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五年之約
次日，意外的很清淨，隻有屁顛屁顛上門讓辛苦教拳的夏子微，和來跟江瑾和薛夫人的喝茶談談心的夏子怡。
江瑾也暫時關了憐香樓要準備些節目。
辛苦驚歎夏子微學拳的賦，這種霸道的拳，也隻有這種霸道的人能配上了。
辛苦發現夏子微手腕上帶了個腕甲，上麵鑲嵌的就是辛苦上次不心送出去的珠子。還挺帥氣。
辛苦看這腕甲看得出神，夏子微也發現了。
“怎麽樣，師傅，這腕甲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但你為什麽把它嵌在腕甲裏？”
“師傅就在你送給我的那晚上，我發現這個珠子讓我有種很舒服的感覺，我感覺它能滋養我。我的力量也在提升。”
辛苦有些奇怪，它在自己手裏怎麽一點反應沒有呢，可能這就命中注定屬於她的。
“師傅，你要是想要回來，我還給你。”
夏子微作勢要脫下腕甲。
辛苦阻止道。
“不用了，這腕甲是為你量身訂做的，我也戴不上，給了我也沒用。而且既然你認了我做師傅，我也不能氣。這個珠子就算師傅給徒弟的見麵禮。我也沒什麽規矩，做事拿捏分寸就好了。現在師門窮，等以後我拿幾件上古神器給你耍耍。”
夏子微很興奮。
“真的嗎，師傅。我真是愛死你了。”
白了，夏子微還是少女心性，被辛苦幾句話就哄的那麽高興，雖然辛苦沒有騙她。
“徒兒，你可得自重，你可是有師娘的人。”
“切，等我哪在你酒裏下藥。”
辛苦也是被她的想法嚇到了。
“好啊，你主意都打到你師傅頭上了，你就是有著想法，你也不能出來啊。逆徒。”
“那我下回不了。”
“我是不是要跪下磕頭奉茶行拜師禮呢？”
辛苦沒想到她竟然想到這了，屬實是有心了，看來她並不是玩一玩。
“不用，我當師傅不用是那些沒用的，你要記住誓言有時候一諾千金，而有時卻一文不值。那些違背誓言，欺師滅祖的大有人在。我們不需要條條框框束縛。”
夏子微眼中滿是星星，她真是被自己認得便宜師傅給迷住了。
辛苦苦笑的搖了搖頭。
“徒兒啊。”
“怎麽了師傅。”
“你的未來很廣闊，這裏不適合你。等我把一切安頓好了，你也應該啟程了。”
“我知道了，師傅。我們來練拳吧。”
“嗯。”
辛苦原以為這拜師隻是夏子微隨便玩玩，沒想到她卻如此認真。既然這樣辛苦也會認真對待。
這個由少男少女組成的奇葩師徒組合，也從今日正式誕生了。
辛苦發現自己好像有特別能成全別人的體質。
皇甫嫣是這樣，夏子微也是這樣。
辛苦料想沒錯。流言終究四起，但是好像有人再控製輿論。
致使江家的產業都有不同損失。
江瑾卻還是有有笑全然不在意外麵的流言和自己的損失。
那些愛慕江瑾的公子哥，再也坐不住了，紛紛登門拜訪。但都被勸退了。
有個別死纏爛打江瑾也是置之不理。
辛苦在房中再想怎麽滅掉徐家，一支箭飛來，直射辛苦的腦袋，箭碰到辛苦的腦袋的時候，太硬斷了。要殺辛苦吧，箭上還帶著信，不殺，這箭還是直奔要害。
活著才配看信嗎？有意思。
辛苦把信收起來，直奔外麵，神識鎖定了那個射箭的人。
騾子能跑過馬？笑話。
那個人實在是沒想到，辛苦竟然能找到他並且追上來。
那個人使出渾身解數，最後還是被辛苦追上打斷了一條腿。
辛苦道。
“你你傳信就傳信，你動什麽歪心思呢。要不是我腦袋硬，我可就死了。殺你太便宜你了，廢你一個狗腿。”
那個人驚恐看著辛苦，嚇尿了。
辛苦聞到一股尿騷味，嫌棄的走了。
辛苦回到江府自己有事出去一下，便走了。
