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進展
“這就奇怪了。”範芃芃哼笑了一聲，“李嬸被殺的線索，她幹嘛要專門告訴你，而不告訴我們警察，你撒謊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好嗎！”
見範芃芃一臉嚴肅的看向自己，老板娘頂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坦白，是那個老太婆威脅我過來的。”
“她拿什麽威脅你。”範芃芃追問道。
老板娘一味的痛哭，最後在範芃芃的逼問下終於說了出來，原來她居然跟劉太太的兒子有過一腿，“我那時候也是一時糊塗，想著我那口子能在外麵花天酒地，我為什麽成天在家獨守空房，所以就跟劉太太的兒子有過一晚，還送了他一些比較貴重的禮物。”
見範芃芃有些鄙視的看向自己，她忙說：“但是我真的就跟他有過一晚，後來我怕我那個死鬼發現，以此為要挾我，要我淨身出戶，所以跟他斷了關係，隻是沒想到那個死老太婆居然知道了，還打電話來威脅我，還說若是晚上不去她那兒，她就把這事兒的證據給我丈夫，我隻好去了。”
“這個事兒李嬸會不會也知道？”範芃芃一挑眉毛說，“因為李嬸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你殺人滅口。”
“喂，我們一件事兒歸一件事兒啊，我承認我偷人是不對，但是不至於殺人呀。”老板娘委屈得五官都擠在一起了，“而且李嬸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她來我們家做鍾點工的時候，我已經跟劉太太的兒子斷掉了，我對天發誓，李嬸和劉太太不是我殺的。”
範芃芃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讓旁邊的警察帶老板娘下去，檢查一下她的手指和劉太太脖子上麵的淤痕是否一致。
過了一會兒，大學老師也進來了，她的臉色比之前更加的蒼白，坐在椅子上十分局促不安，範芃芃給她端了一杯水，然後笑道：“有什麽說什麽，不要害怕。”
大學老師低著頭，輕聲說：“昨天晚上我在學校備課，很晚才回家，我沒去過劉太太家。”
“你昨天19點鍾左右就離開學校了，我詢問過你們學校的門衛額。”範芃芃打斷了她，“因為你昨天走的特別早，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而昨晚21點多鍾的時候，凶殺案發生了，我希望你能夠說實話，昨晚你到底去哪兒了？”
大學老師，看了看，範芃芃，低頭咬了咬牙說：“也罷，告訴你也沒什麽，昨天晚上，我也去找過劉太太。”
“你為什麽要去找劉太太。”
“因為！”她深深的看了範芃芃一眼，“這事兒告訴你也無妨，但希望你給我保密，劉太太的養子以前是我的學生。”
“等等，你說養子？”範芃芃麵色微變。
“對呀，劉太太的那個兒子是收養的，這個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年少時不懂事，被男人騙了，養過一個孩子，後來家裏為了抹掉這個五點，就把孩子送人了。”
她說道這裏，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這是家醜不能外揚，再加上我自己不懂事，沒好好坐月子，結果烙下病根，這麽多年了都沒有懷上，也正是因為這事兒，我老公對我現在也沒什麽興趣了，甚至當著我的麵，跟他那些女學生有說有笑的。”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我也不說什麽了，我現在隻想找到我那個苦命的孩子，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本來看著劉太太的兒子年紀跟我那個孩子相仿，所以我之前曾經問過劉太太，他是不是我兒子，劉太太一直沒給我個準信兒，昨天晚上她忽然約我去，說會告訴我這個孩子的身世，所以我就去了。”
“結果你發現，這個孩子的確是你的兒子，為了要回他，你殺死了劉太太。”範芃芃哼笑了起來。
“不，不是的，我去的時候按了好幾聲門鈴兒，但是沒人答應，然後，我看著好像有人過來了，便跑了。”
範芃芃有些泄氣的從審訊室裏出來，看著南霆苦笑：“昨天晚上這兩個女人都去過劉太太的家，隻是她們都沒有進去，而且比對了她們的手指紋，都跟劉太太脖子上的淤痕不一致。”
南霆的手指微微的在桌麵上跳躍著，他沉思片刻。看向在一旁有些笑得得意的封霄說：“我們幫你們破了那個案子，你們是不是也應該回饋一下。”
封霄走過來笑道：“我覺得有句話說的很對，旁觀者清，這件事情我覺得你們都犯了一個經驗主義錯誤。”
“哦，什麽經驗主義錯誤。”範芃芃忙問。
封霄嗬嗬一笑，拿出一張照片說：“你們看這個唇印。”二人看了一會兒，有些不解的看向封霄，封霄被他們二人無知的眼神氣得直搖頭：“你們不覺得這個唇印兒太過刻意了嗎？一般女人哪怕是再小心，留在杯子邊的唇印都不會這麽完整的。”
範芃芃仔細看了看照片，微微點頭說：“你果然是經驗豐富，看來對女人很了解嗎。”
封霄迅速瞄了一眼正在不遠處和跟顧鑫說話吳憲，“都是相親相出來的經驗，我的意思是這個唇印也好，香水味也好，都是對方故意布置的，而他這麽做的原因，包括把老板娘和大學老師都引過來的原因隻有一個。”
“他是想讓我們認為，殺害劉太太的是一個女人。”範芃芃緩緩的點了一下頭，“一旦我們有了這樣一個先入為主的想法，他便安全了。”
南霆讚許的看向封霄，微微點頭道：“不愧是你們組大名鼎鼎的軍師，一席話果然讓我們茅塞頓開，的確，當我們看到唇印，聞到香水味時，便先入為主的把目光盯在了女人身上，但是沒想到這些都是可以人為布置額，的確狹隘了。”
“那麽凶手為什麽費了這麽多功夫誤導我們呢。”範芃芃奇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