頭都已經禿了的胖大男人換輪胎。
“你認識的人?要不要去幫她。”範芃芃忙問。張輝搖了搖頭:“是我媽,我弟弟的死她認為是父親不負責任,於是離開了他,現在看起來她過得不錯,我也放心了。”
“你弟弟……”範芃芃小心翼翼的看向他,“是意外嗎?”
張輝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那時候我在警隊裏訓練,不在家,等我知道出事兒了,請假回家的時候,我弟弟已經下葬了。隻聽說是自己跑到一個荒廢的地下室玩兒,後來門被卡住了出不來,生生憋死在裏麵。”
範芃芃輕歎了一聲,跟張輝換了個位子,車子繼續向前行去。
到了姚昆的家鄉時,已經是深夜了,小山村裏棟棟洋樓非常氣派,此時還有幾家亮著燈,在範芃芃的笑臉之下,很快便搞定了住的地方,更巧的事兒,這家人知道姚昆。
“那個臭小子好像不在家吧。”那戶人家的家長笑道,“你們來的不巧,他家也沒什麽錢,你們要賬估計要不到什麽。”
“總要來碰碰運氣。”張輝歎了口氣,“我們後麵也有老板,他盯著我們呢。”
“這個家夥就是好賭,生生把一個家給賭散了。”那個家長是個慈祥的老頭,他靠在躺椅上,身上搭著一條毯子,“我們地勢好,水土都好,這幾年風調雨順,家家戶戶都蓋上了小樓,除了姚昆家。”
原來,姚昆所在的小山村地勢不錯,風水也好,家家戶戶靠著養殖賺了錢,蓋上了小樓,姚昆高中畢業後,考了個大專,才讀一年就退學回來不讀了,要學那些成功人士創業。
他們家就他一個,也就由著他,不但將自己為他結婚,買房攢的10萬塊錢拿出來給他做本,而且將剛蓋好的小樓也賣了人,支持他創業,結果這小子做什麽賠什麽,不到幾年功夫就欠了一屁股外債。每年過年時,都有人來堵他們家的門,要姚昆還錢。
“不是說姚昆主意很多,是小諸葛嗎,為何賺錢不行啊。”範芃芃滿臉疑問的說。
“不瞞你說,那小子腦子裏都是些餿主意,比如他慫恿那些小年輕包山頭養野雞,結果那些雞苗放出去後,滿山亂跑,不是被蛇吃了就是掉山崖下去了,生的蛋更是被那些雞藏得嚴嚴實實的。”
那個老人歎了口氣:“我家小子不就是跟著他很吃了幾次虧,這才學乖一點兒吧。”
三人談了幾句,見夜深了,二人便向老人告辭,各自屋睡覺。
開了一天的車,二人都累了,才挨枕頭就打起了小呼嚕,連山上若隱若現的笛子聲都沒聽到。
第二天一早,範芃芃翻身起床了,早飯時間,圍坐在飯桌前的幾個小和尚頭一人一碗稀飯,一塊餅,這幾個小家夥也不嬌氣,認真的吃起來。範芃芃邊吃邊四下打量,見屋主來了,忙客氣的問道:“我的同事怎麽沒來吃飯呀”
“他一大早就上山了。”家主見怪不怪的搖頭笑到,“每年都有這樣的愣頭青,讓他們吃點兒苦頭便知道輕重了。”
張輝回來的時候,衣服已經被露水打濕了。他神秘的對著範芃芃招了招手,範芃芃莫名的跟著他出來。便見他正把林子裏拍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給範芃芃看。
範芃芃仔細看了看照片,見沒什麽異樣,便詢問的看向張輝,“你到底要我看什麽呢。”
張輝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你沒覺察出照片裏的異樣嗎。”
範芃芃頓時精神一震,更細致的去檢查每張照片,隻是她的眼睛都酸了,也沒見到什麽異樣。
“照片裏有煙頭和腳印。”張輝耐心的等著她發現,但她就是發現不了,隻得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