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最愛你的人
在去往她兒子房間的路上,辛苦問起她兒子狀況。
“夫人,你兒子具體是怎麽回事?”
薛夫人歎氣道。
“龍兒,他一直沒,我也是差人去他們宗門打聽才知道的龍兒血脈被奪。”
薛夫人的眼裏滿是擔憂。
到了他兒子屋前,薛夫人停下了腳步。
“公子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了。”
辛苦知道母子間可能存在隔閡。
辛苦打開了房門,薛夫人還往裏看了看。
辛苦走進房,關上門。一個年輕人拿著酒杯頹廢的依著窗看向外麵。
辛苦不知道他之前有多意氣風發,但看他頹廢的樣子,大概能想象到。
薛龍看了眼辛苦,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你母親讓我來看看你的病。”
“又是這事嗎,櫃子裏有錢,自己去拿然後走,別影響我喝酒。”
“你什麽意思?”辛苦有些惱怒。
“你們這幫人,不就是欺負那個女人錢好騙。想來騙錢嗎?”
辛苦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是你母親,你連最基本做人都不會嗎?”
薛龍,大喝道。
“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辛苦開始他的慷慨陳詞。
辛苦抓住薛龍注視著薛龍。
“是跟我沒關係,但跟你母親有關係,你現在在這個世上消失,隻有你母親會為你哭泣。沒有會為你哭泣。你再慘,有喪夫兒子病重一蹶不振的還要維持這麽大一個家的女人慘嗎。”
“你知不知道,你的母親再背地哭了多少次,她隻是個女人,她的夢想隻是相夫教子,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麵需要承擔什麽壓力,你知不知道外麵那幫男人用什麽眼光看你母親,你知不知道你母親為什麽還支撐這個家。是因為你啊,除了自己的丈夫,你母親與這個世界聯係隻剩下你了。你覺得你出點事,你的母親和怎樣嗎。”
辛苦看到薛龍沒有反駁什麽反而把頭歪到了一邊,辛苦知道他該乘勝追擊了。
“你以為你母親是真傻嗎?她比我認識所有人都聰明。”
“那她還被那些江湖郎中騙。”
“你是怎麽輕描淡寫的出這句話的,為什麽被騙,還不是為了你因為有你可能治愈的希望,即使再渺茫她也會嚐試。你隻不過是被奪血脈武功盡失,大不了從頭再來。”
辛苦可不認為騙到手的錢那麽好花。
薛龍怒吼道。
“你又知道些什麽,你能體會我的痛苦嗎。”
辛苦也是怒吼道。
“那你憑什麽用你的痛苦,懲罰最愛你的人。你有體會過她的痛苦嗎,你知不知道,她剛才為了你低三下四甚至色誘我,你是有多無能,需要一個母親做成這樣。”
這些話薛夫人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捂著嘴抽泣,辛苦的話不止擊中了薛龍的內心,更擊潰了薛夫人防線。
辛苦的話一直回蕩在薛龍的腦海,是啊,用別人給他帶來的痛苦來懲罰最愛他的人,如果自己有些用母親也不至於作賤自己。
辛苦看他低著頭沉默不語。
“我看你,你是病的很重,你的這快不行。”
辛苦在他的胸口點了點。
薛龍攥緊了自己拳頭。
陰狠看著自己。
“那你輕薄了我母親?”
辛苦很樂意看到這樣子,明知道自己功力盡失,還準備以命相搏。最起碼他丟下的東西又重新拾起了。
“沒有,這樣女性我很欽佩。但實話差點沒忍住,你母親真的很漂亮。”
沉重的氣氛,被辛苦這一句話帶跑偏了。
氣氛突然之前很尷尬,尷尬到掩麵抽泣的薛夫人停止了哭泣。怎麽呢,薛夫人聽到這些話哭不出來了。
辛苦也不知道該什麽了,這一刻辛苦真想扇自己的嘴巴,太欠了什麽都。
當辛苦正在想辦法救場的時候,薛龍話了。
“那我應該怎麽做?”
“現在自己弄得幹淨些,去給你母親道個歉。”
“我該什麽?”
“這應該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嗎?