辛苦並不是去赴約，而是前往了藏金閣。
辛苦不知道他能不能動南宮問道，但是還是要試一試。
那辛苦到了藏金閣，看到了殷璃依。
辛苦終於知道為什麽那麽眼熟了，那個拍賣員就是她。
殷璃依看到辛苦來了，也是很驚喜。上前迎接。
“你來了。”
“來了，我找你們掌櫃。”
“你我父親啊，他在裏麵招呼客人呢，我去幫你叫。”
殷璃依看辛苦不是來找她的有點低落。
辛苦想起來，自己還沒好好感謝她呢，想起了放倉庫的五品養顏丹。
“等等。”
“什麽事？”
“這個給你，就當做上會挺身而出的感謝。”
辛苦不知道這個丹的珍貴，但是跟隨父親多年的她卻一眼看出來了。
“五紋，這是五品丹藥？這個成色這個味道。五品養顏丹。”
殷璃依有些驚訝辛苦送出這麽貴重的東西。
“是，怎麽了。這個東西不會爛大街了吧。”
“怎麽會呢，相反很貴重，五品養顏丹盡管在別的位麵也是有價無市的。這麽貴重東西真的要送個我嗎？”
“那就好，我還以為不值錢呢。在我看來。即便再貴重，也沒有你那的挺身而出貴重，一個弱女子，有這樣的勇氣。”
辛苦如此話，讓殷璃依害羞不已。
“那謝謝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姑娘在下，陸思雲。敢問姑娘芳名。”
殷璃依心跳加速有些緊張。
“我。我叫殷璃依。”
“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殷璃依聽到了誇讚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去叫我父親了，你先喝茶慢慢等。”
著就慌張的跑開了。
辛苦如果不是知道什麽，真是想不到眼前的這個青澀又帶著果敢的姑娘就是劍道才和魔教聖女的孩子。
即使沒有拍賣會，這裏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多人。
可能是因為這裏算是低級大陸的關係修行在有些看來隻是有錢人的行為但是很快就不是這樣了。
不一會，殷璃依和南宮證道出來了，現在的南宮證道改叫殷無為了。
殷無為熱情的招呼了辛苦。
“怎麽哥來也不提前一聲，我好備下酒菜。”
“殷掌櫃，客套話就不必了，這裏人多耳雜我跟你談的事有些見不得光。”
殷無為道。
“這句話可是嚇到了，兄弟，我老殷就是個掌櫃，見不得光的事我可不敢做。”
“殷掌櫃誤會了，其實我找到南宮證道，而不是殷無為。”
殷無為的瞳孔一縮。
此時殷璃依把新沏好的茶端了上來，父親和陸大哥臉色都有些奇怪。
“怎麽了，父親是和陸大哥發生爭執了嗎？”
辛苦回道。
“沒有的事，你父親在想事情呢。”
“哦，那就好。”
殷無為歎了口氣。
“唉，你跟我來吧。”
辛苦知道要來了。
殷無為把辛苦帶到了密室，密室的門自動關上了。
殷無為也一改之前的商人模樣。
“坐吧。”
“嗯。”
殷無為看向辛苦。
“你到底有什麽事？”
辛苦不緊不慢的道。
“我想殺了徐世良，需要你的幫助。”
“我隻是個的掌櫃幫不了你。”
“可是南宮證道告訴我，他能幫我。”
殷無為笑了笑。
“南宮證道已經死了，我的。”
“可是他的劍心為什麽還活著。”
殷無為有些激動，眼淚如柱。
“你明白嗎？所愛之人在懷裏死去，我是才有怎麽樣，我有劍心又怎麽樣，還不是無能為力。”
“那你放下了嗎？”
“放下了。現在這個生活很不錯，看著女兒健康成長，就是我最大願望。”
