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自首
“第二次他暗示你甜，所以你雖然看似隨機，其實你選的那一杯離糖罐是最近的。”王剛也品出了些滋味。
“心理暗示和強迫選擇，這其實是魔術師的基本技能，換句話說，程鏗都會。”張權肯定的說，“所以他很容易讓自己的父親選擇自己下了毒了那一杯。”
王剛和範芃芃都倒抽了一口冷氣，沒想到程鏗的最後一次表演玩兒的這麽大。
“隻是我們沒有證據讓他認罪呀，總不能說你是魔術師，會這個，人就一定是你殺的吧 。”王剛犯愁的說。
“再審，我們一定要找出破綻，逼他開口。”範芃芃堅定的說。
程鏗坐在陽台的凳子上，看著冬日那一絲絲的陽光，他低頭歎了口氣，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些許動靜：“你來了。”他歎了口氣，輕聲說。
“老頭子的屍體還在醫院，說是要解剖，看看是中了什麽毒。”田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我好害怕，到底是誰這麽殘忍。”
程鏗定定的看著前方：“是呀，是誰這麽殘忍。”
下午，三個人正在頭碰頭的商量，忽然一個警察跑進來說：“程鏗自首了，承認是自己下的毒。”
“我恨我的父親。”程鏗冷冷的說，“我母親被他冷落，最後得了憂鬱症，跳樓身亡，從此我就跟他水火不容，後來到了大學，我終於在社團活動的時候遇上了我的陽光，我們開心的度過了大學的時光，本來我想著畢了業就跟她坦白身份，同時準備結婚，沒想到她居然投入到了我爹地懷抱。”
“所以你離家很多年，到處遊蕩。”王剛說，“那你這次為何要回來呢，是計劃好了殺你的父親嗎。”
程鏗點了點頭：“我總想著他給我的傷害，所以我要同他做一個了解。”
王剛出來的時候，高興地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太好了，沒想到這麽快就破案了，哈哈，此刻應該去大吃一頓，以示慶賀。”
範芃芃連連點頭，一定要大吃一頓彌補她大年初一被抓過來幹活的創傷。
張權卻興趣缺缺：“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他看向二人，“程鏗繞了這麽大個圈子毒害了自己的父親，為何又這麽輕易的自首了呢。”
“說不定是良心發現。”範芃芃笑到，“你要相信人性。”
張權搖了搖頭：“我想再找那天晚上在場的人問幾個問題，我要解開我心中的謎團。”
麵對著再次被叫過來的當晚的來賓，張權都問了同一個問題：“在選咖啡的時候，田黛在做什麽。”
在問了一天後，張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卻見範芃芃正在打電話：“好，就這麽辦，我們去避寒，去購物，去秀身材去。”
見張權回來了，範芃芃喜滋滋的湊過來說：“我和屈若雪說好了，我們去深圳會和，然後一起去香港購物。這個時候香港各大商場打折的力度可大了。”
“等結了這個案子再走啊，很快就可以結案了。”張權笑到。
“凶手不是已經自首了嗎。”範芃芃頗為奇怪。張權搖了搖頭：“今天，我問了很多人，最後終於拚接出了整個事情的脈絡。”
在大家的描述下，張權恍惚間回到了那個夜晚，他身處在狂歡的人群中，程鏗正裝模作樣的看著箱子發功，周圍的人都在那裏起哄，而程楚生則坐在一旁含笑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田黛端著咖啡出來了：“你要不要喝。”
“先給客人。”程楚生笑到，田黛點了點頭，便去端第二波，等她出來的時候，邊聽到程鏗爆出了答案。
程楚生無奈的拿起鑰匙開箱，查看答案是否正確，而程鏗走了過來說：“幹嘛呢，我幫你吧。”
待發現答案同程鏗說的一樣，大家都歡呼了起來，有幾個人把正在給咖啡倒奶的程鏗拉到了一邊，開始纏著他問那個魔術的秘訣。
“等等！”聽到這裏，範芃芃叫到：“你是說程鏗走開了。”
“是的，好幾個人都證實了，當時程鏗被人拉開後，田黛便接替了他的位置，並招呼大家來拿咖啡。”
“所以其實田黛更有可能完成魔術師的選擇。”範芃芃一手攤開，一手握拳，在手掌上緩緩敲打，“可是現場不是隻有程鏗是魔術師嗎，難道田黛也是魔術師？”
田黛有些落魄的過來看程鏗：“你為什麽要自首，你明明知道，人不是你殺的。”
程鏗搖了搖頭：“那你說人是誰殺的。”田黛一時語塞，她低頭歎了口氣說：“等案子結了，我想把廈門的一切家產都賣了，找個安靜的地方生活，然後.……等你。”
“等我做什麽，我做不了李治，接受不了這麽重大的口味。”程鏗放下電話，扭頭就走了。
範芃芃在不遠處看著有些落寞的田黛，頗有些奇怪的同張權咬耳朵：“你說的那個方法可行嗎。”
“要是能找到她投毒的方法就完美了，畢竟場上那麽多人，隻要有一個人看到了，那就前功淨棄了。”
二人正說著，忽然看到田黛扶著牆幹嘔了起來，範芃芃忙跑過去，扶著她坐下，關切的問：“怎麽了。”
“我懷孕了。”田黛平靜的說，“我誰都沒說，大家都不知道，可憐這個孩子，還未出生就沒了父親。”
“所以你應該更堅強，至少程家的家產肯定是你繼承了。”範芃芃將她送了出去，還貼心的攔了一輛出租，在上車的時候，田黛的手指無意中在範芃芃手臂上劃了一道。
送走了田黛，範芃芃這才感到手臂火辣辣的疼，拉起袖子一看，手臂上已經鼓出了一條長線。
“好厲害的指甲，都可以當暗器了。”沒好氣的範芃芃一邊找冰塊敷一下，一邊吐槽到，“主要是她的指甲留的比較長。”
“等等，你是說她的指甲很長？”聞訊趕來的張權一邊幫她消毒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