薛龍在屋中洗漱整理了一番,之前頹廢滿臉胡須的人,變回了那個意氣風發英俊的少年郎。
薛龍打開房門,去尋找他母親。但是沒想到母親就在門外,看著母親臉上未幹的淚珠,讓薛龍最後的一道防線崩潰了。眼淚再也止不住,從薛龍的眼角流下。
薛龍跪在地上。
“媽,對不起。”
薛夫人也摟著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兒子。
這四個字裏麵蘊含太多的意思了。
但此時的辛苦十分尷尬,這母子破冰固然好,但是自己的立場就很尷尬,也不不要意思打斷這溫情的場景。越溫情就讓自己越尷尬。
辛苦這一看,溫的時間有些長了。沒辦法隻能咳嗽兩聲。
這薛家母子也是意識到這還有個人。
“公子,謝謝你做的一切。”
“你可別謝我,我有我的目的。”
“你的目的?難道是。”
辛苦頭都大了,這怎麽這都能想歪呢。
“你誤會了。”
薛夫人意識到什麽的臉紅了。
辛苦現在想的就是趕緊把薛龍治好回家,家裏還有一對情侶鬧矛盾呢。
但是治之前需要把薛龍的心病治好,首先需要清楚事情的經過。
辛苦把房門關上。
找個凳子坐著問薛龍。
“正好你的母親也在這,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出來也許會好很多。”
薛龍在猶豫。
“怎麽還是不可嗎。”
薛龍歎了口起,做出了決定。
“我們宗門是朱雀界上的頂級宗門,由於我血脈帶來的賦,我的修行很順利,在同輩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和賦讓自己有些目中無人但還是有幾個朋友。仗著自己是核心弟子囂張跋扈。想想真是可笑。有個師妹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平時對我很好。我也把她當成我的朋友。到後來才知道那是我唯一朋友。”
薛夫人聽到自己的兒子很強,臉上也是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薛夫人八卦到。
“是之前總來看望你,還不給人家好臉色的那個可愛的姑娘嗎?”
“原來我是這樣的。”
“不是的,龍兒不是的。”
“媽,你不用我懂。讓我繼續。”
“然後我喜歡上了上代的師姐,她很漂亮,在宗門也是廣受追捧。我追求她很長時間,可是一直對我愛答不理,突然有一,也不知道怎麽了。那個女人對我發出了邀請,約定淩晨兩點在宗門後山。當時我很激動。婉兒知道這件事,她勸我不要去。當時得自己怎麽聽得進去。興衝衝的就去赴約了。”
“沒想到是一場鴻門宴?”
“鴻門宴?那是什麽?”
“就是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跟你的差不多吧,到了那那個女人給了我一壺酒,讓我喝了暖暖身子。”
辛苦也是無語了,這明顯的陷阱啊。
“是很傻對吧,當時的我未曾懷疑過那個女人會害我,高興的喝下了酒以為抱得美人歸。喝完酒之後我就昏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時,腦中還抱有幻想認為這是那個女人開的玩笑。”
“當我看到那個女人跟一個男人做出一些不恥行為是,我崩潰了。我很清楚那個男人身份,他是三長老的侄子。更沒想到平時在外人麵前宛如女神般師姐私下裏竟然這般放蕩。在他們惡心的嘴臉下,我親眼目睹了我血脈被剝離武功被廢的慘狀。”
“然後,我會被丟在後山的某個角落,被焦急婉兒找到。”
“所以從大起到大落,你身邊的也都離你而去,你也深知廢物沒有話的權利,即使出真相也沒人會在意,所以就一直藏在心裏?”
薛夫人心疼的手快抓出血來。
“龍兒,你就看不出那個師妹她喜歡你嗎?”
“在我落魄時仍然對我無微不至甚至我沒有被逐出宗門回家調養,都是她努力的結果。我有何嚐看不出來她喜歡我,我這種人又怎麽配接受這份喜歡呢。隻怪當時的我鬼迷心竅,終究是發現的太晚。”
“如果你恢複不了呢,你想過嗎?”
“以前沒想過,現在想好了。”
“怎麽?”辛苦有些感興趣。
“既然現在隻是個普通人,那就好好做普通人。回宗門收拾收拾東西,跟婉兒師妹告個別。跟在媽的身邊的學習,學習怎麽維持好薛家的基業。至少不讓母親太累。我其實很明白,回不去了。隻是我還放不下,或者不舍得放下。”
“薛夫人,既然你兒子這麽想了,那你呢。”
“我可以受委屈,我兒子不行,公子請幫幫龍兒。”
“先跟你好,代價可不。”
“就算是我死,也無所謂。”
“媽,你別這樣我,我放下了沒事的。”
“薛龍,你真的放下了?剛才和我以死相拚的陰狠勁去哪了?你敢保證再見到你那個師姐是還控製的主,你能忍受自己的師妹被大牙折磨最後成為別人的玩物?”
