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死不瞑目的雙眼
說罷他就要搶那個女人手裏的鑰匙,張輝將筷子一丟,站了起來:“住手,我是警察,你這是搶劫。”
那個男人冷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我是她弟,我們是家務事,你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張輝冷笑了一聲:“就是父母兄弟,私財都是個人的,不能隨便搶,你若再不住手,就跟我到局子裏去好好喝喝茶。”
那個男人遲疑了一下,冷哼一聲,丟下那個伏在地上哀嚎的女人走了。
待他走後,大家都收回了眼神,繼續吃飯,服務員忙上去將那個女人扶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那個女人梳洗了一番,過來道謝,她爽朗的笑到:“讓各位見笑了,唉,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多些各位仗義執言,這頓飯我請。”
“不用,說好我請客了。”範芃芃笑到,“對了,你真的沒事兒吧,那個人真是你弟弟呀,他還會來嗎?”
女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苦笑道:“估計還會來吧,到時候再說吧。誰讓我命苦,攤上這麽個敗家弟弟。”
女人果然是這裏的老板娘,她也是個命苦之人,跟雙胞胎弟弟出生才差了五分鍾,但是境遇千差萬別,平日好的都緊著弟弟便罷了,高考時她考上了b大,但是為了換取考上一個三本民辦的弟弟的學費,父母做主把她嫁給一個飯店老板。
好在飯店就在b大附近,她時不時去聽聽課,看看那些差點跟自己成為同學的大學生們,也落得些安慰,隻是沒想到老公也是個貪財好妒之人,偏說她是為了勾引男學生,經常打她,直到生下兒子才好些。
“本以為生下兒子,老公消停了,結果我弟弟又鬧起來了,成天跟人比吃比喝的,沒錢就找我要。我家的錢都在我丈夫手裏,我心裏的苦隻有燈知道罷了。”
大家聽了都有些沉默,待老板娘走後,屈若雪忽然笑到:“忽然發現我爹媽對我沒那麽糟糕了,他們就是說說,我說沒錢便罷了,等我開咖啡店賺錢了,每個月給他們寄點兒生活費,也算他們養了我一場。”
待吃好飯,範芃芃開車送屈若雪回去,在車上她有些八卦的說“你跟馮仲算是關係定了?”屈若雪低下頭笑了,“我就說你為什麽找店鋪都圍著b大找,怕是為了他吧。”
見心事被拆穿了,屈若雪不好意思的說:“要不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罷了,大學生消費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大學附近相對比較單純,離我們也不遠,都照顧得到。”範芃芃笑到,“而且你在那裏開店,張輝也不用每天中午找借口溜出去給馮仲送飯了,我看他是提前體驗了做奶爸的感受。”
談話間二人到了宿舍樓,範芃芃剛要下車,去見張權有些疲憊的回來了。
她忙打了個招呼,張權抬頭看向她,眼裏布滿了血絲:“你回來了,我們有一周多沒見了吧。”
“怎麽熬成這個樣子。”範芃芃忙跳下車,跑過去關切的問:“你都瘦了一圈兒了。”
“有錢人麻煩事兒真多。那個鄭大發想把自己塑造成種馬文的主角,一路開掛,桃花不斷,這自傳寫得我都要吐血了。”
張權無奈的搖了搖頭,“關鍵他還多疑,我在他家睡了一晚上,就以為我對他老婆有啥想法,我隻得兩邊跑,罷了,以後多少錢都不接這種活了,太心累了。”
範芃芃捂著嘴笑到:“恭喜我們的張大作家拓寬了文風,開始寫種馬開掛文了,人家鮮衣怒馬,美女相伴,自然要昭告天下,讓廣大屌絲羨慕嫉妒恨一下,你使勁兒吹就完了,那麽較真幹嘛。”
張權苦笑著和二人一起上了樓,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奇怪的說:“師姐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幹嘛。”
接完電話,他臉色微變,忙轉身向下跑去,範芃芃吐了吐舌頭,嘀咕了一句“有錢果然任性。”便和屈若雪進了屋。
衝了個澡,範芃芃正在床上翻看著一本《傻子都能開店》,忽然手機鈴聲大作,範芃芃轉頭一看,來電顯示赫然是“南扒皮”三字。
“老大,我也有人權的。”範芃芃接了電話,懶洋洋的說。“別廢話,快過來,跟你家男神有關。”南霆說完便把電話掛了,而範芃芃已經一躍而起,邊套衣服邊往門口衝去。
衝到案發地,卻見張權正在那裏和一個優雅的女子說著什麽!見幾人過來了,他鬆了口氣說:“你們可算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範芃芃認出那個優雅的女子正是之前坐在敞篷車輔座的女子,見張權整個心思都在她身上,心裏頓時五味雜糅。
南霆在旁邊見她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模樣,便知道這丫頭吃醋了。他搖了搖頭,低聲對範芃芃說:“你這醋味兒估計可以直接釀好幾噸山西老陳醋了。”
說罷馬上走上前笑道:“怎麽,大作家遇到難題了?”
“這位是我的師姐王晨晨,也是我的文壇引路人。”張權站起來笑道,“近日她找我來為她的丈夫寫自傳,隻是沒想到快要完稿卻出事兒了。”
原來,今天白天,在和這位姓鄭名大發的富翁交流了一段時間以後,張權便回到別墅屬於自己的書房,開始整理今天的談話內容,準備巧妙的藝術加工一下,加到自傳的小說當中。
這位鄭大發也是一個傳奇人物,出身苦寒的他靠著自己的蠻勁兒和對政策靈敏的把握賺得第一桶金,然後隻身闖緬甸,帶回很多的翡翠原石,又跟著人炒房炒地皮,借著祖國經濟騰飛的東風,身價暴漲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