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惡作劇的代價
“他們都不知道陳奕哲有心髒病，當時事情發生後，二人都非常後悔，而且主動賠償陳奕哲的家人，所以到最後此事兒便不了了之了。”
範芃芃和南霆對視了一眼，怕是其中也有兩個人家族的作用吧。
“那會不會是陳奕哲的親人或者愛人在為他報仇。”南霆說。
範芃芃搖頭道：“我覺得不像，若是如此，為何他剛死的時候沒有報仇，過了幾年再來報仇，而且這樣指向太明了。”
“不管怎麽說，我們先從這裏查起吧。”南霆一邊向外走一邊說，“你去把陳奕哲全部的社會關係都調出來。”
範芃芃點了點頭，向外走去，路過一棵大樹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吆喝：“喂，姑娘，當心些。”
範芃芃抬頭一看，是一個飽經風霜的大爺在整理有些枯萎的樹枝，她忙緊走幾步，便聽到身後有樹枝落地的聲音，看來這位大爺是怕她被砸到才出言提醒，真是個好人。
陳奕哲家的結構非常簡單，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還有一個弟弟在讀初中，在兒子死後，他們便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培養二兒子身上。
範芃芃看了看他們家簡單的裝潢，很是奇怪，陳奕哲的母親端上來一杯水，然後有些害怕的問：“警察同誌，請問你們來有什麽事兒嗎。”
“就是過來看看。”範芃芃指了指周圍說，“我聽說你們家得到了一大筆賠款，怎麽不把房子弄弄。”
“那錢是我兒子用命換來的，當然不能亂花了。”陳奕哲的母親淡淡的笑了，“都存著給老二，以後他讀書，找媳婦，買房子，可都要錢呢。”
範芃芃聽著心酸，又看了看在屋裏乖乖寫作業的二兒子，隨便問了幾句便出來了，全然不知當送她出門口，陳奕哲的母親的眼裏慢慢的透出些殺氣來。
回到警局，範芃芃將自己查到的一些資料送給南霆：“他們家人口簡單，父親上班，母親做全職家庭主婦，照顧丈夫和二兒子，我看沒什麽可疑的。”
“可若是那天晚上陳奕哲的母親曾經出現在會場附近呢。”南霆冷哼了一聲，丟給範芃芃一張照片，果然，就在萬聖節那天的傍晚，陳奕哲的母親在大禮堂的後門處徘徊。
“老大，這.……”範芃芃不可置信的看著照片。
“我知道你同情他們，但是我們辦案最忌諱的便是感情用事，你呀，還是太容易心軟。”南霆說，“不過她隻是出現在那兒，代表不了什麽，你跟蹤她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麽。”
後麵幾天，範芃芃便一直在跟蹤陳奕哲的母親，但是她除了去接兒子便是去菜場買菜，很少去其他地方，這讓範芃芃頗有些憂傷。
在第三天，她又在菜場對麵無聊的玩兒手機的時候，南霆的電話來了：“快過來，楊黎死了。”
楊黎是被捆在一叢竹林中，被幾根頭部被削尖的竹筒插了個正著，眼睛一直看著天。
範芃芃有些不忍的轉過了臉，而南霆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被抬下來的楊黎。他的額頭上刻著兩個字：“恥辱”。
“楊黎跟當年之事兒根本沒關係，為何也會被殺。”範芃芃奇怪的看向南霆，“是不是我們的方向錯了。”
“恥辱，他們的恥辱到底是什麽呢。”南霆沉思片刻，然後看向範芃芃，“再審薑玥，想辦法把她的嘴鉚開。”
薑玥這一次的態度跟上一次是天壤之別，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的嘴唇在微微顫抖：“我們根本沒做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變態要殺我們。”
“我希望你還是說實話，到底你們之前做過什麽，那個‘恥辱’到底是什麽意思。”
薑玥想了想說：“我不知道這事兒是不是跟這起殺人事件有關係。”她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其實我們四個保研是有隱情的。”
原來當年他們四人雖然不是一個班，但是因為父母認識，所以四人私交不錯，經常互通有無，而就在大四時，大家千軍萬馬去找工作，準備留學出國考研的時候，他們四人打聽到了一個秘密，有個老師手上有幾個保研的名額。
“知道後，我們就跟家裏人商量，給那個老師送禮，但是那個老師為人剛正，不接受這些東西，這也是為什麽學校讓他負責這一塊兒的願意，為了能得到保研的資格，我們就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們四人先是利用薑玥去勾引老師，然後拍了一些角度刁鑽的曖昧照片，逼老師就犯，這個老師非常這種自己的名聲，最後咬著牙將名額給了這個四個人。
“後來這個老師就調走了，我們再也沒見過他。”薑玥擦了擦眼角，可憐兮兮的說，“我們隻是耍耍他，他不至於殺人吧。”
範芃芃搖了搖頭，問清楚那個老師的姓名和目前所在單位，便出去了，薑玥正坐在屋裏發呆，忽然聽到門一響，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就別再逼我……啊~~”
聽到聲音趕到的範芃芃，便見薑玥縮在桌子底下，已經是麵無人色了：“他來了，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範芃芃安撫了她半天才讓她緩緩的平靜了下來，她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在說誰來了。”
“萬聖厲鬼。”薑玥縮在範芃芃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崩潰的薑玥總算將當年的事兒說了出來，原來當時陳奕哲倒地的時候，正在談戀愛的薑玥和楊黎正好經過，看著他在地上掙紮，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陳奕哲因為是學霸，所以平日裏多得老師器重，這也招惹了不少同學的討厭，而這四人正好是討厭他中的一個。
“所以你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咽氣？”範芃芃厲聲說到，“你們這和殺人有什麽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