“我,放不下,我警告你婉兒不是玩物。”
辛苦再次看到剛才那種陰狠的眼神,那種明知必死還敢上的眼神,那種眼神辛苦很喜歡。
“甜,我要怎麽幫他?”
“方法倒是很簡單,但是你想好了嗎?”
“嗯。”
既然辛苦下定決心甜也沒什麽。
“把你的血滴入他的血管裏,記住隻能一滴,他也許會受不了。”
“薛龍,這是我的劍,劃開你的血管,尺度你自己把握,機會隻有一次,怎麽做在你。”
“公子這麽做龍兒太危險了。”
“薛夫人,我沒你不代表你沒錯。你隻是按照你的方式關心的這薛龍,但在他眼裏卻是侮辱。我經曆過,一個是失意落魄的人,最需要是尊重,不是那種憐憫,而是跟普通人一樣尊重。”
“我。。。。”
薛夫人也是沉默不做聲。
薛龍看著辛苦,眼神裏滿是感激。
而辛苦卻嫌他墨跡、
“你治不治了?不治我走了。”
“治治治。”
薛龍找到自己身上血管,眼也不眨直接劃開一道很長得口子,鮮血湧出,辛苦知道那很疼,薛夫人更是心疼,待到血不噴湧時,薛龍也因為奄奄一息。
辛苦看著劃開的血管,用抱月劃出血,對這薛龍的血管滴入,意外發生了,辛苦的由於沒控製好,導致傷口比較大,滴入了三滴血。
萬靈血滴入薛龍的血管,與血液瘋狂的融合,開始愈合造血。就算是血脈被奪也不可能完全被奪,薛龍的身體了還藏著一絲北冥魔虎的血脈,它們之間的融合,會刺激魔虎血脈的返祖,由於辛苦滴入的量過多,可能會成為祖脈。
薛夫人看著薛龍的傷口愈合也是放下了心。
但是辛苦卻忐忑告訴了薛夫人一件事實。
“薛夫人,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薛龍可能會死。”
薛夫人很驚訝,明明傷口都愈合了怎麽可能會死呢。
“本來,需要一滴血,但我沒控製住,滴了三滴。你的兒子再經曆生死的蛻變。如果薛龍挺過來了,那他可能就是絕世矚目的才,你們薛家也不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但是如果扛不住,節哀。”
薛夫人,抱著經受痛苦的薛龍。
“不會的,龍兒不會死的,龍兒你經曆的痛苦我們一起扛。”
辛苦也是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給你這對母子留下自己空間。
“大豬蹄子,你是故意的吧。”甜問道。
“辛苦笑了笑。
“我相信奇跡。”
半個時辰後,薛夫人推開房門,此時的她梨花帶雨。微笑著。
“公子,龍兒挺過來了。”
辛苦也是開心的笑了。
“我有名字,我叫陸思雲。”
辛苦,進到屋裏。感覺薛龍整個人都變了。
隻要有毛的地方都變成了白色,身上的肌肉隆起撐的衣服有些瘦。看著他的臉讓辛苦不自覺的聯想起老虎。
“甜,這返成了什麽血脈啊。我咋看不出來呢。”
“白色的虎你是什麽。”
甜也是很奇怪,這大豬蹄子有時候聰明的沒話講,有時卻笨的要死。
“白虎?要是女的該多好。”
甜看著辛苦講起了黃段子。立刻罵道。
“宿主臭不要臉。”
“開玩笑,別激動。沒想到真有這四大靈獸。”
辛苦走出了房門。
“薛夫人,我要你們薛家跟江家永世交好,有商業往來要先跟江家合作,利潤降到最低。在江家危難的時候給予援助,如果江家真的不可避免的,收留她們給她們一個好好活下去的機會。不過你好像沒有收留她們機會。”
“陸公子,也就是,我們薛家要跟江家各種形式的捆綁在一起。”
“是這個意思,如果你真這麽做了,我想**姐也不可能讓你吃虧。”
“這麽一份大人情,隻有這一個條件?”
“難道,還想再色誘我一次,這次我可不認為我控製的住。”
“如果,陸公子真的想,那也未嚐不可。”
“算了,我要回去了,**姐該等急了。”
“果然,任你嘴上花花但你心裏隻有的**姐。我也不叫薛夫人,我叫薛紫禾。”
“那紫禾姐,希望在江府看到你的身影。”
“外麵危險,讓林管家送你回去。”。
“那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