“你在撒謊，我看到的隻是屈服於命運，被歲月磨平了棱角，褪去一身高傲，逢人端起笑臉低三下四的掌櫃。”
“這樣也挺好，最起碼性命無憂。”
“它一直在等你。它在等著你重新拾起它，去誅殺那些眼睜睜從你身邊逼死你妻子的那幫人。它希望你能變成從前仗劍涯的南宮證道。”
辛苦把那本殺生決拿了出來。
“我有我自己的顧慮。”
“是你女兒？”
“嗯。”
“送回魔宗，那裏對她是最安全的。”
“何以見得？”
“因為那是孕育出你妻子的地方。”
殷無為沉默不語。
“殷璃依注定不會在這種地方，因為她是劍道才和魔教聖女孩子，她擁有最優秀的血脈。而且她都聽見了。出來吧。”
殷璃依滿含淚水的走了出來。
殷無為十分錯愕。
“璃依。什麽時候？”
“父親，你不母親是病死的嗎？你為什麽騙我。”
“我。”
“如果不是我，母親也不會死，父親你也不會變成這樣，隻要我死以前的父親就會回來了是嗎。”
著，拔出簪子想要自盡。
“女兒，別。”
來不及了，如果是以前，他可以阻止，而現在卻是不能。
辛苦不會同意她死的。
千鈞一發，辛苦的手擋在了簪子前麵簪子穿透了辛苦的手掌。阻止這一切，殷無為懸著的心放下了。
辛苦拔出簪子。
殷璃依很愧疚也很懊惱。
但辛苦接下來的話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喝下去，別浪費了。”
殷璃依有些不解。
“那是我的血，不能讓它白流。”
“哦。”
殷璃依聽話的吮吸流出的血液。
辛苦血很甘甜，與其是血，倒不如是瓊漿玉液。
殷璃依感覺到身體很熱，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
辛苦的血，解除了殷璃依體內的封印，而且讓她本身的體質更進了一步。
連樣子都改變了，如果以前是個美女，那現在變成可以和江瑾並列的極品美女。
額頭有道劍紋，渾身卻散發著魔氣。
殷無為知道，女兒真的要回去了。
殷璃依含淚責怪辛苦。
“陸大哥，你幹什麽，手都紮穿了。讓我看看。”
殷無為想起以前她母親就是這個樣子，來關心自己因練劍而受傷的手。這孩子，越來越像她母親了。
辛苦伸出手笑了笑。
你看手好好的我沒事。
殷璃依看到辛苦的手真的愈合了。
“陸大哥，你真傻。”
辛苦搖了搖頭。
“傻的是你，你要是死了，你父親最後的依靠都沒有了。你又何嚐不是你父母相愛的證明的。錯的不是你，而是這荒唐的正義。”
殷無為看著女兒道。
“璃依，是我沒用，今看你這樣，我也想通了，其實啊這哥得對，我沒有放下。逼死蘭兒的場景，如今還是在腦海裏揮之不去，那些人的嘴臉我看的太清楚了。”
“父親。”
殷無為翻開放在桌上的那本殺生決。
“沒想到啊，本來想讓我這微薄的技藝托付與人，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再次回來了。”
一道代表這劍王的劍心紋，浮現在殷無為的額頭，一柄劍從一個塵封的角落衝了出來。
殷無為撫摸著劍。
“老夥計，委屈你了。”
辛苦見狀恭賀倒。
“恭喜，殷掌櫃重拾劍心。”
殷無為搖了搖道。
“那是我以前的名字，我現在叫南宮證道。你的忙我幫了。”
辛苦真是喜出望外。
“不過要跟我女兒保持距離，你有家室了。”
南宮證道，作為局外人，從女兒的態度就能看出來，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父親，就算陸大哥有家室我也願意，我願意做。”
“女兒，你怎麽。唉。”
