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回家的誘惑
“因為你給我那種溫暖的感覺。”範芃芃忽然抱住他輕聲說,“大哥哥,我知道其實你是個好人,其實你並不想做這些事情的,求求你大哥哥,收手吧,不要再做了。”
“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
“不,我知道,我特別理解你。”範芃芃抬起頭看向他,“我的母親也是死在我的麵前,我到現在閉上眼睛都能夠看到那幾個歹徒是怎樣把刀子刺入我母親的身體的。”
她難過的說,“所以我努力考上了警校,所以我現在當警察,我為我母親報仇,但是,我要用法律的手段,為我母親討回公道。”
“你和我能一樣嗎?你還能用法律的手段為你討回公道,那我又能怎麽辦?就像我做的事情,從法律角度看沒有犯罪一樣,他們做的事情從法律角度上看也沒有犯罪。”
彭程忽然抱著範芃芃大哭了起來:“我能怎麽辦?就是把當初的事情都挖出來,他們頂多被周圍人罵兩句罷了,可是我卻失去了我的母親,我父親也從此一蹶不振,再也不敢踏上這個傷心的地方。”
“可是我想你媽媽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她在天上看著呢,她不希望你變成這樣子。”
範芃芃看著他輕聲說:“當年你在雪地裏救了迷路的我,我相信你那時候的心是真的,還有我們被司機關起來的那天,你完全可以不站出來,看著我們被活活燒死,但是你站出來了,為了救我們受傷,我相信你的心也是真的,所以我真的非常希望你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彭程看著範芃芃輕輕的笑了:“行,我答應你,我收手。”
範芃芃緊緊的抱著他,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他的衣服上,這個曾經在最寒冷的夜晚,給了自己溫暖的大哥哥,她真的不希望他還獨自呆在那個寒冷的夜晚。
吳憲和封霄也趕了過來,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以後,吳憲無奈的搖搖頭說:“這事兒到此為止吧,我們欠他一條命。”
南霆點頭道:“便是說出去了,一來我們沒有實錘的證據,二來他也不算犯罪,罷了,若是真的能夠把他拉回來,我倒想著結交他這個兄弟。”
好好的哭了一場,歸心似箭的範芃芃被南霆告知了一個好消息,因為此次比拚狀況頻發,因此活動取消,大家可以自行離開了。
因為彭程的傷又耽擱了幾天,在彭程在傷勢穩定了之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他的病房,卻是他的父親,父親輕輕的拍了拍彭程的肩膀說:“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這個傻孩子,幹嘛什麽都一個人扛著。”
“父親,我不想讓你傷心,著急。”
“沒事,父親挺得住。”父親一邊拍著他的後背一邊笑道,“現在仇也報了,以後你要跟我好好的,我們父子三個都要好好的,你媽媽在天上看著呢。”
彭程再也忍不住,撲在他父親的懷裏抽泣了起來,抱著已經和自己一般高的兒子的身子,彭程的爸爸微微歎了口氣。
多年前失去愛妻之後,他剛開始對自己的兒子的確是怨的,也忽略了他很多,現在想想,兒子變成這樣子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今後,他要好好的嗬護自己的兒子,以慰藉妻子的在天之靈。
回去的飛機上,範芃芃沉默不語的看著窗外,南霆歎了口氣說:“這次出來真沒想到會遇到這麽多事兒。”
範芃芃自嘲的笑了:“這一路果然狀況不斷,我覺得我這個事故體質果然無往不利。”
“行了,別說了,烏鴉嘴。”南霆搖了搖頭笑道,“哎,對了,有沒有跟張權說這些事兒。”
“打電話和他說了,他都嘖嘖稱奇,還說什麽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有時候人性的灰暗根本無法想象。”
二人回到b市的時候,已是深夜了,出了飛機場,便見張輝正靠在一輛警車的車門前抽著煙,見二人出來了,他笑道:“老大,這次你可露臉兒了,據說你和吳憲現在被並稱為雙煞,到哪裏都通殺。”
“得了吧,累得半死,還免費幫別人破案,想想真是虧。”南霆冷哼了一聲,“以後不做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兒了。”
“老大你就別抱怨了,你們現在從b市火到全國了,大家都知道我們組裏有一個自帶事故體製的錦鯉。”張輝哈哈笑著接過範芃芃的行李,丟到後備箱,“上車吧,馬上將二位送回家。”
車發動以後,南霆問道:“怎麽樣,這段時間還好吧。”
“我終於知道什麽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你不知道的,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那個樊健是怎麽樣到處蹦騰。隻可惜呀,就他那偵破能力,現在案子還懸著呢。”張輝嗤之以鼻。
“什麽案子啊?”南霆奇怪的問道。
“得到了老大,先不說案子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晚再說。”張輝忙說,“別跟我藏一半說一半。”南霆“啪”的捶了張輝一下,“趕快說,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原來b市一個頗有名氣的畫家,居然在一次聚會中慘死在了眾人麵前,眾目睽睽中殺人,卻抓不住凶手,樊鍵心裏怕是不大好受。
“哼,真到了犯罪現場,他那套溜須拍馬可就都不管用了。”範芃芃快意的說,“現在我們老大回來了,b市的犯罪分子怕是要安分了。”
三人正說得熱鬧,忽然張輝的電話響了,裏麵傳來白宇氣急敗壞的聲音:“見鬼了,樊鍵居然瞎貓碰上死耗子,把案子給破了,是畫家的妻子殺的。”
沒想到樊鍵也有耍威風的一天,範芃芃和南霆一起撇了撇嘴,看來明天上班,要被迫看那個家夥嘚瑟了。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範芃芃的小區門口,範芃芃才下車,就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巧了,居然正好碰到你。”
範芃芃有些驚喜的轉身看向張權:“都要轉點了,你怎麽還在外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