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9.情之所深
“易總,易夫人,你們好。”
“默默,這位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徐正良徐總。”易青回握徐正良伸出的手。
“你好,我是白默。”
“久仰大名,早就聽聞白女士是一個奇女子。來,裏邊請。”
易青夫婦攜手步入徐家,引來不少人駐足旁觀,驚訝過後議論紛紛。
“這不是易青嗎?全國各地私人產業眾多,聽之前婚禮他還特意買了一座島布置遊戲婚禮。”
“是啊,易家之前為了歡迎他們回來,還特地開了宴會和記者會,各大媒體鋪蓋地的報道。”
“易家和徐家向來水火不容,他該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
“我看未必,瞧徐正良的樣子,沒準兒他們打算趁機拉攏。”
“他就這麽光明正大過來,膽子也夠大的。”
易青和白默自然是無所顧忌,剛進入徐家便察覺到了各種視線,除了懷疑便是不懷好意。
不僅如此,就連易雲華都不請自來了。
等徐正良有事走開,易雲華這才舉著一杯香檳酒朝他們走了過來,他似乎很鍾愛白色西裝,外人麵前氣質一向優雅卓絕,他今日特意打扮偽裝了一番,若不細看還真認不出來。
“三哥,三嫂。”
“阿華,你怎會在這裏?”
“大伯擔心你們鬧出亂子,特意派我混進來看著。”
“”
“這裏危險,趕緊回去。”易青道。
“才不呢,你們來這裏肯定沒好事。”易雲華湊上前低聲道。
徐家宴會廳富麗堂皇,所有裝飾物極其奢侈,暖光流蘇吊燈懸掛頂端中心,四周落地窗前輕紗飄揚,地毯由鵝絨製成。
眾多男士邀請自己的舞伴,攜手步入舞池中央。人們盡情陶醉於美妙的音樂之中。
易雲華俯身,動作紳士的朝白默伸出右手,“漂亮的女士,可有興趣陪我跳一支舞。”
不曾想,易青根本沒有給白默回答的機會,拉著她的手走上了舞池。
易雲華嘴角抽搐,尷尬的站在原地收回手。
舞池中,二人跟著節奏舞步微轉,白默自然而然的倒在了他懷中,微微仰頭,兩人目光交錯。易青摟著她的肩膀,唇角勾起,右手一揚,她朝外轉了兩圈後又被拽入懷中。
兩人配合十分默契,伴隨著音樂起舞,一黑一白,一清冷一溫柔,再加上容貌皆完美到極致,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被他們牽引。
待到音樂聲終止,場中響起了一陣鼓掌聲。
一舞終了,他們來到了台下座位處,一人取了一杯酒,舉杯對碰,一口飲盡。
“您好,請問您是易青先生嗎?”對方是外國人,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問道。
“是的。”易青伸出手,對方回握,“這位是我的妻子白默。”
“我叫傑克森,之前有聽過你們,真的很不錯。”
傑克森?創立了國際品牌化妝品,暢銷海外。
“謝謝,很高興認識您。”
之後的時間裏,陸續有人上前跟易青搭話打交道,白默仔細打量四周。
察覺到耳釘輕微震動,給易青使了個顏色,朝著較為安靜的露陽台走去,確認四周沒有人,打開耳釘上的隱藏開關,聲道,“米爾?”
“老大,時間不多了,就在剛才暗網上下了對你的追殺令,警方的人也在趕往這裏。”
暗網追殺令,不死不休,任務一出要麽被執行人死,要雇主亡。
看來亞倫這次是鐵了心要置她於死地,就是不知道出任務的會是誰?
“白女士?你怎麽會在這裏?”
白默轉身,原來是徐正良,“裏麵太過嘈雜,我覺得有些悶出來轉轉。”
“白女士氣質清雅可人,難怪易總對你情深不渝,八年時光不曾有過動搖。”
“是嗎?沒準兒他也曾動搖過呢。”
“易總在國外對你告白時,我就在附近,我記得孔明燈上其中兩條情話是‘情之所深,至死不渝’‘我覺得最浪漫的事,就是像全世界宣布我愛你’。”
“沒想到徐總還對這些感興趣。”
“我隻是很好奇,依照易總的性格,必定不出一萬條情話,可他卻這麽做了。”
白默如今生命危在旦夕,哪有時間跟他閑聊陳年往事。
“徐先生,外麵有些冷,我先進去了。”
這夜風正好,哪來的涼意,她明顯是在故意逃避。
“看來白女士果真是易總的軟肋。”
“是啊,不過可惜了,也許你們的軟肋很脆弱,而我卻堅硬到無懈可擊。”
“話可別這麽早,白女士未免太自信了。”
“是嗎?”
兩人對視,目光間似有激烈的電流劃過。
白默不再多費唇舌,從他身側快步走過。
剛回到正廳中,不曾想越意外遇見了兩個人,與此同時,他們也恰巧瞧見了她。
“默!”
“瀟瀟師傅,高瀾,這麽巧,竟然會在這裏遇見。”
高瀾親昵的挽住她的手臂,“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來B市了。”
“你們兩個怎麽會在一起啊。”
本是隨口一問,但黎斯洛表情卻明顯很緊張,剛想解釋,卻聽高瀾插話道,“我們公司恰好有商業工作,來到B市後接到徐家邀請,就一起來了。”
白默見易青朝著他們方向走來,她立即給高瀾使眼色,提示這裏有危險,要他們快些離開。
沒想到她一向精明,此次卻完全是完全不做理會。
就在易青距離他們隻有三步之遙時,宴會廳燈光驟滅,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保安們魚貫而入,維持場中秩序。
白默等人早已料到這一幕,從口袋中快速取出特殊眼鏡戴上,原本黑暗中的視線頓時變得清晰,易青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順著擁擠人潮假裝離開,實則他的人將計就計,直接毀掉了備用電源。
白默二人完美隱藏在了人潮中,那些人太過心急,也不知朝哪裏開了一槍,隻聽後方響起巨大的抨擊落地聲,隨即又是慌亂的驚叫和痛呼聲。
“救命啊!我被壓在吊燈下了!玻璃全紮進肉裏了。”
那人的求救聲很快被淹沒,想起來之前易青過的話,白默頓時收起了自己即將泛濫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