辛苦直接當機了。
吐槽客服上線了。
“渣男名場麵，嘖嘖。”
“甜，你活了？”
“我也沒死，就是辛姐姐看我這客服當的不合格，讓我培訓去了。”
“你去哪培的訓？”
“看書啊，像什麽怎麽當好一個客服，好客服是怎樣煉成的，應對客戶的技巧，我都有看過。”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你還是解決嶽父的問題吧。”
“什麽嶽父？”
辛苦回到了現實。
“陸大哥，你話啊，你這樣我好害怕。”
辛苦也是很苦惱，這怎麽又讓一個美女陷入自己愛情的圈套，自己明明什麽也沒做啊。
辛苦不了解殷璃依，更別提愛上她。但是辛苦可不敢這麽，害怕她再死一次。
渣男辛上線了。
辛苦做出認真的模樣，深情看著殷璃依。
“璃依，你做的決定有些草率。也許你心中的情感並不是愛情。”
“陸大哥，那次拍賣會上，你幫了三次。之後你怕我受傷，不惜親我，今也是送我五品養眼丹，我知道陸大哥你比誰都溫柔。也是這幾次，我很清楚自己的情感。難道陸大哥不喜歡我嗎？”
辛苦心態崩了啊，你爹在後麵等我呢，咱能不這麽刺激的嗎？
“我現在功不成名不就的，怎麽能配的上你呢，給我五年，也給你自己五年。五年等我功成名就，我去找你，如果初心未變那誰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殷璃依看到辛苦許下了承諾，也是很開心。
五年時間也不算長。
“陸大哥，我等你。”
雖然南宮證道有些不想承認，但是辛苦這緩兵之計用的妙。
五年長不長斷不斷，五年能改變很多想法，甚至是性格。如果真的能經受住考驗，可能他就是女兒的歸宿。
“女兒，你知道你有個外公嗎？”
殷璃依搖搖頭。
“我帶你去以後要生活的地方，那裏有你外公照顧你。”
“那南宮前輩，你們什麽時候走呢？”
“現在，等我回來會去找你。這個幫這些給一個叫趙錢的人他就在這裏。”
南宮證道把一串鑰匙和代表掌櫃的令牌給了辛苦。
殷璃依萬萬沒想到自己剛表達完心意，轉眼就是離別，不舍的看著辛苦。
“無事的，聽你父親的話，五年之後我去找你。”
“我等你。”
就這樣，這對父女消失在了辛苦麵前。
辛苦出來密室，看見一個廝，正在招呼客人，倒是盡心盡力。
辛苦叫做那個廝。
“那個，夥計我有個事要問你。”
廝看向他，他一下認出了辛苦。
“原來是貴客啊。”
辛苦有些好奇難道他認識我？
廝認為辛苦可能忘了。
“貴客看來你是貴人多忘事，之前你和一男一女來的，我招呼的你們。”
辛苦也是驚歎眼前這個廝的記憶力。
辛苦經過這一提醒想起來了，眼前正是招呼自己的廝。
“記起來了。”
“貴客什麽事？”
“你們這有叫趙錢的人嗎？”
“我就是，貴客。”
辛苦也明白了，為什麽藏金閣托付給趙錢了，他的表現值得被托付。
“你們掌櫃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辛苦看出這個趙錢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
語氣中帶有些落寞。
“掌櫃他死了嗎？”
“沒，隻是不會再回來了。”
“沒死就好。”
“真是你們掌櫃臨走前留給你的。”
趙錢懵了，辛苦拿出來了是藏金閣所有的鑰匙，還有那枚象征著掌櫃的令牌，令牌上麵赫然寫著趙錢。這種令牌是總部發得隻有持有人能更改。
“別辜負殷掌櫃對你的期望，好好幹。”。
辛苦把東西交給他便走了。
這剩下五味雜陳的趙錢。